,唉,这孩子不听话,身怀有孕,也坐不住,到处跑,还和婶嫂子搞什么密植,让人实在放心不下。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一点不注意身子,就不怕伤了肚子里的胎儿吗?现在可是危险期,需要静养才对。
黄俐的婆婆和公公两人面面相觑,不敢往下想了。他们知道,黄莉打心眼里瞧不上儿子王二小,当初下嫁,全是因为她娘生病急需用钱,人没跑就算不错了。
是不是黄俐不情愿给王家生下一男半女的呢?故意要累掉腹中的胎儿,这样的话,王婶、王叔要多个心眼,留意她的动向。
忙活了半月,杏花山上的杏树换了新颜。一排排,一列列的杏树整齐有序,在春风中摇曳,诉说春天的故事。
转瞬杏花又开了,一枝枝密密匝匝的杏花白嫩嫩,粉嘟嘟,随风起舞,花蕊里散发出迷人的芳香,整个杏树被花束包裹,杏花山上变成了白里透红的雪海。
媳妇们嬉笑着,有的采花,有的戏闹,有的将花瓣撒向空中。
徐兰兰看着惹人心醉的杏花,欢喜的叫喊:“哎呀呀,快来看,穷山生出银条来了、穷山生出银条来了。”
“是银条、是银条,结出酸杏就是金豆子啦!”钱小灵接上话。
“金豆子、金豆子……”媳妇们戏闹着……
黄俐看着满枝头的杏花心想,花是好看,成熟的酸杏金灿灿的,可惜,它们变不成金子。随之她双手一摊哀叹:“唉,花是银条,果是金该有多好,咱们就不愁卖不出酸杏了。”
“真是那样,大老爷们也不用打工挣钱去了。”赵秀梅呆呆的看着杏花。
“是啊,咱们也不用这么苦了。”扭身向山外看去……
狗剩看到婶嫂子想叔哥,一笑,敲着手中的破铲子,摇头晃脑的逗:
当、当,当里个当!
满山杏花不是银,
风吹花去婆失魂,
年年赏花年年醉,
只盼打工能救人,
能呀、能救人!
二晕子作着鬼脸:“能、能、能救人!”
狗剩看到没哄笑婶嫂,接着戏问:“哎,想叔哥的婶嫂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该拧的狗嘴,多好的赏花心情,被你给当没了。”
“李嫂,不对吧?”
“怎么不对了?”
“你们赏花思情,想叔哥了,对不对?”
“对你的狗头。”媳妇们苦苦一笑,接着沉思不语……
徐兰兰看着大家不乐,眼珠一转说:“哎,酸杏变不成金子,还有打工挣钱呢。”
“对,但愿他们给咱们挣钱来。”
“这样说,狗嘴还当对了?”
“当对了、当对了……”
“嘿、嘿……”狗剩得意的挠头。
“没有狗剩,还真能把人憋死。”钱小灵一看狗剩。
“李、李嫂,还、还、还有我呢?”二晕子笑着。
“有你、有你,你也是个活宝儿。”
“嘿、嘿……”媳妇们又戏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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