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第1章shàng mén提亲
一对年龄二十出头的男女,静静地走在街上。
那男的右手提着好多珍贵礼品,和身边的女孩说说笑笑,向前一直走着。
只是那女的眼神似乎有些忧虑,不过那男的说的兴起,并没有注意到女的异样。
两人一起走到唐街某一个公寓。
“文哥,到了。”女的小声地说道。
被称为文哥是一名刚退伍的军人,名叫方文,而那女的是他相交三年的女友,叫美玲。
只见方文抬头,望着面前这片有些老旧的公寓,面色有些紧张地吸了口气。
美玲见状,用力地握住方文的左手。
方文感觉到掌心中那一抹温暖,立即向她露齿一笑,笑容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没事的。”方文用力地说完,提着手中红灿灿的礼品,其中有脑黄金、血燕等高级补品,就这么和她朝着这片公寓走去了。
公寓中,方文和他的女友来到公寓第三层小楼,这幢公寓显然有一些年头了,室内一些油漆不是脱落,就是发黄了。
两人来到三层楼,这里有好几户人家,其中一户方文认得,这是女友美玲的家,曾经不止一次他走到门口,却是不敢敲门进去,直到……
方文没再多想,而是伸出空着的左手,对着沾有不少尘泥的门铃按了几下。
“叮咚!”
门铃响了一会,这个铁门才开。
铁门之后站着一对中年夫妇,男的略显单瘦,女的略显肥胖,但毫无意外,这两人的面色均对方文的出现有些不快。
方文知道,这是女友美玲的父母。
只见他们望了方文有一会,然后有些生气地看了美玲一眼,这才怏怏地对方文说道,“进来吧。”
方文面带礼貌地笑着,然后有些拘谨地走了进去,想到第一次当兵都没这么紧张,方文就有一些自嘲。
只不过,他们才刚走了一会,铁门嘭的一声,被人用力地关上。
一时间,方文与他女友美玲的面色都有些慌乱。
“没事的。”
方文回身笑了下,对美玲安慰道。
“妈,你们这是干嘛?”方文的女友美玲这时却是不满了起来。
美玲母亲听到这,这时却是面带不快地说道,“怎么了,你老妈我关个门,还要被你管啊,死丫头。”
美玲听到这,是一句话也不好多说。
“哼!”胖阿姨直接扭着那堪称河豚的臀部,就这么朝自家客厅走去。
而那个叔叔也默默地跟在她的后面。
方文和美玲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坐吧。”美玲父亲跟着那阿姨坐在客厅有些发旧的沙发上,然后朝方文很客气地说道。
“嗳。”
方文和美玲听到这,如听天籁之音,在他们的对面沙发上,有些受宠若惊地坐了下来。
就在他们刚坐下不久。
美玲她老妈发飙了,拿一双死鱼眼瞪着方文和美玲互相牵着的双手,然后朝美玲吼道,“还没结婚呢,就这么手牵手,你也不害臊啊,还不过来?”
“妈,你……”
“怎么,说不得?”
美玲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方文阻止了。
和美玲分开,方文讪笑着把右手上的礼物放在桌面上,然后抬头,有些尊重地看着女友的父母。
但是女友的父母不是看这,就是看那,就是不看方文。
方文也不介意。
“事情是这样的,叔叔,阿姨!”方文整了整词,有些礼貌地说道,“你们看啊,我和美玲都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不知道……”
话还未说完,客厅里“啪!”的一声,吓了方文好大一跳。
过了一会,方文才发现,原来这声音是美玲父亲用打火机点烟的声音,只见美玲父亲用火机点了根三块钱就能买到的长山烟,然后吐了一个烟圈,对着方文道,“一句话,你们是来提亲的,就是了。”
“这不明摆着嘛,老头子。”一边的美玲母亲不满地扯着嘴,冷笑说道。
方文认真地点了点头,“希望叔叔、阿姨,能够同意我和美玲的婚事。”
“呵呵。”美玲父母却是笑了。
方文有些不明白地望着他们。
美玲父母仍在笑着,直到美玲不满地叫了他们一声,他们这才不快地住嘴。
“你有车吗?”美玲的父亲缓慢地抽了一口烟,然后开口问道。
“没有。”
“有房吗?”
“没有。”
“有钱吗?”
“有一点。”方文老实道。
“哦?”美玲父亲的面色这才有了些兴趣,不过她母亲却是用怀疑的目光把方文从头看到脚。
方文身上穿的是几百块的崭新衣裳,这还是特意换上的,衣服的边角都能看到新衣服的褶皱。
美玲母亲似乎心里有底了。
“存款多少?”美玲母亲用质疑的语气问道。
“差不多有五万块吧,其中有三万块因伤退伍的时候发下来的,都没动。”方文如实说完,过了一会,客厅中满是安静,安静得方文有些不自在。
方文有些不明白地看向美玲的父母,发现他们两人一点理会自己的意愿都没有。
“怎……怎么了?”方文有些不明白地看着他们。
“没什么。”美玲父亲说道,只见他长长地吸了口烟,然后把手上燃了一段的烟灰轻轻地弹在烟灰缸里,这才拿眼打量着方文。
“听美玲说,你在干保安这一行?”美玲的父亲声音听不出是贬是赞。
方文点了点头,“在我们金环路的天堂酒店做。”方文刚说到这,想了一会,又补充道,“我朋友阿虎介绍的。”
“哦。”美玲父亲垂下头,不再问了。
客厅再次陷入长长的寂静中,只余客厅墙上那老旧时钟走动而发出的咯吱咯吱声音。还有美玲父亲抽烟的吧唧声音。
过了一会,美玲的父亲抽完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