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半截河坡处,立定远眺:一条和我差不多长的鱼,在两岸观众的欢呼、跳跃、鼓掌声中,扭动着身躯,无力地扑打着巴扇大小的尾巴,被撒网捕祝狐的人在其它两只船上的人用大网兜的帮助下,缓缓移入船舱。
“呜——!呜——!呜——!”河下流不远的拐角处传三声短促、低沉、震麻耳膜,熟悉的轮船长笛。母亲说是洋船在喊:“我!来!了!”;小姐姐却告诉我说是轮船在向人们打招呼:“快!闪!开!”。我仔细地听过好多次,有时像母亲所说,但有时却更像小姐姐所言……
“贺——!”散场的呼声响起,“哦——嗨!”捕鱼船上也发出了收工的、躲闪的吆喝声,人群、船群失去向心力似地、散花般地撤去……随着轮船威风地,高昂着铁大头破水带着巨浪驶来,河边洗衣洗物的人们逃离河边;躲避般地驶离主航道的木船,一只不落地,活象一片片树叶般在波浪中晃荡……
我小时候眼中的天门河好宽、好大、好清澈,看到过好几次河中启大鱼的壮观场景,当然听说到的就更多了,听说中启的最大鱼足有一扁担多长,比我看到捕起来的还要大得多;就象我学会钓鱼后,上钩后跑掉的鱼可能也有一扁担多长,要比我至今钓起来的最大的鱼不知要大多少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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