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管!”转身坐下来,重新去做她的针线活,连珠炮式地低声咕噜:
“出生就跟着我,一把尿一把屎的,喂他几口奶都是我抱着他去找你,我不比你痛他?!”说完抬起头,瞪母亲一眼:
“该怎么管教他,你知道过屁!”
我看到过外婆给好多人刮过痧:给母亲刮过,给母亲的好多同事和做工的人都刮。后来我长大成人后,关注过有关刮痧的事情,刮痧可能是让人皮下局部出血,中国是刮痧,外国是放血,都是一种治热病的方法,听说华盛顿生热病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血放死的;很多道理中外都一个样,只不过是方式不同罢了。就象前面我提到过的,女人小脚,走路扭腰枝、摆屁股地味儿好看,中国就用裹脚的方法,外国则用穿高跟鞋的办法来殊途同归一样,现在想起来,我那时整天在太阳里晒,还真的没有生过什么病,发过热气呢,哈哈!
我们住的砖瓦平房虽在粮店大院落的东边,门却朝北开,跨出房门是一个足有住房两个大的堂,夏日里的堂中央,总放一个大水缸,盛着生姜茶;靠着水缸放两条白木条凳,条凳上堆放着一叠叠的粗瓷饭碗;劳作的间隙,搬运者们就有说有笑,哄抢一般地舀茶解渴降温,舀也洒,喝也洒,洒得堂弄的地面湿漉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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