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跃了几个来回后,口中开始不由自主地念叨:
“好舒服!”。……“真舒服!”
弟弟怎么没有回音呢?回一下头,没有看到弟弟在身边,驻脚转身往后看,落在后面老大一段距离的弟弟,正蹲着身子脱鞋呢。
拄着竹杆,等弟弟跟上来,激动的心境让我闲不住,双脚交替着在水渠中踢摆着,看哪一脚踢起的水珠更远。
平日里在家中还不觉得,当弟弟开始卷裤腿的时候,他的小腿和双脚在明亮的阳光之中、放在被水浸得乌黑色的堤坝之上,显得又白又嫩;下意识地看看自己黑红色的脚和腿,真没得比,每在夏天母亲总说我比放牛的晒得更黑、弄得更脏,自己还傻傻地望着她笑,不以为然呢……哈哈!我是替放牛娃放牛,还得听从放牛娃的指挥,按我对中国人传统的等级、尊卑观来的浅薄理解,我那时至少比放牛娃还要低一到二个等级,当然就应该比他们黑一点、脏一点嘛。
“我听到抽水机的声音了!”弟弟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似地在后面呼着告诉我。
我侧耳察觉一下田野四周,静静的田野中好像不止一处有机器的轰鸣呢。我也有耳朵的,机器的轰鸣声应该早已在我的耳边鸣响,只是没有在意、没有去留意。
“我们去看抽水机吧!?”弟弟说前一句话时,还落在后面老远,一手提袋一手提鞋,扭着头看着我,小心翼翼地蹲着身子,笨笨拙拙地将脚伸在水渠中摆动;没有想到瞬刻之间,他就光着脚无声无息地跑到了我的身边。
我急转头,心里有点慌乱,有点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