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半长的小扁鱼,心情当然是不一样的嘛,虽然大鱼没有刺到,再说了,扁鱼和家鱼不同,在我们的观念中放养的是家鱼,不是放养的就是野鱼,和野兔一样,虽然野兔的窝在公社集体的田地里,可我们并不认为它们是集体财产。
当铁叉戳过去的时候,一只扁鱼的背脊正露出水面继续往上升起……
我和弟弟的惊呼与水响几乎是同时喷出的,紧接着池塘里散发出一片蛙跳、鱼逃的击水声。急将铁叉抬出泛着丝丝血丝的水面,可清楚地看到三股有倒勾的铁齿,横着在一只扁鱼的身体上插了一个透穿,欣喜忙乱地快速将竹杆挥扬过头顶,至身后着地,撒手、翻身、手着地地连爬带跑到,带着竹杆挣扎得浑身血红的扁鱼处,心突然一沉、一失落,没有想到扁鱼居然变小了,还不到一筷子长呢。
我看看弟弟,弟弟看看我,好像自已叉错了对象一般,真想池塘能够跟我们换一条呢:
“在水中为什么那么大?”我蹲在地上,握着摇摆着首尾鱼儿的铁叉杆,满心欢喜地带着遗憾的口吻对弟弟说,发出的“啧!啧!”伴音声比说正题话的声音还高。
“上来后为什么这么小?”弟弟蹲在地上,左手擦一把鱼儿挣扎到他脸上的血水珠,右手指触摸一下扁鱼,嘻着脸自愉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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