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文学类书,高中时候一心学习的日子,她也经历过。
“我很喜欢这本。”夏弦把那本封皮是蓝色的,写着女生徒三个大字的书拿起来给了李子笑。“你知道太宰治吗?我觉得这是他写的最好的书了。”李子笑听说过太宰治,但并不是很知道,只限于知道百度词条上的那些信息。太宰治是rì běn小说家,rì běn战后无赖派文学代表作家。主要作品有小说《斜阳》、《人间失格》。而且性格很忧郁,据说自杀过很多次。
“《女生徒》这篇独白体,或者也可以看做书信体的作品,像极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这一体裁的特点,就是不仅有作品内部的故事和感情,还会与读者发生交流,将所谓共鸣的距离概念拉近。从这一角度来看,也是多数一般读者比较容易理解的,就是这个最后一段实际上是在与读者进行交流。它可以作为一封不知何时塞进你家信箱的信,没有来由没有根据,给你讲了一个故事,从此消失在你的人生里。”夏弦感慨着,她太喜欢太宰治细腻的写作手法,他似乎比女人更懂女人,他的描述直击夏弦的内心。
李子夏似懂非懂地翻开书,书中有一页被折了起来,李子笑一翻就翻到了那一篇。一早,睁开眼睛的心情是很有趣的。
好像玩捉迷藏时,动也不动地躲在漆黑的壁橱中,突然,嘎啦一声门被人拉开,光线倏地照射进来,然后听到对方大声叫道:“找到你了!”好刺眼,然后一阵怪异的感觉,心心口扑通扑通地直跳,就像那种抓着和服前襟,略带羞涩地从壁橱里出来,然后气呼呼的感觉。不、不对,不是这种感觉,应该是更让人受不了得感觉;好像打开一个xiāng zǐ,结果里面还有个小xiāng zǐ,把小xiāng zǐ打开,里里面又有个小xiāng zǐ,继续打开,又有xiāng zǐ,再打开,还有xiāng zǐ,然后,七八个xiāng zǐ,全部打开后,才停止这场没完没了,最后出现了一个骰子般大小的xiāng zǐ,轻轻地把它打开来一看,里面却空荡荡。有点接近这样的感觉。这段话被夏弦用粉色的笔划了起来,李子笑仔细品味这段话,确实是那样打动人,很有画面感,他似乎能想象到这样的夏弦。
“你怎么会看这么多书?”李子笑感慨,他是真的欣赏女孩。夏弦笑笑:“这还多?我是从上大学开始才更多地看文学类书的。”夏弦大二的时间就读了将近70本书,她读书的速度快,但读的也认真,还总会像个小学生一样做着读书笔记,她很享受一个人坐在图书馆里看书的日子。哪儿怕不是在复习yīng yǔ,她也很喜欢在图书馆的感觉,看书是件无止境的事。
“真好,被你这么一说我更想上大学了。”李子笑说。“那就好好学呗,等你高三了,考一个好一点的学校,会有更多好玩的事和好看的书。”夏弦这话是发自内心地说,她上了大学后才更深刻感觉到不同大学间的差距。她有不少朋友考的比她好,学校里的生活自然比她丰富的多。李子笑看着夏弦,看来毛毛没有跟她说起自己要高二时高考的事,他也不想让她知道,毕竟这是他准备的惊喜。“嗯,我会的。”这是李子笑第一次这么不排斥别人对他的教导。他接着翻起了夏弦给他的那本书,夏弦也默默拿起了书看了起来,两人间再没有对话。
一段时间后,李子笑突然记起了什么,拿过shǒu jī一看,就要到夏弦再次进站的时候了。“你该走了。”李子笑说。夏弦收起书,看了看shǒu jī。“嗯。”夏弦把东西收拾好。“我送你吧。”李子笑仍主动提过行李,和夏弦走到了bàn lǐ台,把行李再次托运了。“我要进去了。”夏弦拿着机票对金希挥手。
“能拥抱你一下吗?”李子笑突然说。他有点后悔来见女孩,如果不见她,大概那个藏着的思念的心就不会出来,可如今见过她,他不知又要平复几天。夏弦笑了:“快回去吧。”她没多停留,潇洒地走进了登记室。李子笑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挥舞的手,这是在和他道别。“再见。”李子笑大喊了一声。
夏弦的飞机四十分钟后起飞了,两个小时后,飞机停到了夏弦家里所在的机场。下了飞机,是爸爸来接的她。她一坐上车就开始数给家里的亲戚们带的礼物,一路上嘴没停过的和爸爸讲着在韩国的各种事,这一刻她觉得那么地亲切。
回国了,但她对金希那说不出的感情仍然牵绊着她。一个暑假,韩佳佳来找过她无数次,但她都没有提起和金希分手的事。直到开学前一天,她才和韩佳佳坦白。
“什么?分手了?谁甩的谁?”韩佳佳听了整个人都炸了起来。“我被甩了。”夏弦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收拾行李箱。“你声音低点,别被我妈听到。”夏弦说。
“凭什么呀?他还好意思甩你,嘿,这是什么人呐,我早就说他不是个好人了。”韩佳佳左一句右一句地替夏弦打抱不平。“都过去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夏弦依旧反应平淡,坐着收拾东西。她已经很久没有金希的消息了,每次上网遇到他们组合的事,夏弦都会下意识地刷过那条消息,久而久之,这成了一个习惯。
“没事,谁稀罕他,咱找更好的去。”韩佳佳安慰夏弦。其实这时候的夏弦并不是需要安慰,她自己已经想开太多了,只是她真的有些舍不得这段感情,毕竟她从这之后,走出了肢体接触恐惧症。她对金希,有很多种复杂的感情,她本就是相信缘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