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没缴上呢。
廖青梅皱起眉头,难道任桂云真的想生下这个孩子?“你先别着急,马上要下班了,我去找找她。”
等廖青梅找张许问过任桂云住的地址找过去时,任桂云早就已经退房离开,也没有人知道她往哪里去了,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半点痕迹。
”早知道我就一直盯着她。”张许有些懊恼地拍了拍头,他本来想着任桂云就在眼皮子底下住院,所以放松了些,现在廖青梅突然着急忙慌地要找人,他还以为他一时大意,坏了廖青梅的事。
廖青梅忙制止他,“不关你的事,和那些事没有什么关系,这事是任桂云自己的事,她既然跑了,就随她去吧。”
只是可怜了肚子里的孩子。
明知道孩子有问题,还要坚持生下孩子,不仅是不负责任,还是极其自私的行为。
任桂云并没有跑出多远,就被宋词的人给堵住了,最后她灰溜溜地又抱着包袱回了医院,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就算离开也似乎没有地方可以去,天下之大,完全没有她的容身之处,这时候,医院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廖青梅给弄出医院,并且把那些讨厌的苍蝇给甩掉。”宋词捏着任桂云的下巴,表情阴狠。
阿光到现在只肯认舒小小一个人,根本就不肯承认他是他的父亲,反而他无意中发现,阿光抱着顾铭朗的zhào piàn喊爸爸,眼里的濡慕之情根本就骗不了人。
亲生儿子如此“认贼做父”的行为让宋词大为光火,本来没出狱前他就已经计划好了要报复哪些人,原本以为要找廖青梅会比较麻烦,毕竟那时候她不过就是个普通的乘客。
哪里想到,他一出监狱就在北京遇到了廖青梅。
宋词是一眼认出她的,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有熊老六打头阵,娇娇做幌子,他绝对可以逃脱,他最恨的人除了顾铭朗就是这个女人,她就是化成了灰他也能认出她来。
最让他高兴的是,她居然跟顾铭朗结了婚,他发现这事的时候,只觉得是老天爷都在帮他。
痛失所爱是什么感觉,监狱之仇,夺子之恨!他一定会让顾铭朗好好地,深刻地了解一次,又一次。
至于刘玲玲那个女人,宋词磨了磨牙,她就是捎带的,如果不是她弄丢了他的儿子,说不定她现在还好好地干着她的老本行。
任桂云不敢反驳,老老实实地点头应下。
不过几个小时的工夫,任桂云又重新回到了医院,廖青梅第二天上班查房看到任桂云,还吓了一跳,人怎么又回来了?
“做好决定了?”廖青梅问她,任桂云看了她两眼,低下头没有说话。
廖青梅叹了口气,又劝了她两句,见她一直不回话,她也只能先去看别的病人,一直忙到十点多,廖青梅才稍微放松一些,开始补上个月欠下的病历,任桂云就是这时候找shàng mén来的。
任桂云坐在廖青梅对面一直不说话,愣着神看着窗外的大树,廖青梅写着病历,不时抬头看看她,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放下笔准备说上两句。
“你不用劝我的。”任桂云幽幽地叹了口气,“像你这种从小生活在蜜罐里,顺风顺水长大的人,是不会明白我的感受的,如果能一直活在阳光底下,谁愿意在阴影处苟活?”
廖青梅顿了顿,有些无语可说,她不擅长劝人,尤其不擅长劝这种认死理的人。
任桂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回到了父母身边,但从小在老家长大,她心灵也缺失了很多,这些任桂云大概永远也不会想知道,还有上辈子的那些事,廖青梅苦笑,她那时候醒悟过来知道错了,却回不了头,这些任桂云永远都不会知道。
而且这个世界上,总会有比你更惨的人,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比较的,重要的是自己。
“我想留下这个孩子,我会好好对他,决不会像我的父母那样,我会给他很多很多……爱。”任桂云突然哽咽起来,“廖青梅,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想留下他,我什么也没有了,我现在只剩下他了,求求你!”
“任桂云,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如果你不懂,我可以替你科普一下。”廖青梅推开任桂云的手,如果孩子的妈妈和孩子都是健康的,她自然希望能够留下这个小生命。
“我会尽快替你安排手术,你通知一下孩子的父亲,手术知情同意书上需要他的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