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后,把几个行动小组的组长叫过来,一起在车上看了地形图,然后,让他们回去,告诉他们,按计划行动。
我怀疑,这些家伙窃听了警方的对讲机的传话内容,便追加了一项:“下面,对讲机里的通话内容都是假的,一切命令,以手机传递的信息为准!”
“收队了!”对讲机里传来了局长的命令。紧接着,手机里的指令却是要大家悄悄的在半小时之内,潜入到事先安排的伏击点去。
等我和公安局长和其他几个刑警和武警战士,冒着雨,赶到在离那个渔塘一里半路时,心里顿生感应:小妃还活着,而且,就在这里。
我站住脚步,让所有人都停下,然后,集中注意力再一次把那个小渔棚扫描了一下。
是的,小妃在,她躺在地上,应该已经是气息奄奄了。
她身边有四个都极强壮的男人,但都不是在搞她,而是手里握着枪,紧张地看着我们的靠近。
坏了!我心里想。
“停止前进!”我对公安局长说。他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一动也不动。
“人肯定在!”我非常肯定地说,“估计绑匪至少有四个人,手里有枪……”
这时候,有人拿出红外线望远镜,但雨天里,什么也看不清楚。
“怎么办?”我问公安局长。
公安局长犹豫了一下,问:“你肯定人在吗?”
我一愕,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要是说我肯定,那,我凭什么这么肯定?
没有办法,我只好摇了摇头,说:“只是我当兵时候经常野外训练时的感觉……不一定对的,但……也差不了多少……”
公安局长为难了半天,拿起电话,跑到一边,打给高书记请示去了。
过了半晌,他面色凝重地走回来,说:“强攻吧!”
“强攻?”我吃了一惊。
且不说小妃的安危!困兽犹斗!这不是让兄弟们送死吗?
第005节 再见我爱你
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把月光城当成自己的家了。
当我和钟武坐在自己名下的面馆里吃着香辣的刀削面的时候,真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
我问钟斌:“你的家在哪里?你感觉上的。”
钟武浅浅一笑说:“现在呀?我父亲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呀!”
我一怔,没有想到她的答案是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太久时间没有回家了?
钟武见我不说话,问:“怎么了?”她似乎,越来越能体会到我的哪怕是最细微的心理变化了。旋即,她问:“是不是想家了?”
我笑了一笑说:“这里就是我的家呀!”
钟武也笑了笑说:“是呀,孩子都有三个了,你真会偷懒!”
我笑了一笑,没有回答她。
但钟武这随意的一句话,让我不由得替自己有那么一点担心——我会有自己的孩子吗?好像,除了那次在四十七女巫的身上,真正地发泄过一次之外,其他时候,都是那种奇怪的回馈了一种别样的真气回来,大概自己的子孙,都让我不由自主的“练精化气”了。
想到这里,心不由得一动——我一直以来,都是在“练精化气”,什么时候,我能“练气化神”,把自己体内这些年来修习不辍的真气,化成一种精神的力量呢?
钟武见我有一点沉默,便说:“我明天就要回到c城去了,帮会里有一点事情……”
我随口答到:“要我帮忙吗?”
钟武摇了摇头。但她听我非常主动地要帮她,这还是让她露出一脸的笑。这笑是发自内心的,这让她看起来更加漂亮。
钟武接着说:“过两天,吴琼姐姐可能要休公休假,大概有十天时间,你不如带她回家看看伯父伯母,你这样经常在外面跑的,也应该回家尽一点孝心了。”
我点了点头。让她这样一说,我更想回家看一看了。这三四天下来,我的伤口也基本上愈合了。每经过一次冒险,我便会发现,自己原来是想家的,是思念自己的家人的。
饭后,钟武非要拉我去第一百货,买了三套衣服,分别让我带给我父亲母亲和妹妹。我只要一说父母什么体型,她很快就能挑一件衣服出来,没有半点的犹豫。这本事,可是我怎么也学不来的。我也顺势让她挑一件名贵的西服,托她带给洪流帮主。她也大方地收下了,并且,客气的替自己的父亲谢谢我。
在回家的路上,我问她,是不是经常和吴琼联系?
她说是的。她们经常打电话,但一般都是她打给吴琼。
我一想也是。
她俩个,都象天仙,但一个,钟武,是世俗的在庙堂里接受人世间香火的天仙,另外一个,吴琼,却象是在冷冷的广寒宫里,逗弄着玉兔的天仙。
晚上的时候,钟武和孩子们住在一起。
要是我和她没有上过床,那么,我与钟武再熟,也总是隔着那么一层关系。
半夜里,睡不着。
想起钟武洁白无暇的肌肤,曾经被我抱在怀里任意抚弄,不由得有种欲火中烧的感觉,竟然压抑不住。
下总在这个里,打了个电话给艾兰,恰好,她一个人在家,便过去到她的闺房里混了一夜。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又偷偷地溜了回来。
这让我有一点难为情,但艾兰反倒是全无怨言,甚至为我主动找她显得很开心。
这全是债呀!
第二天,钟武非常开心地走了。
后来,我明白了她为什么这样的开心。
其实,她为我们之间的每一步关系的改善,都很愉快——她是个乐观主义者。
而我总体上是悲观主义者。
我看到的事情所有的一切,结局是不可能!就象是生,那么注定要死!
而她,看到的是生命里的每一点滴的喜悦以及由这些点滴的喜悦汇聚成的海洋。所以,她很开心。她一直都很开心——她象是要表演这样的开心给我看一样。她很少流露出她的不愉快和她的伤感以及恐慌出来——直到她非常非常地信任我之后。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关系虽然越来越好,但是,仍然,缺少一点什么。
她前脚走,后脚我的家里来了另外一位漂亮的小女人。
你猜错了,不是她们。
不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而是无情公主。
她的脸色明显的变得憔悴。
我开了门,让她进到我的房间里。
“小青,你怎么来了,你看到钟武了吗?”我问她,一边给她倒了一杯绿茶。
她接过茶杯,紧紧地握在手心里,竟然丝毫没有觉得这沸水的烫手。
她把杯子凑近她有一点苍白的嘴唇边,象是要喝一口,但却只是吹了一吹飘浮在水面上的茶叶,便又放在了桌子上。
她放开茶杯,手在一起搓了搓,然后,又放开手,再一次把茶杯抓在手里。
再把茶杯端到嘴唇边,吹了半天,眼晴忽闪忽闪地看了我许多眼,却终于没有喝茶,最后,还是把茶杯放下。
我一直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看着她。
她是个小公主,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公主。她在妖族里受宠,在天一道长那里也受宠,也许,在所有的场合,都是一个骄傲得无与伦比的公主——直到她遇到我。
也许我这样说有一点自吹了。但说真的,我每见到她一次,便能感觉到她,变得不开心了一点。
“怎么了,小青?”我问她。我知道,只要我不开口,也许她永远也难以启齿。
“我看到她走了……”无情公主黯然说。
“哦?你不是来找她的么?怎么不和她打个招呼?”我问她。
无情公主摇了摇头,着了看我。可怜巴巴地垂下了她丰厚的眼睑,轻声说:“我这一次来,是找你的。”
“找我的?”我吃了一惊。不是因为她说是来找我的,而是她竟然用这样的音调和我说话。
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她每次示弱,可都没有好事情在等着我。
无情公主的小脚上,是一双秀气的小皮靴,她用它踢了踢地面,半天,才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然后说:“我这几天,一直在看着你们,从钟武……从她来,一直到她走。这几天,我几乎没有合过眼……”
我再次吃惊不小——这丫头竟然整整盯了我们三天时间,而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真是出鬼了,这丫头几天不见,精神力量竟然提高了这么多,以前,她要是出现在我身边五十米的范围内,是躲不过我意识的侦察的。现在,她竟然盯着我和钟武整整三天时间!!!
沉默了尴尬的片刻后,无情公主接着说:“我看过,你们没有……那个。你跑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床上去了……要是你不是……要是你和钟武上了床,那我就不会再来找你了。”
“为什么?”这丫头的思想,我完全把握不住,完全的匪夷所思。
“你知道,我和钟武在一起五年多时间了吗?”无情公主抬起眼晴看我,我这时能看到她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她说的几天没有合眼的原因。
我缓缓点了点头,这个,我倒是听钟武在等我为她“做手术”前说过。钟武说的时候,也只是蜻蜒点水,浮光掠影地说了一下。而我,又不好听人隐私,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关心。
“她连这个也和你说?……”无情公主的手颤抖了几下,两颗泪珠,从她的眼睛里,慢慢地滚落了下来。
我在心里暗暗地摇了摇头。她确实很会骗人,但这样眼泪滚落的样子,却很难表演出来。看来这丫头是真的伤心了。
“她说……她很喜欢你呀!”我心里一软,安慰无情公主说。
“喜欢我?”无情公主摇了摇头说,“那是以前,现在,她喜欢的是你!”
我一怔。我能感觉到钟武对我不错,我也挺喜欢她,但忽然,有一个外人,突然来到我面前,指出来,明确地说钟武喜欢的人是我,这倒仍然很有冲击力。这让我的心里不由得一热,似乎是很虚荣,也很温馨的感觉……象一股热流,涌遍了全身。
“不会吧……”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小声说。
“难道我这也着不出来?五年呀!我和她在一起整整五年时间……”无情公主喃喃地说。
这时候,叶小曼回家了,从楼外的空地,一直唱到了楼道里,又一路忘情地唱着上了楼:
“邱比特常被埋怨
爱神之箭又射偏
惹来无数啼笑姻缘
而天使说的永远
有永恒那么遥远
可谁能活到那一天
心是自己的爱是自己的不会因为谁就不要自己了
心是自由的爱是自由的不会因为谁就不要自由了
再见我爱你就让别人继续说给你听再见我爱你我爱我你爱你
和谁在一起和你从此没有一点关系再见我爱你还不如爱自己
每个人都说了解
爱不会一直新鲜
有一定的保存期限
爱与恨只差一线
并不是不能逾越
怕就怕早没了感觉
再见我爱你就让别人继续说给你听再见我爱你我爱我你爱你
和谁在一起和你从此没有一点关系再见我爱你还不如爱自己
再见我爱你就让别人继续说给你听再见我爱你我做我你做你
和谁在一起和你从此没有一点关系再见我爱你不如省点力气爱自己……”
无情公主侧着耳朵,听着,一直到叶小曼进了家,把门关上,她才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我。然后轻声问我:“这个女人,也喜欢你,对不对?”
我再一怔,但已经不象起初她说钟武喜欢我的那样震动了。我与叶小曼,确实关系够暧昧的。
无情公主看了看我,“哧”地笑了一声,说:“昨晚上,你钻进一个女人的被窝,不消说,那个女人也是喜欢你的,对吧?嗯?”
她的语气不再象刚才那样的凄恻,而是听起来有斥责的味道。但这反而,又让我松了一口气——这才是无情公主正常的口气呀!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这种问话,明显是一个陷阱——你答什么都是错的。
“你这狗男人,怎么敢做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