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我还不习惯的冷,在我的丹田里开始漫无边际地荡漾开来。
这种冷,让我觉得自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然后,象是从睡梦里清醒过来一样。
平息了丹田里真气的运转,然后,慢慢地浮出水面,把水从自己的体内控出来,又在游泳池边,稍稍休息了一下,回到了卧室里,竟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累。
这样累的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一看放在床头的手表,竟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自己在水池里不知不觉的,竟然呆了六个多小时!
有一点疑惑。
冰?丹田里的寒意?水的亲和?
缀缓地伸出小指,虚虚地和大拇指轻轻地捏,然后,就觉得手指间,寒气四逸。
随着我的心意,一颗冰球,在手指间,瞬间已然生成了。
松开手指,冰珠迅速地滑入手掌心,但它并不会融化,似乎,我的手指,隔开了它与外界温度的联系一样。
再大一点!我的意识指挥着它,然后就觉得眼晴花了一样,手心的冰珠,忽然就从一只樱桃大小,变得象一只鸽蛋的模样。
小一点!我的意识默念着!
但那个冰珠,却没有动静。
那种疲惫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我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这样微微地用了点心意,竟然这样破费心神!
我不敢造次,缓缓地把那颗冰珠,放进一只杯子里,看着它慢慢地化成水。
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上我所不明白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这种意念之力的使用,我还是没有入门。我既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结出这冰珠,也不知道,结这冰珠所耗费的能量是从哪里来的,一旦耗费了,又要如何补充呢?
而那本巫术的书,我却还是着不懂。
要是那个四十七女巫在身边就好了。
这样一想,不由得一阵心慌意乱。
呆呆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就上床睡觉了。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到的不是四十七女巫,也不是叶芝书记,却是钟武,她坐在我的床前,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我看。
第045节 温香抱枕
等到叶芝上班之后,我告诉她,我有急事,要回月光城了。
这个公司的事情,我还是置身于事外比较好,毕竟,我这个董事,其实并不懂事,而且,这个公司,并没有我的心血在其中,所有的一切权益,事实上,都是霸王花给的。
我既然没有回报,那么,我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去接受这份馈赠。如果真要给我呢?那么,我也只要百分之十的股份,算是我把安娜从死神的手里抢救出来,并把她带到公司来作为一个公司的功臣的回报——这已经足够的多了,这样,以后安娜就再也不欠我什么了!至于霸王花手里的股份,我不要!!!这个我再见到她,也会这样对她说的。另外……我本来想说霸王花手里股份还有小丽的一份,估计小丽也不会要,但一想到,再说出一个小丽来,又要对满腹醋意的叶芝书记解释半天,还是打住了。
“我还要带你到各处转一转参观参观呢!”叶芝惋惜地说。
“算了吧!”我说:“要是让你老公遇到,只怕不好交代,那我岂不是害了你?”
“不会的……你是我们股东嘛,我带你参观一下,任谁都觉得是应该的。”叶芝说。
“情人之间的眼神,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有心人都能看得出来。你老公,玩的就是人的心理,怎么会不知道?你自己也要小心谨慎!”我告诫她说。
叶芝愣了一下,然后,不再坚持。看得出来,她对她的老公,虽然不是非常的信任,但却非常的依仗。
我祝她好运气。
叶芝开车送我去机场的路上,我问她这宝马车是她自己买的吗?叶芝说不是,算是公司财产。
我想了想,托她告诉安娜,如果她有空的话,替我买一辆车,不要太花哨,安全一点的,性能好一点的就行了。最好是结实的德国车,也并不一定要宝马什么的,钱到并不是问题,手续请以这个公司的名义办吧,但事实要要给我用。
叶芝满口答应,说公司完全可以给我配一辆车。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把车挂在公司里,主要是方便,符合我偷懒的心理。
“要不,这车先给你用?”叶芝热情地说:“公司还有其他车呢!我随便挑一个就行了。”
我笑了笑说:“要是想送,把你公司里最漂亮的模特,送一个给我做秘书吧。”
叶芝顿时眼睛一瞪,然后,又笑了,骂了我一句:“死色鬼!”
我回到月光城,三个月后,一辆新的奔驰车,送到了我的楼下。小安娜专门从德国进口了一辆,而且,让人慢慢地把磨合期里程都跑完了。送车的人告诉我,车子,公司三个老总一致决定由公司提供,要是我不接受,那么这车钱从我在公司的股份分红中扣除。车辆的所有费用,都由公司代办,固定的保险费什么的,公司每年定时办理,其他的日常保养加油等费用,请我保留所有车辆费用的发票。
我打电话和她们客气了一下,她们说,不要忘记所得税!!!从公司出钱,比较节省。
她们说的有道理。
节省还是要的。事实上,她们这样客气,让我很受用。
“这里的空气很新鲜这里的小吃很特别这里的latte不像水这里的夜景很有感觉在一万英尺的天边在有港口view的房间在讨价还价的商店在凌晨喧闹的三四点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
钟武的声线很特别,和吴琼有那么一点点象。
但她的声音,更是有着女童的声音那样的清脆,但又偏偏有着历经沧桑的味道,所以,我站在门口,听了她唱了老一会儿。
我回来后谁也没有惊动,直接来找钟武,直到听她反复唱那一句: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
终于唱到我忍不住打开门,慢慢地走进浴室里去。
“你怎么才回来呀?”钟武脸上是惊喜,抬起身子,看到我忽然出现。
然后,才感觉到自己是裸着身子,赶紧又躺在浴缸里。
我笑了笑,说:“丫头,我回来了,告诉你一声,听你唱歌,我还以为你在洗脸呢,你需要帮忙吗?”
钟武身子向下滑了滑,这时候,才有一点慌张地摇了摇头。
我没有急着走,而是索性,在洗脸池上坐了下来。这时候,我想起了四十七女巫,想起自己洗澡的时候,她也曾经这样,坐在洗脸台上看着我。
这样一想,心里不由得一黯。
“怎么了?田田?”她关心地问。
钟武竟然看出我表情的变幻,所以,她的害羞也可能是装给我看的。
我淡淡一笑说:“嗯,在老外那里,出了一点洋相。”
“什么事情,不要紧吧?”钟武问我。
我摇了摇头,转而问她:“你的血型的检测情况怎么样了?”
钟武点了点头,说:“不太成功,吴琼说危险很大。”
我皱了皱眉,问:“她是怎么说的?”
钟武说:“成功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四十。”声音越说越低。
我想了想,再问她:“四十?要是不成功又会怎么样?”
钟武沉默了一会儿,用她水淋淋的手臂,把她湿漉漉的头发,理到了耳朵后面,露出一张粉妆玉琢的脸,对着我说:“吴琼讲,这不是输血那样的简单。你们以前,是把伤口合在一起,所以,两人的血接触之后,生成一种新的血液,这种新的血液,象种子一样,慢慢地散布在所有的血管里,慢慢地同化掉所有的血液,最先生成的血液的生命力,是最关键地因素,我们的血液之间,排异反应很轻微,但是这样生成的新生的血液,可能生命力也不太强……我觉得,她说的也有一点道理。”
我点点头,确实不是抽我一筒血注射到钟武的血管里那样的简单。
“后果呢?”我问,我要结果。
“后果……吴琼说,我的问题不是太大,会昏睡一到三个月的时间吧。问题是,对你有危险!你的血已经是经过一次转换了,她担心你。”
难怪,钟武这次这样的乖!难怪我进来,她裸着身子洗澡,也没有叫我出去,原来,我有危险——我救她,需要付出生命的危险。
我笑了一笑,说:“我不会有问题的,我身体壮着呢!”心里想,不是说要是我有危险的话就有人救我吗。
钟武看了看我,过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要不……就算了……怎么能让你……涉险呢?”
我把头靠在墙上,想了想,才轻轻地说:“做一笔交易吧,这样不用说你谢谢我,我谢谢你的——麻烦!!我以前也说过,我帮你不是没有条件的,你要付出代价,你想清楚了吗?”
钟武脸色几变,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看来人要是少了什么器官,那种异于常人的感觉会让她自己受不了,特别是关键的器官。
我接着说,象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的几句话:“你也知道,你睡着的时候,我要在你身边,有时候,还要替你洗洗澡什么的,你能接受吗?”
钟武脸色又是阳晴不定的变幻了几次,才又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再说什么都不会被拒绝了:“我是男人,你是个漂亮女人!!!所以,任何事情发生,你都事先原谅我!我要说的完了!”
钟武的头向后仰,靠在浴缸的后缸壁上,她久久没有说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我在卧室等你!”我说道。
我也不等她表态,甚至连她曼妙的身体,也没有趁机偷看几眼,抬腿下了洗脸池,然后,出了门,轻轻地把门带上。
在我的卧室里,有另外一个卫生间,我匆匆地冲了凉,然后,打电话告诉楼上的那个保姆,我和钟武要出门一次,大概有个把月左右的时间,请她们把孩子带好了!
去我的工具包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用酒精消了毒,放在一边备用。
躺在床上,运动丹田里的那一汪奇怪的冰水,慢慢地流转起来,慢慢觉得自己平静下来了。
再等了一会儿,卧室的门,才被轻轻地,迟疑地敲了两下。
“进来!”我淡淡地说。
钟武穿着一件保守的浴衣,走进了我的卧室里。
我靠坐在床头,冲她点了点头。
钟武在离我四五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我拍了拍身边的床。
她迟疑了一下,慢慢地走过来,歪着身子坐了下来。
“开始吧?”我问她。
“现在?”她吃惊地问。
“你有什么要准备的吗?”我再问她。
“……没有吧……”钟武还是让我这么快的决定给镇住了。
“好吧,我来说一下要点。”我指了指窗台下的书桌说:“喏,那里有十二瓶生理盐水,如果你清醒,而我却昏迷不醒,心率不齐或者极度微弱的话,就给我用打点滴的方式注射一点生理盐水,其他的不需要。要是你出现这情况,我也会这样做的。要是我昏迷的时间过长了,你可以打那张桌子上放着的李青医生名片上的电话,让她来低调处理。记住,是低调!!!……”
说了半天注意事项以及可能存在的问题后,我问她还有没有什么不明白的?
钟武摇了摇头,两只手放在一起,不停地相互抓紧。
“那,脱衣服吧!”我说。
钟武身子一抖,抬眼看着我,似乎在问:为什么要脱衣服?
我也直望她的眼睛,并不解释。
钟武没有办法,慢慢地把衣服脱下。
身材果然非常的妙,妙趣横生……妙不可言……
我笑了笑,说:“比我想像的要美!”
钟武的脸红得象晚霞一般,连脖子都笼罩上了红潮:“不正经……”
我命令道:“伸出手!”
钟武,伸出了手。
我用手指,轻轻地在她的手心划了一下。
钟武的手猛地一缩,哧地笑了一声,说:“痒——”这丫头,不怕流血,却怕痒,有意思。
“我要在这里划一道长血口子,让我们的血流在一起。可能要一小时,也可能要两小时,有可能你会昏迷过去,也可能,你一直清醒着,清醒着的时候,还是很痛的。另外,如果伤口凝结的话,要重新把伤口划开,因为有新鲜的嫩肉长出来,豁开伤口的时候,会因为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