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样一个怪物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相持不下,确实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我的枪,数次要抬起来给她一颗子弹,但却又觉得问题是,似乎只要我的枪一抬,她便会趁虚而入,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一瞬间,而给我一枪!
就这样对峙了几分钟。最后我咬了咬牙,把手里的枪——慢慢地往上一抛,并闪电般地从身后抽出了匕首——对面的那个女怪物,枪口动了动,竟然没有开枪。她,已经错过了开枪的最好时机!
手里没了枪,而是一把匕首、一把饮血的匕首!当我把匕首对着她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忽然像是被定住了身形,手里握着枪的枪口,不再随着我的脚步移动而转动。
她呆呆地站着,开始不住地发抖大好地机会,我岂能错过?!霎时,我已经把匕首划过了她的咽喉没有想象中的绝望的哀声呜咽,也没有想象中的不可思议的、惊诧的眼神,也没有想象中的软瘫下去的、垂死前的挣扎,更没有喷涌而出的热血她,呆若木鸡,只有两只黑红的、恶毒的眼睛——随着我的身形在移动着她死了吗?——被我割断了咽喉和动脉之后?我不敢确认。
但她的眼睛,却仍然在顽强地、恶毒地盯视着我。
脚下一挑,xm已经落在我的手上,弹匣里还有一颗子弹,枪膛里也有一颗子弹。我没有半点犹豫,冲着她的胸口就是一枪。
顿时,血肉横飞。她猛地向后退了两步,胸前出现了一个大洞,子弹洞穿了胸口。
但她仍然麻木地看着我,眼睛是困惑、也是惊骇。
我也挺害怕的,但我还是紧跟着冲着他的胸口再放了一枪!她再次向后退了两步,身子靠在了墙上,但她还是没有倒下去我随即飞起一脚,踢掉了他手里的枪,用匕首指着她。当我再次看着她的眼睛时,那眼光正在慢慢地暗淡下去等到她的眼睛变得浑浊、没有一点光彩的时候,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收了匕首,转向门口要逃离这个地方。这里太过诡异了!
可是刚一转身,就觉得大事不妙!同时向边上一躲,一只血琳琳、带着阴风的手爪,从我的身边猛地插了过去!顿时撕碎了我的三层衣服。而另一只手,又向我的腰间横扫了过来!
躲是来不及了,我立刻像闪电一样,从身后抽出了那把饮血匕首,顺势一挥,那只手臂就落在了地上。
我在割断了她的这只手臂之后,才冲出了她的两只手臂的围攻。再回头看过去,那双眼睛,又发出了像冬夜里的恶狼一样的凶恶之光。她虽然断了一只手臂、割断了的喉咙和血管以及那洞穿了的胸脯,但还像是没有受到过伤害一样——两眼发射出凶狠的光芒。
我举起手里的匕首,在空中晃动着。马上,这个怪物开始慌乱起来,她仍然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量一样,向我猛扑了过来。
我向边上一闪,猛地挥出匕首,想割掉她的脑袋。但由于一时心里慌乱,竟然偏离了目标,把她的头从嘴角处一刀为二。
“铛”地一声脆响,从她的嘴里掉下一颗红水晶,落在地上弹了两下,碎成了两块。
再看那个怪物,眼睛里的光一下子黯淡了下去,成了黑黑的空洞。
一不做二不休!我强忍着恶心,用匕首把这个怪物切成了七、八块!
肢解了尸体以后,我向外走去。走出了两步,猛回头——还好,那几摊尸块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重新组合起来再向我进攻。
等我再次回到办公楼,仔细翻查了一下关于这个女射手的资料时,我才发现,她的资料是被加密过的。最后看了半天,才发现资料显示,她确实已经死了!但又说她是活的,非常矛盾!似乎她是一个什幺试验品!而且,在这份资料里提到了水晶。
怎幺也想不明白这是怎幺一回事情。
索性把这个办公室里所有的电脑硬盘都给卸了下来。然后,装在包里向外走去。
刚一出门,不安的感觉又一次升了起来。
但这一次,这种不安的感觉,是从远处传来的。
而且,我同时听到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向远处瞭望,发现有三辆鬼子的装甲车一字排开,在四、五百米的地方向这个军营开了过来。
我知道,鬼子是杀不光的。
我迅速从军营的后院撤出了阵地,转眼之间便消失在群山旷野之中回到了我们的营地。我非常老实地自行走进了禁闭室,让他们去给领导汇报一下,顺便把我手里的二十几块硬盘给交上去。
回到禁闭室的时候,就知道我的军旅生涯算是完结了。
就算不关我几年,也绝对在这个军营里呆不住了。
也好,外面的天地更宽阔。
而且,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杀的人太多了,心里有些不安。昨天晚上就杀了一百多人,创下了个人的杀人历史纪录。
是我该忏悔的时候了。
虽然我知道自己有错,而且还错得很厉害。但是,让别人指着自己的鼻子——骂的狗血喷头,还是不爽。
如果不是后弈和突击队所有的兄弟都为我求情的话,估计我真的要被送上军事法庭了。毕竟为老爹报仇雪恨,或者为已经牺牲的兄弟出一口气,也是大家的心愿。虽然他们很反感我这样不守纪律,但却也暗暗地希望有人能这样为他们出头这本来就是很矛盾的事情。
我自己嘛,事实上是又沮丧、而又觉得安心。
后来,真正决定下来了,说是让我退伍,而且军衔还讲了一级。
不过如此罢了,此时此刻反而觉得轻松了、自由了。不由有所感慨,“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从狗洞里爬出来吧!给你自由!”
后来,他们把我送到一所军营里,做了几个月的射击教官。
我索性夹起尾巴做人。在做射击教官的时候,只是在开始的时候露了一手,镇住了那些毛头小子和对我侧目而视的同事哦。然后,每天像平常人一样的看看书,再想一想没有想通的事情,把自己彻底地放松下来。
没什幺事情的时候,我就到镇上去到处转一转、看一看,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很快就安排我转业了。让我同其它人正常地从部队一起转业,回到原籍等待分配工作。
所谓的等待分配工作,其实,也就是给你一个找关系、走后门的时间。外面真正的世界是失业的人不计其数,要是没有过硬的关系,谁会给你安排什幺好工作?
我把档案往那里一放,也就不去管它了。
反而有大把的时间在家孝敬父母了。
说实话,在赵飞虎家看到两位老人痛心的样子,真地把我吓坏了。
我又安安稳稳地在家住了一段时间,天天上街买菜,给家里人做饭,每天陪着后娘聊天,同父亲喝几杯,或者一直到父母都担心我这一辈子就这样完了!
其实,我也不是无所事事。
至少我的功夫没有丢下。每天半夜里,我都悄悄地到公园里偏僻的地方练上一练。
而且,我每天真正的睡眠只有一两个小时,其它的时间都在锻炼自己的精神。
在家人上班上学的时候,我读了很多本关于精神操控方面的书,甚至还跑了几百公里,去见一个据说很神的巫婆
但我仍然尽量让自己安静下来。
我知道,也许对于我永远的命运来说,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而我,要把这所有的日子,尽我的可能回馈自己的家人。
等暴风雨来临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和家人这样的亲密相处。
父母很欣慰我的孝顺。
但过了不久,他们便不安了起来。是的,他们担心我就这样的消沉下去。
所以,过了一些时间,他们就开始催我去有关方面看一看,我能被分配到什幺单位去。
他们也没指望我有多大出息。如果可能的话,找个好一点的单位,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就行了。
可我总是说不急。
实在不行就走一趟。当然,也不会有什幺好的结果。
父母亲开始召集并四处托人、找关系,希望能给我找一个好点的单位。
我知道,在家里是住不下去了。
我倒是奇怪,为什幺像那个什幺洪流帮主、或者是那个什幺钟武不什幺,从来没有找过我?还有奇门的人,都像是从我身边消失了。
我和他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是从来都不合他们认识,也没有发生过任何的过节或者什幺难道真的如此的清静?
但是,我还是不得不离开家,重新开始流浪首先,我要去见一下吴琼。
她说,现在她来引领我,以后我来指引她的方向。那幺,我现在应该怎幺办?她真的知道我不明白是什幺事情吗?
现在,从我在财校毕业算起,也就是我的编年史,已经是艳遇五年了。
我在家里人,再一次放心不下的叮咛里,登上了去省城的汽车。是的,熟悉的地方永远都没有风景。离开了家,我开始了又一次不可思议的生命之旅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000节 为什么
坐在钟武的对面,我淡淡地笑了笑,说:“上帝真不公平!不是吗?”
钟武一愣。然后,眼睛逼视着我,像是立刻要把我撕碎。
我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嗯,咖啡味道不错,就是价钱太贵了……不知道我要是少喝两杯的话,能不能折算成钱,然后把钱给我?”
钟武的眼睛里一丝鄙夷之色一闪而过,但他马上冷冷地说:“这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旁边的无情公主抱着钟武的膀子摇了摇,说:“姐,咱们走吧,别理这个人了,他是个坏蛋……”
真不知道,钟武什么时候和这个无情公主搞到一块了。
“上帝真不公平……”我淡淡地又说了一句。然后扭过头去,看着这个城市街道上车水马龙,接着说:“为什么不让我在你最美丽的时候见到你呢,丫头?”
然后我转过头去,看着钟武的眼睛说:“上帝知道的你,我也知道,你和她不一样!”我把眼睛斜了无情公主一眼,接着对钟武说:“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钟武脸色几变,无情公主更是一跳了起来,简直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扇我几个耳刮子。
但钟武薄薄的嘴唇动了几动,还是转身对无情公主好言相劝,让她先出去一会儿,还说她马上就到。
可我知道,她一旦要留下来听我说话,她一时半会是不会走开了。
“你说吧……”钟武的脸色阴晴不定。
“一定有些什么是我所不能了解的不然,草木怎么都会循序生长而候鸟都能飞回故乡一定有些什么是我所无能为力的不然日与夜怎么交替的那样快所有的时刻都已错过忧伤蚀我心怀一定有些什么在夜落之后使我所必须放弃的是十六岁时的那本日记还是我藏了一生的那些美丽的如山百合般的秘密”
我喜欢那位已经不再流行的大诗人的诗,在这飘着咖啡香味的地方。顺口就酸唧唧地说了出来。
但钟武显然不解风情,怒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他妈的啰里啰唆的1我笑了一笑。像洪流那样的帮主,也教不出来什么风雅的人来,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这种最入门的小情调,就算一个大字不识的人听了也会一怔,她当然不会不懂!这说明,她已芳心大乱,根本就无意去想这些东西了。
我微微一笑,浅浅地尝了一口咖啡说:“不知道钟武妹妹的秘密是不是美丽如山合花一般呢?”
钟武脸色一暗:“谁是你妹妹?在乱说我割下你的舌头……而且,我留下来,不是想听你说这些什么山合花怎么美丽、狗屎怎么美丽,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嗯哼——?”我要了摇头说:“直接说?说什么?”
钟武忽然默不作声。
她手里的汤匙,慢慢地搅着咖啡,不再说话。
我看着她,她的脸白白净净的,像一尘不染的瓷器一样,也更像是寒冷的冰一样。
她似乎要随时发作起来。
我可不是想要消遣她,或者——想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