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殷的娼妓,分为官妓和民妓两种。
顾名思义,一种是由官家经营的,在每个州府,甚至好一点的郡县,都设有官妓,官妓的来源有三种,一种是罪犯家属遭到株连,女眷沦为官妓,二是自小卖身教坊司,被专门调教的。三是战争掠夺过来的女性战奴。
随着这几年大殷和各国的太平,教坊司中的姑娘,以前两种为主。
当然也不是谁都可以被教坊司调教出来的,只有具有一定的相貌,教坊司才会全力调教的,要不然,也只能沦为杂役老妈子。
教坊司,那就是专门培养官妓的。
教坊司调教出来后,就会视情况发往各州府郡县的官家青楼,原本西州窃香楼,就属于官家青楼。
教坊司出来的姑娘,不仅相貌非凡,还得能歌善舞,甚至有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那都是精通,质量上远超民妓。
所以,官妓的价格也是比较高的,自然也不是一般平头老百姓能消遣得起的,甚至,很多百姓,能以一宿官妓为荣。
很多读书人,也是喜爱往官妓处跑的。
曹少墨在知道秀珠打着曹元虏的旗号,截留了官妓之后,那是又喜又惊。
喜的是,有了这些官妓撑着,岳州的窃香楼分号,开起来,也是不怕没有生意的。
惊的是,这打着曹元虏这位大殷忠勇王的旗号截留官妓,虽然没有人敢往上捅,就算是捅了也无关紧要,但是曹元虏真要追究起来,那是大罪。
“秀珠越来越没有底线了,必须给勒勒马!”曹少墨暗中心惊,现在,他还不是无所顾忌的时候,永远也都有需要顾及的地方的。
曹少墨急忙派人给曹元虏送去了五十坛胭脂扣,又写了一封告罪信,一并送了去,自己就急忙打点了行装,直奔岳州了。
可是不敢直面曹元虏。
不过,人还在路上,曹元虏的信却是已经追了上来。
拆开一看,只有一行字:堵本王的嘴,五十坛可不够!
曹少墨一声苦笑一声,只得写了一个手条,让信使带回给颖儿,去西山造酒坊再领五十坛给曹元虏送去。
一百坛坛胭脂扣能打发了,曹少墨心里轻松了一些。
岳州城的城楼,比起西州要大上许多,也多了几分细腻,但是却少了边塞那种雄浑与粗狂。
巴陵街,永远都是那么热闹,丰殷米行的门前,也总是有络绎不绝的客人。
“公子,总算是把你盼来了!”秀珠高兴的亲自给曹少墨奉了茶说道。
曹少墨望了秀珠一眼,却是没有说话,也没有接那茶。
秀珠一愣,隐隐感受到曹少墨脸色的不善。
怔了一下,又一笑说道:“公子车马劳顿,不喝茶,那我让厨房上了饭菜!”
说着,秀珠就欲将手中的茶碗放下。
“端着!”曹少墨冷声说道。
秀珠身体颤了一下。这还是曹少墨第一次如此声调跟她说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却只能端着茶碗站立在那里。
思晴在一旁,却也是不敢说话。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秀珠的身体有些摇晃了,端着茶碗的手,也有些颤抖了,却是不敢抬头。
曹少墨终究是看不下去了,给思晴试了一个眼色,思晴急忙上前,接了秀珠手中的茶碗,承到曹少墨眼前说道:“公子,茶凉了就没滋味了!”
秀珠终究还是不敢说话。
“余大掌柜的,你记住,我们是民,是草民!你可懂?”
曹少墨接了茶碗放在一旁,冲着秀珠说道。
“懂!我懂!”秀珠连忙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