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嘀咕着晚上的事情,所以,这一天对我来说格外的漫长,晚上,拗不过张胜国的死缠烂打,我最后还是跟他喝了几盅,用张胜国的话来说,这叫“酒壮怂人胆!”
只是,这酒究竟是给谁壮胆,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整整一场酒下来,我也就喝了2两酒,反倒是张胜国,那一瓶老白干几乎全让他给喝了,到了最后,这家伙醉眼朦胧的,说话都开始打结了,搂着我的肩膀就叫我兄弟,“小杨啊,咱俩以后就是哥们了,俺岁数比你大,俺也不嫌害臊了,就算你大哥了,你觉得咋样?”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张富贵和张富海,果然,这哥俩听到张胜国这话,脸都绿了,按照张胜国的排辈,下午还叫我大兄弟的张富贵,一场酒下来,岂不是得喊我“二叔”了?
我赶紧摆了摆手,跟张胜国说不成,张富贵是我哥,我怎么能管你也叫哥?这不是差了辈儿了么?
结果,我这话一说出去,张胜国一瞪眼,拍着桌子就站起来了,这家伙喝的面红耳赤的,非按着张富贵哥俩,逼他俩叫我二叔,我怎么劝都不成,到了最后,眼瞅着自家老爷子的巴掌就要呼过来了,张富贵哥俩也实在没辙了,只能低着头,硬着头皮管我叫了声“叔”。
我的脸比他俩也好不到哪去,不过,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了,只能发出了一道比蚊子还要小的声音,算是应了。
张胜国高兴了,掏出那块破怀表看了看,这才晃晃悠悠的离开了桌子,大手一挥,做出一副将要冲锋的架势,“哥几个,跟俺上!今天,俺带你们去抓抓那东西!”
见到张胜国走起路来一步三晃的,我们三个赶紧上前,架住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整到了村子中央的一个破旧的打谷场上。
我们到的时候,打谷场上已经站了不少人了,全都是小丑村的青壮年,大概有七八十号的样子。
看到张胜国醉的不成样子,王江福和陈方戈赶紧走了上来,责备我们三个,说不知道晚上有事么,怎么还让村长喝成这副样子?
得,看样子这锅还得我来背,跟王江福四个解释了半天,一旁的严开复忍不住说道:“成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分人,村长喝的不少,加上是机动队,多给他点人手,二柱子,你那二十多个人,就跟村长了!”
说着,严开复转过身,大声道:“俺带十个人守着村西,小王带十个人守着村中,老陈十个人村东,老高十个人村南,剩下的人归小杨,就这样,大伙儿拿上家伙,自己找地方躲起来,记住了,见到那东西,别自己上,马上敲锣叫人,懂了没?”
安排好了一切,严开复等人便领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就连张胜国,也叼着烟,跟大爷一样,扭着屁股带着大部队走了。
所有人都离开后,等我再扫了眼打谷场后,差点哭了:刚才还人头涌动的打谷场,现在加上我和张富贵,总共还剩7个人,也就说,我的村北,这些老王八蛋只分给我5个人
我特么都想骂娘了,真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不都说农村人朴实么?我可没见着,麻蛋,就这点人,万一遇到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
不过,这个时候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张胜国那老王八蛋,就跟生怕我找他一样,离开打谷场后便见不到人了,大晚上的,连个人影子都见不着。
这给我气的,真想当场撂挑子,可是,如果我现在撂挑子了,回去后,张胜国万一跟我翻脸,我跟姗姗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想到这,我在心理把张胜国家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这才领着张富贵那几个人,往村北头走去。
本来,我都已经想好了,那东西不是喜欢吸鸡血么?那我便安排人手,专门守在家里有鸡的人家,当时,我还寻思那些老王八蛋起码得分我十来个人呢。
回头看了看跟在我后边,拎着耙犁、铁锨、镰刀、破铜锣的几个小伙子,我叹了口气:张胜国,这可是你欺人太甚,别怪我出人不出力了。
我眼珠子转了转,便问身边的张富贵,“哥,村北头,谁家养了猪羊牛啥的?”
张富贵想了想,开口道:“有啊,陈婶家养了三只羊,顺子叔家有一头牛,对了,二蛋家养了六头猪呢。”
“那就去二蛋家!”
我拍了拍手,赶紧道:“哥,带路,去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