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古天许诺治好自己,而古天肯定在追求楚梦念,这才答应让古天来医治自己。
用女儿的终生幸福,来换取自己重新站起来的机会,楚父显然是不会答应的,这才想把事情给问清楚,目光死死的盯着古天,想要看穿古天的心下的想法般。
良久,古天才是缓过神来,面上的神色依旧,慢步走近楚父,将银针药物一一摊开,缓缓开口道:“伯父,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一名老师。”
“楚梦念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关心学生的一切,是我当老师的职责所在。至于伯父你担心的问题,我想那是多虑了。”
古天很是严肃的说着,一股正义之气从他身上散发而出,那是属于他邪师古天独有的气质!
楚父有些惊骇的看向古天,以他的经验看来,古天并没有说谎,难道世上真有这般正直的人,这般大义凛然的老师?
“对了伯父,我需要将你的裤子脱下来,好针对你的情况实施针灸,你看...”
在楚父还在惊愕时,古天又是开口道,面上因窘迫鼻子微微抽了抽,那样子,似乎是害怕自己误会那啥,先前那正义凛然的模样,现在哪还能看到半分。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就算你治好了我的腿,你想和梦儿在一起,还得要我认可才行,否则...哼!”楚父冷哼一声,放松倒在床上,配合古天施针。
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古天一阵苦笑。楚母的样子,似乎急不可耐的想把楚梦念塞给自己一般,而楚父的态度又这般坚决,这一家子,倒真有趣。
笑了笑,古天收敛起杂念,将楚父的裤子褪下,敷上备好的粉末状药粉,施以内力按摩起楚父的双腿,让这些刺激大腿各部分神经的药物,更好的发挥其作用。
在古天精心调制的药物按摩下,楚父只觉自己那一直没什么知觉的双腿,突然有阵阵热烫感传来,面上不由得涨红,不敢相信眼前这是真的。
紧靠着药物刺激再加以推拿按摩,便能让自己的双腿重获知觉,这手医术,即便是先前的那些个大医院,想必也做不到吧。
按摩了好一阵,直到内力将药粉催化,彻底与楚父的双腿吸收作用后,古天这才收手,擦了擦汗。这手推拿按摩看似简单,但这可是极为消耗心神的,古天相信,能做到这般的,整个华夏不会超过十人之数。
没有休息,古天大手一挥,一枚银针被古天夹在手指间,在一旁早已点燃的消毒火焰上一过,古天便是将银针快准稳的刺入楚父腿部的一个穴道上。
“伯父,你有感觉吗?”古天捻了捻银针,抬头看向楚父问道。楚父眉头微皱,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知觉。
见此,古天又是取下一枚银针过火后,再度刺入另一处穴道处接着问道:“伯父,现在呢,有感觉吗?”楚父依旧摇头,面色也阴沉了下来。
他并非怀疑古天的医术,从先前古天那手推拿按摩手法看来,古天明显是有些本事,而此刻下针快准稳,绝对是练过的。针灸之术,那可是华夏渊源流传下来的绝技,想要做到古天这般从容、信手拈来,必然需要狠下一番功夫。
对于古天的医术,楚父已经认可,而让楚父有些不安的是,自己双腿的情况,似乎有些严重,连古天这么辛苦按摩、施针还是没知觉。
就连古天,此刻眉头也是一紧,神色愈发凝重。一连十来根银针在不同穴道刺下,询问楚父的答案都是被告知:没有知觉。
像楚父这样的情况,绝对是属于后天瘫痪病例中,情况严重的一列了。
不同于先天瘫痪,那种大部分神经已经坏死的情况,后天瘫痪,只是因为部分神经受到压迫而丧失了知觉,只要能刺激这些神经重新恢复正常功能,那瘫痪也就能治好了。
根据被压迫神经的多少,瘫痪的情况也是分了等级的,如楚父这般一连十多处穴道的神经都是被压迫至丧失知觉,可谓已经很严重了。
一念及此,古天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怒火,他倒不是对楚父的瘫痪情况有些懊恼,而是对当初医治楚父的那家医院,颇有些怨词。
听楚梦念所说,楚父的瘫痪不过才几年的时间,就算没有就医,情况也会比现在要好上一些。而楚母她们曾送楚父去就医过,情况却是愈发糟糕,这如何能让古天不怒!
所谓医者仁心,能妙手回春,救死扶伤自然是大善,但你医术不精便出来行医,那不是祸害他人吗!
强压下内心的怒火,古天深吸一口气,再次捻起一枚银针刺下,而这次,还不待古天发问,楚父便是惊呼起来,声音都是有些发颤。
“痛!有知觉了,我感觉到了痛,是痛觉!”楚父激动得语无伦次,眼角也是划过一丝泪水。这么些年,第一次双腿再次有了感觉,他已经有些激动得昏过去了。
闻言,古天不由得松了口气,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楚父的情况还好,并没有达到那种他无法驾驭的地步,将银针一一取下,古天没有说话,而是再度敷上药粉按摩起来。
有了先前的经验,这一次古天的动作更快,在将药粉彻底催化的一刹,古天猛地抽出银针,仅仅三秒钟的时间,先前那十多针便是一一刺入。
那最后楚父有感觉的穴道上的银针,被古天用内力加持,颤抖不已,细微的发出嗡嗡的声响。在表面看不到的地方,一股真气顺着那穴道,逐渐疏通着先前那些个被压迫的穴道,而楚父的面色愈发涨红,双腿的感知愈渐强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中,古天的治疗已经花费了近乎两个多小时。楚家母女对望一眼,轻轻来到门前叩门道:“老成、小天,吃饭了...”
门开,望着门前站着的那道身影,楚家母女惊讶的双手捂嘴,眼睛瞪得滚圆,支支吾吾道:“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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