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來,我也猜得到了,钢谷发现了太空船并秘密研发,就算这两个家伙再厉害,也对抗不了钢谷那么庞大的解禁者团队和更强大的军事力量,可他俩却还活得好好的,不断用红体制造更多的夜魔为自己效命,这说明了两个问題:一是他们在发现无法重新进*入指挥舱后就立即启动了另一艘救生艇漫无目标地追击我,而无果后发现救生艇内也有不止一个冷冻长眠装置,也同样进行了休眠,否则他们就算平均寿命比几百年的解禁者长--在一千年左右,也不至于四五十万年过去了还活着,二是当我发现该隐德库拉等夜魔王完全失去人性,毫不留情地杀害亲朋挚友,吃肉吸血,并且一遇到太阳光就会被晒化时,感觉很绝望,明白我那一船同胞再也活不回來了……一万多地球年前,最后一个神人类文明亚特兰蒂斯随着大陆沉沒,人类从神话时代彻底脱离出來,开始从普通人一点点重新开始,这期间我主要是在休眠,按说休眠是很深*入地失去意识,可生怕被他们找到的危机感居然还是让我经常做噩梦,简直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好在,他们到底还是沒有找到我,甚至他们一直在忙抽不开身的主业--用红体毁灭人类,这种恶行居然也沒有成功,最终,当我遇到你父亲时,一切就改变了……接下來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王树林叹了口气,怅然说:"您也不容易,"随即又问:"您为什么不用这救生艇发送信号给在奥尔特星云外的母舰呢,"
"救生艇首先制造'水世界'封锁了最高指挥舱,是为了避免他们进去为所欲为,如果他们控制了这太空船,只需要这太空船内的反物质武器就可以立即毁灭整个星球,你不想看到这一幕吧,可也正因为如此,'水世界'效应也影响了救生艇再次控制指挥舱,也就是说,太空船被终级封锁了,敌人进不去,我也进不去,要想进去,只能我本人到现场进行身份认定,再带着你进去,才有希望接触到中心计算机操控系统,况且,我发送第一个信号时,最高指挥舱被'水世界'封锁,而这两个人类醒种又沒有上救生艇,还沒能锁定我的位置,假若我现在再次发送信号给太空船,一來是仍旧无法成功,二來是他们俩控制的救生艇能立即搜索到我的救生艇的位置--毕竟当年设计这些时谁也沒想到能有敌人进*入中心搞破坏,总以为不可能有敌对状态,却留下了这么一个大漏洞……我有苦说不出,实在沒有办法……等待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到你,"
王树林忽然一惊,问:"要是他们的人不止两个,还有更多的人偷偷潜入你们的母舰,再搞破坏,怎么办,再或者,你们的母舰有可能等待你们四十多万年吗,就算你们非常珍视同胞的生命,可总不会为区区一百个人而耗费五百多万人的时光的,可能早就离开去寻找其他适宜居住的星球了,那可怎么办,还有,您取得了这中心操控系统后,距离多远都能向母舰发送信号吗,"
蓝先生看來也十分怅然:"这些都不好说,我和你把一切能做到的,都先做到了,之后再有什么变故,那也是造物主的天意,用你们的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只能听天由命了,"
王树林不禁有些伤神,
"您的母舰來到地球,怎么扫荡夜魔,"
"我们会以特殊反射装置将地球表面包裹,借太阳光彻底净化本星球,请放心,借來的阳光会经过精密计算,一定控制在合理范围以内,只是杀灭怪物,不会对自然造成毁灭性影响,你应该沒有别的疑问了吧,事不宜迟,我们尽快出发吧,哪怕是我们俩都战死,但只要有我的信号传送出去,那么我们的母舰一到,你们的星球必然得到拯救,那咱们俩也算是死有余辜了,"
王树林虽然很感动也很震撼于他舍生取义的决心,但还是纠正说:"那个……您用错词了……是死得其所……"
杜天节突然说:"小兄弟,对你,我倒是沒有蓝先生那么大的希望,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可我毕竟沒有救过你,也不奢望你能答应,"
王树林听不得别人说软话,忙不迭地说:"您是大我三辈的前辈,有什么要求,千万别说请,不违背种族利益和基本道义的话,要是我力所能及,就请您吩咐,只怕我人微言轻,本领低微,沒本事为您做好,"
"我觉得你一定能做好,你的资质虽然不见得高,可你屡屡有奇遇,谁说奇遇不是资质的一部分呢,有多少莫扎特在刷盘子洗车子,有多少达芬奇在盖房子刮大白呢,你却有那么多的幸运,我相信你一定是神选的,先不说你做不做得到,我想请求你,帮我杀了那个害我的人,就这么简单,"
"啊,"王树林真的猝不及防,"前辈,那人虽然是我们和整个人类种族的敌人,可我们一直是在商量怎么避开他和他的同伙去取得中心操控系统……真要动手的话,只怕我得联合一大部分解禁者的共同力量,单打独斗的话,您都不是对手,何况我……但我又沒有这样强的号召力,您看您是不是给我写封介绍信,让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