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我就戴上耳机听音乐,饶是如此,那声音却还是会传入耳中,对我来说,真是一种煎熬。
周六就更让人捉急了,整个三楼消失了,连同二楼的顶棚也没了。
晴天还好说,赶上下雨刮风,屋子里被霍霍的不成样子,我通宵收拾,累的第二天爬不起来。
周日最舒服,真的是风平浪静,这让我很不适应。
这是为什么呢?异常之处总是容易让人心生疑窦。
我曾把自己总结的经验跟张姐私下交流了一番,张姐讳莫如深,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又过了一阵,我现在已经能做到淡然处之。
不去理会,自然不会烦恼缠身。
这天是周日,傍晚的时候来了个顾客,这是我在殡仪馆上班后接的第一单生意。
一位中年大叔,西装革履,带金丝眼镜,从打扮上看应该是一位创业公司的老板。
他带着惊魂未定的神从到了前台,说话都发抖:“老板,你这里有童男童女么?”
“有这可是找老匠人扎的,手艺精湛,足可以以假乱真,买回去陪伴亲人长眠于地下,一定倍有面子。”
我从柜台上搬下来两个彩鲜艳的纸人,胡吹海侃一通,做生意么,关键功夫全在嘴上呢。
男子一脸菜,隔着镜片都能看到他通红的双眼,似乎有些害怕。
“好,好的,能给我找两个全新的么?”
男子当即点点头,就这么定下来了,整个过程他不停的回头看门外,难道有人找他麻烦?
一楼的东西都是样品,我给客人倒了杯茶,让他稍等,然后我就上二楼仓库去了。
当我抱着一对儿纸人回到前台的时候,发现客人已经不见了,茶水还冒着热气呢。
我就感觉这客人有问题,张姐说过,来这种地方的客人一般都是成套购买的,哪有买单个纸人的。
我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就算生意做成我也没提成的,又到夜半时分,我坐在前台打盹。
忽然间,身边寒气袭来,我如坠冰窟。
假张姐出现的时候,一楼都会有些异常的反应,有时候热的像身处火炉,有时候冷的像极寒之地。
一定是假张姐出现了,我懒得睁开眼,全当是不知道。
不知道她今天又准备了什么节目,反正不会对我造成多大伤害,忍忍就过去了。
我越不理会她,她还越来劲,今天不唱歌了,改成性骚扰了
一会揪扯我的头发,一会在我身上挠痒,一会又在我身上乱摸,像只苍蝇一样令人厌烦,搞得我心头莫名火大。
“你住手!”我实在受不了了,吼出了声,也坏了张姐定下的规矩。
青春就是用来浪费的,规矩就是让人破坏的,我倒要看看,过了十二点,我不装哑巴会怎么样。
假张姐把我惹生气了,她好像很开心,发出桀桀的笑声。
她又变成浑身血迹的模样,血盆大口张开,舌头伸出来老长,甚至还在我脸上舔弄起来。
心里一万个p!这实在是太恶心了!
我跑进卧室,把门关死,准备休息,瞥了一眼shǒu jī,忽然间发现今天是周日,顿时脸一变,赶紧爬起身来。
周日,是一周最为平和的日子,在这一天,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异常。
这是我在这里工作了一个多月总结出来的经验。
因此每到周日,我都会抓紧机会睡一个好觉。
假张姐怎么回在周日出现呢,这不合常理,肯定哪里出了问题。
刚跑出房间,我就听到左手侧传来喊救命的声音。
我先是迷糊了一下,旋即就清醒过来。
这回可确定不是三楼了,我赶紧朝发出救命声音的地方跑了过去。
我飞快的跑到了门口,门是反锁的,一脚踹开,抬头就看到一个人影悬空正被吊在天花板上,他呼吸已经变得无比急促,脸涨红,双腿更是乱蹬。
这是什么情况?这间房子一直都是空置的,怎么会有人跑进来呢。
这人上吊的地方也很是诡异。
一般人都会选择门梁之类的所在,他却是在房间中间,也不知道那绳索是怎么被固定上去的。
救人要紧!
我立刻就冲了过去,搬了一个凳子,想先把人解救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自己背后一紧,然后身体就要被提起来。
我脸大变,我心里清楚,肯定是假张姐在我背后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