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深入常山郡迟样的腹地却极少。”
袁否的神情顿时凝重起来,问张郃道:“儁乂,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末将也说不好。”张郃摇了摇头,又接着说,“不过,依末将猜测,北边多半是遭受了五十年一遇的白灾了,所以塞边的这些胡人才会不远千里深入常山郡来打草谷,公子,这对于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五十年一遇的白灾?”袁否闻言凛然。
如果张郃所言属实,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
因为袁否所部的军粮悉由邺城统一供给,而邺城负责后勤供给的却是审配,审配又是袁尚的亲信,是袁谭的死敌,所以,审配既便不会太过克扣袁否所部的军粮供应,但是袁否若想从审配那里拿到多余的粮食去笼络胡人,却是痴心妄想。
本来,袁否还存了就地征粮,再借助拉拢一批打压一批的手段对付胡人,可现在塞外遭受了五十年一遇的白灾,这套就不灵了,现在塞北的各部胡人已经饿急了眼,如果你拿不出粮食来,他们立刻就会掉头反过来咬你。
甚至,你就拿出粮食,他们也会咬你。
一时之间,袁否也变得有些犹豫起来,要不要继续北上?
如果塞北真遭了白灾,而且还是五十年一遇的白灾,则继续北上无疑是极其危险的,饿急了眼的胡人,才不管你是不是大汉官军,你就是天兵天将,也照样敢扑上来咬你一口,胡人真要是群起而攻,自己这三千来人还真不够他们啃的。
要不,索性就在冀州幽州边界转悠,应付一下就算了?
但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就又被袁否给打消了,先不说他已在袁绍那里立了军令状,他要真在幽州冀州边境裹足不前,既便袁绍不追求,袁尚审配他们就绝对不会放过他,他就算不死,只怕也要脱掉一层皮。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这么做会让袁否在河北士族豪强的心中严重失分。
袁否可是有大志向的,将来有一天,他可是要君临河北大地的!
此时若在冀幽边境裹足不前,表现出畏敌怯战的样子,河北士子名流会怎么看他?毫无疑问会小看他。
看来这塞外,去得去,不去也得去哪!
袁否正在胡思乱想时,忽然听到太史慈在那里惊叹:“高手,真是高手哪!”
袁否便茫然问道:“子义,什么高手?高手在哪里?”
太史慈连忙说道:“公子,末将说的是杀死这些胡人的那个壮士。”
“哦?杀死这些胡人的壮士?”袁否这才如梦方醒,这才想起来自己之所以要不远几百里绕道走一趟真定县,却是为了一个传说中的猛将,常山赵子龙!难道说,此时的赵云真已经从公孙瓒军中脱离,回到了真定县家中?
这对于自己来说,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若是能得到赵云,这次北征可就太值了!
当下袁否便问道:“子义,此人如何了得?”
太史慈便指着倒毙在地的十几个胡人说道:“公子你看,这些胡人中箭的部队全部都在咽喉或者颈部,全部都是一箭毙命,而且从他们倒地的距离来判断,射箭之人多半用的四箭齐发,如此箭术,末将也要自叹弗如哪!”
袁否知道太史慈这话十有有些夸张了,但是至少,此人的箭术与太史慈应该是不相上下,除了赵云,吕布马忠以及黄忠这几人,放眼当今天下,还有谁的箭术能够与太史慈相提并论?黄忠吕布不可能在这,那就只可能是赵云了。
甘宁张郃也连连点头,对太史慈所说的话深表赞同。
这时候,前往村北察看的马忠折返了回来,对袁否说:“公子,有一部份胡人从村北的小路走了,还有那位壮士,从马蹄印看,多半也追了下去,胡人人多势众,数量只怕不会少于一百骑,那位壮士终究势单力孤,我们要不追上去看看?”
“追,必须追!”袁否立刻喝道,“这些胡人敢深入河北腹地烧杀掳掠,这还得了?必须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诺!”
“诺!”
“诺!”
袁否一声令下,十数骑轰然应诺。
袁否再一挥手,十数骑便纷纷勒转马头,如风卷残云般向着村北狂奔而去,只片刻,十数骑便消失在了村北的苍莽群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