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姐儿,你别哭,仔细伤身啊……快给娘讲讲,是怎么了?侯爷呢?怎么没有一起过来?”大太太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便拉着大小姐轻言细语地问。< ..
大小姐哭得更厉害了,恨声道:“母亲别再提他了!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再回去了!”
大太太愣了一下,忽地又沉下脸,气恼吼道:“混账!你这是讲的什么话!”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大小姐忽然一句不打算再回去了,这可着实把大太太吓得够呛。
对方可是侯爷啊,大房以后都得靠着他呢!更何况大小姐都已经有了身孕,这样的小性子可使不得。
大小姐被大太太吼了一句,顿时更加委屈。
看大小姐哭得伤心,大太太也有些无措了,且周围站了许多的丫鬟下人,瞧去了毕竟不好。
便上前轻拍着大小姐肩头,一面安抚着她往里走,一面朝一旁的严妈妈使了个眼色。
严妈妈立刻遣散了丫鬟仆从,接过鹊鹞手里的行李,也跟着往里走去。
进了屋里坐下来,大小姐的眼泪越发止不住,接过翡翠来的茶水,刚举到嘴边,又放下继续哭。
大太太心急如焚,恨铁不成钢般地瞪着大小姐,又抬眼看向鹊鹞。
“你来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太太的耐性快用光了,脸上显出不悦。
鹊鹞看了看大小姐,又抿了抿唇,才道:“是……是侯爷他……”
大太太目光一紧。站起身来道:“侯爷?侯爷怎么了?”
“他还能怎么?”大小姐失控一般地吼道。“他平日里拈花惹草也就算了。如今我有了身孕,他怎么还不消停?”
大太太听完一懵,少顷,却是拉着大小姐的手,笑了起来:“我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儿呢,原来是这般!”
大小姐见大太太说的这样轻松,更加不依地扭过头去哭起来。
大太太依然是笑了笑,揭起桌上的茶杯缓缓倒一杯水:“你呀。出嫁这么多年了,还是个姑娘家的心性儿!你去看看,哪个男人不花心?况且人家是侯爷呢!何况你不是也说了吗,你怀着孕呢。”
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大小姐的小腹一眼。
大小姐抹了抹泪,道:“女儿自然明白您的意思,可他不都有一屋子的姨娘了吗?那些姨娘好歹也是闺秀出身,虽然侯爷给了她们胆子敢在我的前面怀上孩子,但见了面对我仍是毕恭毕敬的。”
大太太连忙拉着大小姐的手说:“这不就对了吗?你想得通这一点不就成了吗?”
大小姐将手一抽,怒道:“我想不通!我就是想不通!那不过是一个低贱的舞姬,她凭什么?凭什么?不就仗着自己有一副好皮囊吗?整日穿得衣不蔽体。在侯爷面前绕来绕去,抛不完的媚眼儿!说到底。不就是个小贱人,狐媚妖精!”
大小姐眼中闪着狠毒的光,说到激动处,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大太太一头雾水,只得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鹊鹞。
鹊鹞见大小姐都已经说开了,也不再避讳,上前道:“大太太,您也别怪少奶奶委屈,连小的都为少奶奶委屈……也不知道侯爷怎么想的,居然把一个舞姬收为姨娘,其实做姨娘倒也罢了,不过是个低贱的小妾。可谁知道还没过几日呢,侯爷居然又要把她抬为为贵妾了!”
大太太也愣了神,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禁紧紧拽紧了手中的帕子。
“那舞姬出身低微,不知礼数。在侯爷面前搔首弄姿,见到少奶奶居然敢不行礼,还出言奚落!”鹊鹞继续说。
大太太一听大怒,拍桌道:“好个没规矩的!你怎么不跟侯爷讲,看侯爷听了这些会怎么想?”
大太太想着,侯爷就算再花心,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就好比大老爷,虽然娶了两房姨娘,可是肖姨娘和陈姨娘在她面前没有不恭敬的,谁敢撂蹶子,大老爷第一个发火。
岂料大小姐哭得更伤心了,道:“他能怎么想?他当然是护着那个狐媚妖精了!”
大太太一惊,目光开始忽闪。
侯爷居然会护着那个舞姬?如此下去,媛菱在侯府的地位堪忧啊……
“那个小贱人,她以为她是谁?一个低贱货色,还敢打我玉佩的主意!哼!我自然不会如她的意,她居然还嘲讽起我来了!指着我的鼻子说,说我霸占着正妻的位,却是个丫鬟的命,还说我命格小,没资格带着这块玉!母亲您说说,我怎么能忍?怎么能忍?”
大太太听了这话,也怒火中烧。紧揪着帕子来回踱两步,忽然又抓住大小姐的手,问道:“你当真这样跟侯爷讲的,侯爷他也无动于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