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用水滴折磨人的手段,是中世纪欧洲那边审讯俘虏的时候,惯用的手法。
我他妈的是念过书的人,还恰巧喜欢研究历史,这点西方历史我还是知道的。
没想到如今我差点就陷了进去,我循着声源,猛地跳起,手一伸,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将那器皿打翻了。
水,依旧在滴,但是没有那器皿等着,溅到地上,根本发不出大的声响。
我的注意力也不再放在水滴上面,而是将刚刚跌落在地上的器皿的碎片捡起来,握在手里面,眼睛紧紧的盯着那石门。
他们不会想饿死我的,毕竟,如果想我死,刚才便动手了。
我寻思着,后山这么多石头屋便是牢房,而每一间石头屋里面的状况都不一样,关着的人不同,刑法也不同。
把我关在这间,应该是有事情要审讯我,所以,我不会很快便死去。
我耐心的等待着,如今,胖子被那个宁宁玩弄着,说不定很快便会出事,金虎那边也凶多吉少,我没有任何的外援。
一切得靠我自己!
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就告诉我,我的父亲是一位民族大英雄,我作为他的儿子,要勇敢,要坚韧,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先冷静,再反抗。
我无数次问我母亲,我父亲是怎么死的,每到那个时候,她都热泪盈眶,直摇头,说他没死,总有一天会回来找我们的。
后来村庄被洪水毁了,所有村民都消失了,我连尸骨都没找到,我便不再相信我母亲的话,如果我那该死的父亲真的是大英雄的话,为什么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
他就是个懦夫,一个不敢挑起重担,一直躲避的懦夫!
所以,从那以后,我便明白,一切都得靠我自己!
漫长的等待让我的精神紧绷到了极点,我不知道到底等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当那石头门再次被开启的时候,我条件反射的站起来,冲过去,将手里面的碎片抵在了来人的脖子上!
“不准叫,不想死,老老实实的进去!”
那女人却没慌,也没喊,甚至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那双眼睛,此时紧紧的盯着我脖子上的红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不由的打量起这个女人来,她有四十多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只是,她的右半边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影响了整体的观感。
而且,她似乎是个哑巴。
她跟村子里面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身上没有那种妖娆魅惑的气质,反而从她此刻的眼神里,我似乎看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那种情愫,就像是看到了一位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眼神里,有着激动,却又伴随着忧伤。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女人的眼神立刻撤了回去,紧接着,她的头猛地往后一撞,我吃痛,她趁机打掉了我手里面的碎片,一个反擒拿,将我压在了地上!
一整套动作干净利索,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制住了!
“琴奴,放开他!”
是黑衣人的声音,原来这个女人叫琴奴。
琴奴松开了我,我站起来对上黑衣人,黑衣人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你姓周?”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叫周挽。”我毫不示弱的说道。
黑衣人点点头,接着问道:“你母亲叫明月,是吗?”
明月,正是我母亲的名字,我有些疑惑了,难道我母亲跟这黑衣人认识?
不,不可能的,我母亲是个温柔善良的普通女人,怎么可能会认识这样的怪物。
黑衣人看我没有回答,但是肯定是从我震惊的脸中猜到了什么,忽然大笑了起来:“好啊,周挽,这个名字取得真好。”
当时我的感觉很不好,黑衣人却指了指我脖子上的吊坠,说道:“那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对不对?”
“关你屁事!”我立刻用手捂住了吊坠,生怕他再来夺。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如果一早知道是你,我就根本不会为难你,以后你留在村子里吧,这个村子里的所有女人你都可以玩,只要不乱跑,干什么都可以,就像在自己的家一样。”
黑衣人的话让我感觉不可思议,他的态度怎么转变的这么快?难道就是因为我叫周挽,我的母亲叫明月?
“我不会住在这个村子里面,也不想玩这里的女人,你将我兄弟还给我,我带着他离开,永远不会再来叨扰你们。”
这个村子里没一个好人,我只想尽快带着胖子离开,一刻都不想多留。
“晚了,你朋友已经爱上我们宁宁了,我可以破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