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间地带,上一次也是这样。”凯歌又咽了咽口水,眼神透出了一丝恐惧。
北风呼呼的吹来,以其无视衣服的杀伤力灌进身子,令人不住的发抖。
“还有,我终于知道这些位置代表什么含义了。”凯歌首先来到三分线,位于篮球架的西北侧,“根据篮球静态的场上位置,这里一般是——一般是得分后卫,以得分为主要任务,仅次于小前锋的第二得分手。”
“那现在尸体倒下的位置呢?”曾今朝指着那摊血迹,语气沉重的问道。
“代表着——代表着——”凯歌没有说话,低着头。
曾今朝不安的喊道:“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小前锋。其主要职责是要能得分,而且是较远距离的得分。”凯歌的声音掩埋在北风中。
曾今朝深深感到灵魂深处的不安,这是他从业数十年来第二次感受过的。第一次感受,那还是听老队长跟他提起过的,关于1996年那起监狱劫案,“在场的预警死了大半,血流成河……”
两人不约而同的裹紧了黑色的大衣,希望警-服能寄予一丝一毫的温暖。
“那其他的位置呢?”曾今朝问道,语音带着一丝颤抖。
“队长,篮球场上,还有三个位置!”凯歌突然大声而急促的说道,显然是吓坏了,“篮球场上,还有控球后卫、大前锋与中锋,这三个地方还没有死人。”
其他警察听到之后,更是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这等天方夜谭。
曾今朝深深的洗了一口凉风,肺部猛烈一收,急的他直咳嗽。老半天,才压着火气,“这话你千万别乱说!怎么会有呢?”
凯歌没有说话,耷拉着脸。
曾今朝虽然嘴上说不信,但是脑子中,将这段话滚上了几万遍,“还有控球后卫、大前锋与中锋,还有三个地方没有死人……还有三个地方没有死人……”
这起案件,好似一团旺盛的火焰,吸引着无数的飞蛾,它们毫不知情,却要在火焰中,颤栗的化成灰烬。
正要将现场打理一遍时,一处血迹引起了曾今朝的注意。
根据痕迹固定线,这是用左手写下的。对,是写下的。
一个反写的“3”,不是很大。
显然还没有写完,收口处一丝丝连着的线,连到左手食指。左手食指放在印记的右侧。
“这是什么意思?”凯歌将其拍了下来,问道:“是凶手留下的吗?”
曾今朝捂着下巴,“应该不是,凶手砍下右手后,便离去了。然而于家傲却并没有死去,而是短暂的复苏,用最后的意识,左手写下了这个dyingmassage。”
“死亡信息?”凯歌更加疑惑,“那他想表达什么呢?”
“应该是凶手的信息,指引我们找到凶手。”曾今朝轻轻一笑,“这个信息很关键啊。”
回到局里十五分钟后,曾今朝火速的举行会议。
会议室中,别看里面亮堂堂的,关起门来,依然还是有一种冷,不住的从脚底冒上来。
“这是我们市发生的第二起命案,而且死者的身份我想大家都知道。当从命案发生的那一刻起,我们的责任就比往常大上许多倍。我们须花上许多倍的时间,许多倍的精力,顶着许多倍的压力,誓死将这个连环凶案给侦破。”曾今朝一开场,十分的严肃的将重要性阐述给下面的同事听。
曾今朝拿出白板,白板上已经事先放好了一张篮球场的半场图。曾今朝拿出第一张照片,为勇遇乐,将其贴在得分后卫处。“此人是一中的体育组组长,死在锋兴园402的家中,死因是蓖麻素。然后被凶手开车运到河对面的忆江区老二中荒废的篮球场中。”
拿出第二张照片,为于家傲,他将照片贴在篮球场小前锋的位置上,“于家傲,政协副部长,就在今晚被谋杀。法医已经得出最初的结论,死于枪杀,在肺部以及心脏下三厘米处中了两弹。幸好凶手马上离去,这也使得于家傲能够写下dyingmassage。”他将第三张照片拿出,一个被放大的、反写的“3”。
之后,曾今朝在白板上,两张照片画了连接线,“这两人一定有关系,而且令凶手十分的愤恨。以至于要砍下右手,放在篮球边。”
他再次正视所有同事,看着他们严肃的脸庞,“这次的事件非同小可,我们务必要找到凶手。很有可能,凶手还会再杀三个人,以完成这个堪比艺术的杀人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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