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没能兴师问罪,谭飞只是说自己跟着一个老师父学一些中医相关的东西。
师父是偶然遇到的,仙风道骨,想在老去之前传承衣钵,所以才有这么一段外出的安排,至于都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学到些什么,谭飞不愿提及,老周也觉得无所谓,也就没有追问。
话也算是圆过去了,谭飞进教室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迎接他的是前后左右无数好奇的问题,谭飞只说家里有事,所以出了一趟远门就打发了,反正拜师学艺这个借口也只有少数人知道。
捧起书本,有半年没看书了,随便翻翻,之前记住的东西仍然没有忘记,脑子跟u盘一样好使。
谭飞打算静下心来好好看几天书,做几套试题。不过有些人就没有他这么好心情了。
城北一个游戏厅的二楼是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面除了摆放基本的办公桌椅外,还在中间吊了一个沙袋,沙袋左边不远竖了一个木人桩。
此时,有个长脸的精瘦汉子,正戴着一副拳击手套卖力地捶打着沙袋。长脸汉子旁边站着个年轻人,低着脑袋,垂着两只手。
长脸汉子正是王德亮,也就是亮哥。王德亮狠力打了几拳,长呼一口气,摘下手套砸在年轻人脸上:“你他吗还有脸回来,五个人被一个毛没长齐的中学生整成这个逼样,要你们这帮饭桶干什么!”
年轻人刚从医院里出来。带着几个小弟去谭飞家闹事结果被打了一顿,去了警局也没讨到便宜,反而不知咋回事,两条胳膊抬不起来了,跑去医院又是拍片又是推拿,没起作用。
强压下心里的惊慌,先回王德亮这里汇报情况,结果又被劈头盖脸一顿批。
“这事是林县长安排下来的,我就指望着能把这事办利索了,靠上这棵大树,以后大家都能吃香的喝辣的,结果你们这几个饭桶,饭桶!”王德亮气还没撒完,一脚又踢在年轻人胳膊上。
年轻人始终不敢开口辩驳,只是把脑袋垂得更低,没法子,跟着人混,吃的喝的都是亮哥供应着,事情没办好,哪里有胆子反驳。
“赶紧给我滚犊子,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逼着这家人搬家!逼着他们把房子卖掉!要是做不到就他吗的把胳膊卸下来见我!”
王德亮是个有野心的人,能耐虽然一般,但是不甘心居于孙三爷之下做一个马前卒。之前光头强还在混的时候,他在清水县就跟个孙子似的,不敢招惹半点。好容易等到光头强不知哪根筋错了,跳出去开什么家电卖场,做守法公民了,他心里琢磨着总算是出头了。
而且好事成双,最近又跟林长青搭上线,于是一直就在琢磨怎么傍住这棵大树,摆脱孙三爷的掌控,自成气候。
可是没想到事情进展一直不顺利,好在最近林长青跟宁振民之间角力,没顾得上他这边,而且他的任务也不是非得几天内搞定不可。
5月30日,谭飞回来的第二天。
张传宗睡了一个晚上发现自己的两条胳膊还是没办法动,慌了神,又跑了一趟临清市第二医院,又是一番各种检查,仍然没个结论出来,内科外科的医生听说了这么个奇怪的症状都过来围观,可是都判断不出来啥原因。
骨头一点问题没有,筋肉也没拉伤,血液循环正常,神经反应正常,就是动不了,强行使劲就疼得浑身冒汗。
最后没辙了建议他转院,去省城的808军医院看看。
对张传宗来说,废了两条胳膊就跟废了他整个人没什么区别,孰轻孰重此时已经非常清晰了,为了自己的一辈子,哪里还顾得上亮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