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啊?你是哪个村的?”
“呃,我是后山村,羊不都长得差不多么。”
“后山村去城里回来的路可不是走这里啊,你绕这么远?是不是偷来的羊!”
“你瞎说啥,是我自己的羊。”
“不行,跟我去小青山村里再说。”
“哎我说你们怎么这样啊。”蹲在地上的男子站了起来,根本就没在方便!慢腾腾地爬上坡,男子拔腿就跑,黑咕隆咚的,跑的还飞快!
“哎,沃槽!”远远地传来一声痛呼,似乎是跌到沟里去了。
谭杰哈哈大笑,“奶奶的腿,果然是偷羊贼,走,咱们先把羊赶回去。”
“那个家伙跑了,我们这样回去,怕是会有误会吧?”
“对啊!哥,你看着羊,我去把那贼偷逮住。”谭杰拿着手电筒就要去追。
“算了,黑灯瞎火的,哪里追得上,就算追上了,万一狗急了跳墙,摸黑给你一下子,那就划不来了,先回去,把羊直接送村长家里去,说明情况就好。”
“哎,还是这个法子好。”
两人回到村里直奔村长家,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哭哭啼啼的,谭杰隔着院门喊,“村长,村长。”
一会儿院门开了,村长婆娘出来了,见谭飞两个牵着两头羊站在门口,问道,“你们这是?”
“村长在屋里没?我们在路上碰着个偷羊的,见了我们就跑了,这两头羊就先牵回来了,明天问问是不是咱们村里谁家丢的。”谭杰简短把事情说了一下。
“快进来吧,正好有人来找羊呢,这事还真是巧。”
“怎么了?”村长听到动静也随后出来,与他一起出来的还有村里王富贵的媳妇。
“哎?这不是俺家的羊么!怎么在你们手里?!”王富贵媳妇是村里出名的三大泼辣之一,人称王泼辣。她一见自家的羊首先不是高兴,而是质疑。
“路上捡来的,自家羊都看不好。”谭杰很不爽她说话的方式,也懒得再解释。
“你们俩瘪三,是不是你们偷的!啊?”刚才还在屋里哭闹说离了两只羊日子没法过了,现在羊回来了,立马恢复王泼辣的本色。
“艹,说谁呢瘪三,麻痹的,老子偷你家羊还要送到村长家里?难道你觉得我跟村长是商量好了,他帮我销赃?”谭杰嘴巴也不饶人。
“你个死孩子,谁知道是不是你偷了以后怕出事,送回来假装好人?我一看你就是一脸贼像!我们家上个月还丢了一只羊,要不是你们偷的,还有谁!”
“尼玛,别拦我,我今晚就打死她!”谭杰自从休学后瞎混混了三年,也是一身痞味。这话谭飞就说不出口。
“有种你打死我啊!来人啊,杀人了啊!”王泼辣就地一坐,哇哇哭起来了。
“好了——!”村长也不耐烦了,“要哭回家哭去!有完没完啊!啊?羊给你找回来了,你还想咋地?你家生老二的罚款交了没?”
一听这话,王泼辣嗖地站起来,牵着羊就跑了,跑得比兔子快多了。
一物降一物啊!王泼辣第一胎是儿子,又偷偷生了第二胎,一直躲着这事,没被罚款,村长这一嗓子直接吓得她屁滚尿流地跑了。
跟村长随便说了几句,两个人约好第二天早上六点碰头,然后分头回家去睡觉。
谭杰挺郁闷,躺床上一时没睡着,这做好事还被讹着了,这鸟地方真是没趣,趁早去外面闯闯,过两天就去看看,学个驾照。
谭飞回去的时候,奶奶还没睡,坐在床头剥着带壳花生。床头亮着一盏十五瓦的灯泡,勉强照亮了屋子里狭小的空间。
听见谭飞推门进来,抱怨道,“这大冷天的半夜里还不回来,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锅里还有菜,害饿了吧,我给你热热再吃点。”
“不饿,奶奶你睡吧,我也去睡了。”谭飞喝了一瓷缸子水,去了南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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