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少,我们喝起来!”
杨宇天不由佩服那李白劝酒的能力,也无奈的摇摇头,坐下小酌一杯。
“李大人,请问你是如何受伤的?”
“来,先干了这杯,我们慢慢喝慢慢讲。”李白干了这杯,又满上一杯,速速喝下,仿佛这才有了说故事的劲头
李白酒一杯一杯的饮,不知不觉就喝了10杯。
“今晚我和书童撷华一起去看花灯,就不听到深巷中传来隐隐的打斗声,还听到一个女子的呵斥声仿佛女子被恶人欺侮,我在蜀中也学过几招剑法,随身也携带玉玦一把,就冲进去。”
“只见一名黑衣男子挥剑逼迫一个女子,我立刻挥剑上前。只是,我剑一挥,我就撞到砖墙了,撷华更是惨,一进来,就被掌风袭到,晕了过去”
李白自言自语,自斟自酌,不需下酒菜,就喝的畅快。
“来,贤弟,快来一杯”。
杨宇天本来不贪杯中物,也被李白感染的豪气万状,忍不住一杯杯豪饮起来。
“只可惜,天色昏暗,不过须臾,那男子就掳走了女子。可惜我这些年勤于诗书,荒废了剑法,要不当年我去青城的时候,多向玉玑子道长讨教几招的话,也可以拖延那么一会,也许还有转机。”
难得看到李白一脸戚容,惆怅的又一杯消愁
“李大人,对手功夫太高,你也不必介怀,还是先休息下吧。”
“杨兄,何必拘泥,看我比你虚长几岁,听口音,你也是蜀中之人,不妨我们兄弟相称,如何,贤弟?”
“李大人才高八斗,在世太白金星转世,我已经倾慕已久,实在是我身份卑微,仕途未进,如何敢高攀呢。“
“不需谦让,今天你帮了我,就是我的兄弟,杨弟!“
“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李大哥。”
一夜长谈,畅快喝酒,李白不停打听蜀中可有什么新鲜之事,还不时告诉杨宇天一些诗坛轶事,两人相谈甚欢,只喝到东方天欲曙,两人才喝的晕晕乎乎,各自睡去。
待到杨宇天起身,又是日暮时分了,从床傝起身,出的门来,只见李白和书童已经收拾妥当,李白一边读书一边在楼下等待,一见杨宇天出来,就兴奋的高呼:
“杨弟,快下来,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不待杨宇天回应,李白疾步上前,拉着杨宇天就出门去了,完全不像才负伤的人。
和李白一路畅谈,在花灯闪烁下,穿过烟云之巷,来到一位皇子的府邸,李白大喇喇的带着杨宇天在雕梁画栋的庭院中择了个偏席坐下,旁边一人过来,极为亲热的说:“太白兄,你来了,等你极久了。”
李白开心大力的拍拍对方的肩膀,疼的伤口都渗出血丝来:“子美,快来,我介绍一位结义兄弟给你认识”。
杨宇天实在惊诧莫名,自己不过是想看看湖光山色,想不到居然浏览诗坛众星,在李白的热情推荐下,贺知章、李适之、李琎、崔宗之、苏晋、张旭、焦遂等等度一一拜会,除了谪居的孟浩然,还有去了边塞的岑参,很多诗人都济济一堂,杨宇天都恨不得拿只画笔画下了这一场诗坛盛景。
不过李白虽然在朝为官,除了他倾慕的诗人他较为热络,其他人他都不屑一顾,高朋满座,只有杜甫没有官职,李白却最为亲热,两人极为交好,不过谈论的全是拳术剑招,却没有论及诗词歌赋,颇让人意外。
原来今天是平衍王李皓的生日,喜欢诗歌的他要来天下诗人共聚一堂,加上各级官员,可谓人潮汹涌,他们齐贺仙鹤延年,加上花灯闪烁,看的杨宇天一时眼花缭乱,毕竟人年轻,杨宇天忍不住又喝了几大杯。
这时,李白扯了扯杨宇天的衣襟,“杨贤弟,这只芙蓉群芳舞后,压轴的可是公孙大娘的剑法,实在可谓京城一绝。”
只听古筝声角变徵声,一众舞女退下,一位姿容颇为秀丽的女子上台,她年纪不过三十余岁,却已经有凛然之气,她持一把通体青碧的古剑上来舞动,其剑法古意盎然,颇为书法的意旨,一举手一投足,无不潇洒灵动,捏个剑诀,舞出天花朵朵,快时青花齐放,慢时银河漫天,确实是赏心悦目之景。
这公孙大娘的剑法非常高超,但施展出来的全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杨宇天小时候看街头卖艺,已经深谙此道,江湖中人在普通百姓中是不会施展自己的真实武功的,毕竟是两个世界,还是各行其是的好。
“杨贤弟,你可会功夫,看你随身携带金疮药,应该是练家子吧。”
“李大哥,我只会三脚猫的功夫,看着公孙大娘的剑法真是飘逸的如天女下凡“
杨宇天看一众宾客看的如痴如醉,暗忖:“想要你们看到我母亲一丝白绸当空舞,怕是会呆掉半年吧。”
想着想着,杨宇天不由自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