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遇到老余头和阮波涛的时候,他们组的一个成员就惨死于蛾人的利爪之下,当时我也在场,死状堪称惨不忍睹,一抓下去整个胸腔都被掏空了。
好像蛾人这种外来生物就有这个喜好,专门掏食人的心脏,刚才那具尸体也是一样,胸口被豁开那么大一个口子,惨烈程度令人发指,如果她真是我们的队友,这种打击我绝对受不了。
白光再次出现,甭问肯定他娘也是一伙的,臭味相投。
这让我本来就已经凉透的心此刻完完全全的跌到了谷底,我的手指已经扣紧手雷的拉环,斜眼瞅了瞅外围,抛弃生恋,感觉要生无可恋了,正要果断的把手雷引炸,结果感到后背突然一松,那原本像刀一样刺进皮肉的利爪消失了。
怎么回事?等我转过头看过去的时候身后已经没蛾人了,甚至周围有很多蛾人都不见了。
我记得刚才那只小精灵应该是在和这些蛾人交流,他们特有的语言我听不懂,可能一番交流的结果就是蛾人莫名其妙的把我放开了,我的个亲娘,刚才差一步就拉响手雷,还好,刚才感觉到了一点点脱困的机会我便打消了同归于尽的打算。
想想后果都可怕,如果我死了,古弈谁来安葬,大嘴谁去管,如果我死了,老父母谁来养老送终?
一直没敢看自己被大刑伺候的场景,直到现在才低头瞅了眼已经插进我胸口半寸有余的四根黑色利爪,猩红的血水把我胸口位置染红了一大片,利爪没有再继续往前的意思,反而快速的撤了回去,然后,那只蛾人瞪着赤血的眼睛,冲我动了一下鹰嘴一样的嘴巴,挤出几个我听不懂的声音,猛的弹开了翅膀,甚至其他的蛾人也都齐刷刷的打开了翅膀,下一秒便向小精灵悬浮的位置追去。
见有机会逃生,我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毫不犹豫的双脚一蹬地,整个身体来了个后滚翻,两脚着地的瞬间又连跳出三米多远,这才慌忙的捡起地上的工兵铲护在古弈的尸体身边。
白色的小精灵见蛾人追了过去,也没作停留,一扑闪小翅膀便向空中窜去,引的那些蛾人争先恐后的追击,瞬间就飞上了巨石像的腰身位置。
领头的四个蛾人飞在最前,后面像尾巴一样跟着其他的蛾人,全部扑腾着硕大的翅膀,呼呼的风将地面的灰尘卷的漫天飞舞,远远看着就像一道龙卷风在空中盘旋,所有的蛾人的都追在那个白色精灵身后,但始终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小精灵速度其实并不快,胜在体积小转向灵活,几次都是眼看着要被追上了,结果突然一个急速悬停,然后折向了另一个方向,引的那些蛾人哇哇乱叫,不得不调整好方向继续追赶。
这场面小精灵几乎就是和玩一样,忽东忽西的没有定向,一会儿呈螺旋状攀着巨像直冲云霄,一会儿冲几十米的高空直接收起白色的小翅膀俯冲下来,就像一个火团一样往大坑里坠落,然后又迅速拉高了方向,场面何其的壮观,让人感觉不能参与其中有点可惜。
知道现在我才发现它们不是一伙的,而且应该还是敌对关系,不然不至于把我撂下不管,看着那壮观的追逐场景我有点蒙圈了,看它们追来撵去的样子一时半会是顾不上我这边。
所以我这边算是暂时安全,我突然想起了大嘴,便跑到坑沿去看,发现大嘴还没有醒来的意思,因为他的位置和姿势没有变,是不是死了,就在我望着那曾经熟悉的战友痛心疾首的时候,突然发现大嘴嘴角喷出一股白气,这让我兴奋的担心叫出来,以为大嘴要醒过来了,结果等了两分多钟,依然没见他有醒过来的意思,只是从口鼻里喷了几股子白气,谢天谢地,最起码人还活着,我就说嘛大嘴傻人有傻福,哪能这么容易就死了呢。
然后我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小野,基本情况和大嘴差不多,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小野那边跑了过去。
小野也是不知道死活,还保持倒在后的原状,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等我跑过去后先把他的脑袋扭了过来,结果在小野的一侧脸上发现了一个手印,干巴巴的五个黑色指印陷进半侧脸一公分差不多,那半侧脸肿的也像馒头大小,看着都有点瘆人,表面看上去像被树枝抽了一下,其实,我知道这是那个秃驴练习过某种硬气功,比如金刚掌和铁砂掌之类,不然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我用手指试了一下小野的颈动脉发现人还没死,这才一颗心放回肚里,可能是秃驴那一张用的力道太大,直接把人拍昏了过去,我抱着小野的上半晃了几下见没有转醒的意思,又在他耳边喊了几声,最后只能作罢。
一切只能等他们醒过来再说了。
做了一通无用功,最后我只能把小野搬到一个相对平整的地方,让他躺着比较舒服一些,然后在附近转悠了一圈,想找一些能用的上的东西,我打算先把大嘴弄上来,担心他有意识之后一翻身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