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原因,听到老余头那些鬼呀神呀的事,让我忽然想起了古弈,然后鬼使神差的手指用力在古弈消瘦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绝对的扯蛋,这行脚印怎么会是古弈留下的呢?
就算她死了之后真魂出窍,就算这里是她血脉的源头,就是她临走之时舍不得我,想给我指条出去的路,但人生地不熟她不可能寻到这里来呢?
“老崔,崔红心,你刚才在神神叨叨什么呢,再不话我就大嘴巴抡你了啊……”
迷迷糊糊间,有人在我脸上掐了几下,我能感觉到痛但就是不愿意醒来,直到听着大嘴在扯开嗓子叫我,看着他高高的举起了巴掌,这个浑球看来要来真的了,所以使劲甩了甩脑袋,在大嘴的手掌落下来前,先抬起腿在他屁股蛋上使劲的勾了一脚。
感觉脸色火辣辣的疼,应该是掐的青紫了,不用想肯定是大嘴干的,别人量他也没这个胆量,想起来就有心里不痛快,所以,我的趁热打铁给大嘴难看。
“放开我兄弟,大爷您有什么你未了的心愿就跟我,如果缺衣少吃的话,等我们回去之后多给您烧,您跟着他算是白瞎了,这子抠门的一分钱都的掰成八瓣花,上茅坑从来都是靠石头解决……”
“老崔,你和谁话呢?我……这笑话一也不好笑……我操,你别吓我啊……”
对付大嘴没有比这更有效的了,果然,大嘴的脸像是失血过多,登时脸就白了,估计脖根都冒凉气了,不光是大嘴,其他的几人也都不解的盯着我看。
下一秒,大嘴突然把手枪的扳机按下了过半,猛的扭头往自己的身后看,正好老余头撅着腚就在大嘴身后,用手扒拉着沙窝里的脚印,从大嘴的角度看那不就是没有上半身,光秃秃的只有两条腿戳在地上嘛,就在大嘴搂下扳机的时候,野眼疾手快的推着大嘴的手偏了几公分,一发子弹侧着老余头的后背钻入了沙土里。
“玩笑归玩笑,千万别闹出人命来。”野吃惊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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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嘴到没什么反应,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讪笑,似乎在你他妈够狠的,老余头可就溴大了,连滚带爬的躲到了野身后,其实,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不痛苦别人也别想好过。
“出发吧,门口都来了,不进去打个招呼怕是不下去。”话罢,我用手往上托了下古弈,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这把火应该是从里面烧起的,越是往里过火情况越严重,巨大的石块被大火烧的不知道脱了几层皮,远远看去像炭块一样,合抱粗的大石柱无一幸免的全部倒下了,有的是失去了支撑,有的是至底端烧透了,砸落下来的碎石块已经完全被烧成了一撮灰,看着有棱有角,只要用脚一碰马上变成了一抹飞灰。
脑海里已经很难在还原出之前的场景,这座巨石城若论规模绝对堪称气势宏大,浪费的人力物力绝对不亚于金字塔,论惨状比烧了三天三夜的圆明园还要不忍目睹,到处弥漫着刺鼻的烤焦味。
能把石头烧穿,可想而知这把火的烧多长时间,石头本身不支持燃烧,我突然很好奇这火到底是怎么样烧起来的?
天色本身就黑,再加上眼前到处是没有生机的黑色,很容易让人视觉疲劳,所以,我尽量收着眼睛不敢往远了看,只需跟紧大嘴和野掉不了队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风停了,耳边已经没有了嘈杂的声音,只有我们这些人踩在沙窝里悉悉索索的响动,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硬喘,可能是一路上的紧张加上又饿又渴的缘故,一路上大家显得死气沉沉的,连句打趣的话都没人愿意,显微的讨论都用打手势代替过去了。
几人不远不近的连成一窜往前走,很多时候那三行脚印都是找石头密集的地方走,甚至会从几块巨石搭建的空隙中钻过去,七怪八绕弯一番下来差不多走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