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风会来的这么快,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吹的噔噔噔后退,真是举步维艰啊,我暗骂老天爷不地道的同时,尽量压低身体前行,偶尔低头看下自己,发现全身上下沾满了黑色粉尘,怕是只有牙齿和眼仁是白的了。
风太大,黑色的沙尘肆无忌惮的漫天飞舞,所以,大伙第一时间尽量找东西把脸蒙了起来,只留下眼睛的位置看路,饶是如此武装,刚走了没多久,我就感觉鼻孔和耳朵被黑色的颗粒塞满了。
为了防止有人掉队,大伙都很自觉的相隔不远,即便这样,有人说话几乎都听不见,满耳朵全是呼呼的风声,只能近距离打手势示意交流,像这种恶毒的天气,身边没有参照物,很难判断走出了多远,反正我是感觉腰都快折了,脚趾也快掉了,真羡慕别人有鞋穿,突然感觉自己好可怜,当年红军长征还有草鞋穿的,就我一人光脚上裹着布条,也不知道脚底下磨出了多少血泡。
风吼的越来越大,为了耳朵清净点,我特意找东西把耳朵眼塞住了,瞬间就感觉整个世界安静了很多。
深一脚,浅一脚,糊里糊涂的又走了一程,忽然发现周围一个人影也没了,心里一亮,知道这是掉队了,有心追但又不知道大嘴他们走的哪个方向,勉勉强强蹲下身想看看他们留下的脚印,结果眯着眼睛找了一大圈愣是没发现一处,想想也是,这么大的风,即便有脚印也早就被吹散了,顿时有点急的团团乱转。
就在我焦头烂额是时候,忽然发现远远手电光一闪一闪的,很快就从黑风沙中冲出个人影,像电影里的日本鬼子进村头,撅着屁股还扬着头,头发被吹的像干草堆,我一看那架势肯定是大嘴,顿时来了精神。
大嘴刚到就一把拽住我,边走边趴在耳朵上喊了起来,隐隐约约听到大嘴说谁死了,死相不好,我大吃一惊后暗骂大嘴这人嘴上没德,这种境况下死个人很正常,死就死吧,还注意观察人家的死相干什么。
我急忙追问道:“我操,谁死了你他妈也不说清楚,是不是嗓子有毛病呢,不费油也不费电的,就不能说话大声点,你刚才说谁死了”
大嘴一阵无语后,感觉肚子都快气冒泡了,很粗鲁的伸手往我耳朵眼里掏了几下,然后冲我翻了个白眼:“我刚才是说你瞎呀,耳朵有毛病眼睛也不好使,我们还以为你被风沙活埋了呢,顺着风喊了你半天也没个信,还险些扩散开人找你,你他妈倒好,晃晃悠悠的还挺会听音的。”
这下总算听清楚了,敢情我忘了塞着耳朵这回事了,原来没死人是我听错了。
我和大嘴两人并行了一段路,远远看见前面等着一群人,不知道是尿急了憋的难受,还是想宣泄一下要疯掉的情绪,硬道:“一块破石头而已,都别在这瞎掰呼了,再往前走走看,兴许能找个避风的地方,等风停了咱们再继续赶路,黑灯瞎火的容易出事。”
大嘴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我家茅坑里的石头都比这个值钱,都走喽。”
就在众人紧一紧包裹打算动身事,阮波涛啊了一声,急忙说道:“刚才谁看见阡陌去哪里这孩子太能给人添堵了。”
“没了就赶快找啊。”我一听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