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芯蕊背收拾下来之后,成绩讨点便宜来着。
可眼睁睁的看到刀子被打的这么惨,那一套动作犀利的让人浑身蛋疼,排骨想都没想,直接就眼一翻,假装晕了过去。
看到自己的金牌打手,就这么被人撂倒在地,任质楼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有些心虚的望了望裴汉庭和林芯蕊。
手下头号打手被人打成这样,用膝盖想也知道,对方绝对不会善了。
仔细想了想,任质楼实在不愿意对方冲过来,把自己打成猪头,在手下和街坊面前,彻底丢了面子,赶紧道:“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今天的事,我认栽,还请两位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如何?”
林芯蕊回头望了裴汉庭一眼,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意见。要是按着她的性子,是决计不会放过这种人渣、败类的。
这才几点钟?就敢带着三两手下,当街试图劫持少女,这是什么行为?是罪不可赦的行为!
可问题是,这里是徐县,是裴汉庭的家乡。林芯蕊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给裴汉庭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裴汉庭夸张的道:“高抬贵手?不是吧?我们乱搞男女关系,影响了任老大的生意,应该教训教训才对。让我们高抬贵手,您似乎说反了吧?”
任质楼一脸横肉都忍不住哆嗦了几下,那是给气的。有这么挤兑人的吗?杀人不过头点地,当着面打脸,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在徐县混?
到底是在徐县老大级的人物,任质楼索性认栽,脸色平静的对裴汉庭道:“行,今天是我做的不地道。你想怎么样?”
裴汉庭漫不经心的道:“两条路,自己选。一条就是自己扇自己二十记耳光,大声说对不起,打一下,说一句。另一条,就是从这里跪着爬出去!”
林芯蕊忍不住扭头望了裴汉庭一眼,以前在复海的时候,她就亲眼见过裴汉庭的手段,自然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只要说出口,就肯定会做到。
之前不让裴汉庭出手,林芯蕊其实也是存了这样一分心思。她生怕裴汉庭手太重,稍不注意就是卸胳膊、卸腿的。
林芯蕊可不想第一次和裴汉庭的父母见面,就沾染一身的血腥气。
可眼下看……这种情况,似乎有些比免不了。
任质楼咬着牙向四周望了望,又望了望街道两旁和巷口,终于下了决心,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自己脸上。
“我不是东西,对不起!我不是东西,对不起!”
任质楼当真打自己一耳光,说一句对不起,还创造性的加了一句“我不是东西”,懊恼之情表现的非常诚恳。
只是,裴汉庭看到这一切,却是双眼射出道道冷光,暗道一声:此人,留不得,不然,迟早是个祸害!
若是任质楼表现的稍微光棍一点,裴汉庭倒也不为己甚,自然不会真让他这么羞辱自己。
可现在看,此人竟是连如此的侮辱,都能甘之如饴,而且为了麻痹裴汉庭,甚至于不惜唾面自干,极力让裴汉庭看轻自己。
他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屈服?毫无疑问,肯定是已经想好了手段,等着找机会报复裴汉庭!
裴汉庭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面上却未曾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望着任质楼表演闹剧。
任质楼开始几下打的是真卖力,原本还以为,裴汉庭或是林芯蕊两人中,会有一人不忍心,会站出来喊停。
谁知,直到他都快打完,都没有任何一个人为他说句话。
尽管脸被自己打的很是疼痛,可在裴汉庭看似平静,其实很刺人的眼神关照下,任质楼都不敢稍微放松一点,每一下都打的很皮实,很卖力。
结果就是等二十记耳光打完之后,任质楼满脸的麻木,都已经完全没了一点感觉。
“娘为(两位),唔一更那碗老(我已经打完了),是不是可以放我们走了?”
任质楼打的太狠,牙根都有些松动,加上脸上红肿,说话都说不利索,乌鲁乌鲁的,也不知说的是什么。
难得裴汉庭居然听懂了,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滚吧,记得把你的手下都带走,看着心烦!”
“素!素!”
任质楼又是鞠躬,又是赔笑脸,却不知道,他那张又青又肿的肥脸,看起来有多难看,生生挤出一张笑脸出来,又是多么的吓人。
裴汉庭带着林芯蕊离开小巷,转身进了滨河丽景。
等到裴汉庭两人离开,任质楼抬起头来,一脸的阴沉。
“排骨,别他**装了,快点给老子爬起来!”
排骨听到任质楼的声音,不敢怠慢,屁颠屁颠的就爬起来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