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美子和陈冲的关系其实不错。
陈冲不光是情报局的局长,而且是我的兄弟。没有陈冲,她也不能平安的待在二战区。
凌美子带着十几个军情处的特工来到了城门外,望着被挂在木杆上的陈冲,心里很难受,他们曾经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而现在,他被挂在那里。
冯凯在日本人眼里真的不算什么,至少凌美子从来没把他当回事儿。
临汾的七局总部接连受到打击,损失非常大,不光死了许多人,也跑了许多人,此刻七局里一共也就三四十个人了。
有几个特务在城门外看守着尸体。
凌美子没有走过去,只站在远处说“把他们放下来。”
十几个日本特工冲过去,直接扒拉开七局的特务,那些特务吓的话也不敢说,闪开到了一边。
凌美子忽然看到了叶先生。
他们也算是认识已久了。
叶先生愣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秋本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叶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叶先生苦笑一声“不忍这些人挂在这里,所以来看看。”
凌美子看了他一眼“叶先生也会有这样的好心?”
叶先生转身望着陈冲被日本特工放了下来,淡淡说道“听说秋本小姐和武忠的关系不错?”
凌美子点头“好的很。”
“我倒看不懂了,秋本小姐真的喜欢上他了吗?”
“需要告诉你吗?”
叶先生被呛了一下,无奈的摇头,“当然不需要告诉我。”
凌美子不想再和叶先生说话,她走上前去。
“把他们安置好,跟我送到晋军去。”
“是,处长。”
当我准备出发的时候,凌美子带着七具尸体来了。
十几个日本特工抬着七个人尸体放在了情报局门口,然后转身离开,只有凌美子留了下来。
她走进196师师部,看到全副武装的我们。
“小坏蛋,陈冲回来了。”
我身子一晃,回过头,凌美子,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我狂奔出去,陈冲被白布盖着,躺在情报局门口。
我掀开白布,陈冲一脸的血,脑门上是一个深深的弹孔。
死人我已经不知道见过多少,可是陈冲的尸体,还是让我晕眩。
凌美子把白布遮了回去,按住我的肩膀说“冯凯受了重伤,被转移到太原省医院了。”
我茫然的说“谢谢。”
凌美子猛的扭过我的头,捧住我的脸,她望着我,“我是谁?”
她问我她是谁。
我说“是我的女人。”
她说“我向你保证,冯凯一定会死,不去行不行?”
我也问她“我是谁?”
她咬住唇,说“是我的男人。”
“你男人,一定得去。”
她沉默,她望着陈冲,望着身旁所有人。
“好,我陪你去。”
我站起身,阳光洒在我脸上,我是个男人,顶天立地站着的男人。
“让方蓝回来,我们走。”
我带着我最勇猛的兄弟,板头,小猫儿,还有我的女人凌美子,向太原走去。
自太原城破,已经一年了。
这里是我的故乡,是我长大的地方,太原城的残垣断壁还在伫立着,像一块巨大的墓碑,祭奠着晋军的亡魂。
军情处的证件让我们一路畅通无阻。
凌美子对我说“老公,你要想好,你是上校师长,要是你被抓了,我也救不了你。”
我抱住她,亲她,“我死了,你就改嫁吧。”
“滚。”
她第一次骂我。
我笑“不改嫁就守寡,守一辈子。”
她忽然拉住我的胳膊,一口咬上去,咬的生疼,我摸着她的头发,她一定是太担心我。
小猫儿喊着“我草,注意点影响,这是大街上。”
板头却紧张的东张西望“嫂子,咱们到底是去哪儿啊?我心里害怕。”
我却发现这里很熟悉,虽然被炮火摧残过,但依然很熟悉。
凌美子说“回家。”
没错,我们真的回了家,我家,翠鸣巷。
隔壁的王大爷家院门紧锁,不知道还住不住这里,想来多半是不在了。
我说“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她欢快着跳了一下“对啊,这里以前被充公了,然后我又买下来了。还好我买的快,不然就被其他人住进来了。”
推开门。
一切恍如昨日。
古树,小楼,水井,一切都没变过。
凌美子说“父母亲的东西我都收起来了,装在了箱子里,其他东西我也经常收拾,很干净,可以住的。”
我搂着凌美子的肩膀,“你给爸妈上过香吗?”
她抿着嘴唇说“我忘了。”
我不管板头和小猫儿,拉着凌美子上了楼,父母亲的遗像还摆在桌上,没有香了。
我把凌美子拉过来,“不用香了,跪下吧。”
凌美子瞪大眼睛,然后说“好。”
我和凌美子跪在父母的遗像面前,我苦涩的笑了笑“想不到,还能回来,还能看到父母亲,母亲,我给你带回来媳妇儿了,这个,叫秋本凌美子,是日本人,是你儿媳妇,父亲,我也当军官了,也打仗了,为了一句保境安民,我愿意跟您一样浴血疆场。今天,就是告诉父母亲,儿子有女人了,晚些时候结婚,先告诉你们一声,让你们高兴一下,儿可能不能在家里办婚事了,这太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儿让她给你们磕个头,她就算咱们武家的女人了。”
我望着凌美子。“来,磕三个头。”
我和她一起对父母亲跪拜磕头,总算了了一桩心愿,也算带凌美子见了家长。
“叫父母亲。”
凌美子很恭敬的喊“父亲,母亲。”
“好了,起来吧。”
我扶着凌美子起来,这总算是一个仪式,证明武家接受她,她望着我,“想不到,就这么姓了武了。”
“哎,你可不姓武,你儿子女儿才姓武。”
她笑着喊“生个女儿叫武乐乐,我记着呢。”
“真乖。”我摸着她的头,“走,生孩子去。”
我搂着凌美子去了卧室,卧室收拾的很干净,可我忽然就想起了叶晓雪,叶晓雪是第一个来我家的女孩儿,不知道这些日子,她还好吗。
我这儿刚脱凌美子的衣服,板头就在楼下喊“嫂子,饿了。”
我冲着这货骂“自己买饭去,傻缺。”
“我特么敢出去啊?外面全是日本兵。”
凌美子笑着亲了我一口“我去做饭吧,你帮我洗菜。”
为什么和叶晓雪来的时候一样?
晚饭做好的时候,我们四个人坐在一起,陈冲的死让我们很压抑,故地重游,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老婆,陪我喝点儿。”
板头装模作样的也对小猫儿喊“老婆,陪我喝点儿。”
我瞪了他一眼“你俩不许喝,晚上警戒。”
板头抗议着“州官放火,百姓不能点灯是不?”
他虽然抗议,却还是放下了酒杯。
凌美子的厨艺真的普通,虽然她已经尽力去学,可还是领悟不到山西菜的真谛。
小猫儿喊“嫂子,醋在哪儿?”
我拍他的头“厨房自己找去。”
凌美子是个特别温柔,特别顺从的女人,她陪我喝酒,喝了很多,喝到趴在我怀里睡着。
我也醉的厉害,拉起她上了楼。
倒在床上,胡乱的扒了她的衣服,然后随心所欲。
她虽然醉的不行,却还是很配合,喊的很厉害,很销魂,她的人和她的心都已经沦陷了。
“老公,我要给你生孩子。”
她紧紧的抱着我,“老公,我要给你生乐乐。”
我醉的太厉害,头疼的不行,可最后还是撞了进去。
板头痛苦的捂住耳朵。
“哎,什么时候我能这么折磨别人啊。”
“你的刘娟娟呢?”
“快拉倒吧,人家看不上我。”
小猫儿不相信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