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速速调动城内守军,重新调配,增加城北城西防御。”李丰领命匆匆去了。
袁术又指着袁涣道:“汝去传我军令,命袁胤放弃许县,全体突围至纪灵将军处,合力抗击曹贼中路军,务必将曹操重兵抵御在颍川阳翟一线,让那些世家大族,都把私兵征调到前线作战。汝当亲自再去一趟合肥,向那周瑜晓以大义,结盟共抗曹贼,使其断曹军粮道,事成后情愿割让汝南与他。再给梁刚、乐就调拨一万军马,命其退到汝州一带死守。再命雷薄,速速引本部军马,吾再助他一万军马进击洛宁,务必将反贼陈兰正法,重新掌握洛河水路,这个通道却是咱们的根本!”
这一番布置还算清楚,显出袁术的枭雄本色,洛水本是袁术预留的逃跑通道,万万不可有失。袁涣领命,也匆匆去了。
最后只剩下一个阎象,见袁术花白头发鬓角散乱,已是老态毕成,不由得心中哀叹。大殿之中只剩下一片沉默,良久袁术忽道:“阎主簿,你跟随我多少年了?”
阎象心中哀叹,深深磕头道:“吾追随主公,已二十有一年矣。”
袁术听到主公二字,不由得满心哀伤,并未怪罪阎象。就怀中摸索,掏出一枚晶莹玉润的印章,正是大汉朝传国玉玺。袁术眼中含泪,沉声道:“吾得玉玺,以为天下归属自有天定。袁姓出自于陈,陈乃舜之后,以土德承火德,得顺天意。称帝以来,从没想到今日竟然到此山穷水尽之境。悔不该不听你昔日之言,缓缓称帝。”
阎象也是心中感慨,想说些劝慰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忽听袁术沙哑的嗓音呼唤道:“阎主簿,请你念在跟随我多年的份上,将我一家送过黄河,投奔那袁本初去吧。”
阎象心中大惊,猛抬头见袁术已经是满脸泪痕,望着手中玉玺痴痴呆呆。阎象想出言反驳,袁术摇摇手道:“吾儿袁耀尚小,不成器。阎主簿可怜我只有一子一女,当保存我血脉。吾弟袁叙,为近卫统领,主簿可速速找他去取我的亲眷,今夜走北邙地道出城,渡河到邺城去吧。”
“袁本初恨我,必不能容。但毕竟与我同父异母,不至于加害我的子女。待我修书一封,阎主簿带在身上,必要时交给本初,可保住耀儿他们的性命。”
说罢要过纸笔,点点戳戳写了一封书信,信中曰:“禄去汉室久矣,天下提挈,政在家门。豪雄角逐,分割疆宇。此与周末七国无异,唯强者兼之耳。袁氏受命当王,符瑞炳然。今君占据沃野、人户百万,以强则莫与争大,以位则无所比高。曹操虽欲扶衰奖微,安能续绝运,起已灭乎!谨归大命,君其兴之。传国玉玺,当归于君。念及袁姓,原保吾家门。”
写罢,就用书信包了玉玺,珍而重之放到阎象手里,温言道:“阎君,去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