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知和神言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神虚子傲然上前,“毫末观这是要将我这个掌教不放在眼里咯?”
神末断然道:“不是说不放在眼里。只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掌教是不是应该慎重些。疑点也太多,是不是查仔细了再做定夺呢?”
神虚子听着神末的话语中有些缓和。当下也不再咄咄逼人,沉声道:“神末师弟说的也在理。那就先将宁逐出山门,破去道心好了!毕竟天下群雄面前,这件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没个态度总是不行!将来若是查清楚了,宁还可以回来!”
神末不语了。
总不成真在这朝天峰顶,二位师弟尸骨未寒,和一道就四分五裂,大打出手吧!
神虚子毕竟是和一道的掌教,自己也不好太过分。宁好歹保住性命。以图日后吧!毕竟确实证据都指向他,自己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
当即叹了口气。
神离子冷峻的脸这才缓解,缓步退到了神末子背后。
宁道人双眼中饱含屈辱,“各位师叔师伯,不是宁干的。宁不是这样的人啊!”
神虚子手指一曲,一朵白的莲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宁的胸口。
宁歪歪倒地,一头黑发瞬间花白,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多岁!
道心就这么被破了!
昨日还是意气风发,睥睨群雄的其华观掌门!今日不过是个寻常的老头!
宁躺在地上,万念俱灰!呆板的眼神充满惊诧,似乎根本就不相信发生这一切。
神末子扭过头去,不忍观看!
神离子越众而出,搀扶着宁道人缓缓走出茅屋。
宁却睁开了神离子的搀扶,再次扑倒在师父的遗体旁嚎啕大哭,“师父啊!徒儿今日被奸人所害,蒙此不白之冤!您睁开眼啊!告诉他们谁才是凶手啊!”
神末子神情黯然。上前扶住宁不住颤抖的双肩,“走吧!跟师伯去毫末观!天理昭彰!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宁擦了擦眼泪,“谢谢神末师伯一力维护。宁哪里也不去。宁这一生自问行事无愧于心!不知为何会遭此无妄之灾,背这不忠不孝,忤逆弑师的恶名!宁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说完,一掌拍向自己的额头!
神末子如枯树皮一般的瘦手,稳稳架住了宁的手掌,“糊涂!你若死了!岂不正是遂了贼人的心意!难道不想为你师父报仇了吗?”
宁道人一脸的决绝,“师伯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师侄道心已破!报仇之事力不能及!宁只能拜托师伯了!宁如今废人一个,除了追随师父而去!别无他途!”
神虚子一脸的寒气,“别在这里妆模作样!你已经被逐出山门。从今往后,和一道之内再无你立足之地!来人啊!送他出去!”
神离子上前一个掌刀直接打晕了宁道人。毫末观两个弟子架起宁道人出了茅屋。
神末子昏花的老眼凝视着神虚子,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长叹了口气,率领毫末观子弟就下了山。
朝天峰山脚。
宁道人再次醒来。挣扎着起身,朝着神末子就跪了下来,“宁拜谢师伯师叔救命之恩!只是宁真的心灰意冷!还请神末师伯,小师叔成全!”
神末子思量了下,“如今你师父刚刚去世。头七未过。你就一心就死!七七之期,zhōu nián祭,清明重阳。连个披麻戴孝,祭拜之人都没有。你觉得合适吗?”
宁道人不语。
“以师伯看,你就在这朝天峰附近结庐而居!也方便照看你师父师叔的后事可好?”
宁道人还是低头不语。
神末子点点头,冲着神离子道:“师弟,你且陪我走走!”
神离子默默点点头。二人行走在朝天峰下的羊肠小道上。
山风料峭,神末子忍不住咳嗽起来,“老了啊!真是不中用了!毫末观到我这,算是个劫数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