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的记得,那天天气很晴朗,我吃过早点后,哥哥便找到了我,叫我放学后过去姑妈家找他。
街头有个饭庄是我姑妈家开的,不过我跟哥哥很少去,那是由于姑妈有些势力,我家到我爸爸这一代,在村子里跌了名气,遭到了很多人的冷眼光。
爷爷在去世之前告诉爸爸,不要怕别人看不起,只要自己过的踏实就行。爷爷是乱世过来的人,虽然不是什么党干部,可倒是一个能干的猎手,爷爷凭着一支古老的火药枪,射杀了很多猎物还有土匪,也射出了在村子里的名气。村子里的人都很敬仰我爷爷。
可是到了我爸,政府强制规定不准猎杀动物,还把爷爷当做宝贝的猎枪也上缴了,这么一来,学了一身本领的父亲只好转行,踏踏实实的做一个庄稼汉。
父亲对种地毫不在行,年年丰收都不足以养家糊口,所以便做起了苦力活,比如帮人劈柴推土,更有甚至是去深山幽谷里采竹笋,不顾一切艰苦和险恶。所以别说村子人瞧不起我爸,就连唯一的姑妈也都冷眼相待。
姑妈家日子倒是很红火,在镇上开着饭庄,在村子里也就她家。每到集市天,姑妈家的饭庄都挤得不行,拉关系的,只是来吃过一两次饭,便给姑妈送着送那。
那天一放学,我便到了姑妈家的饭庄,今天不是集市天,所以人不是很多。姑父拿着水烟袋坐在一张八仙桌旁,桌子上面摆着一壶自酿的米酒,摆着两个三寸杯子,都酌满了酒。而在姑父的对面坐着的却是一个粗壮大汉,一口方言的讲个没完没了。
姑妈在一旁捋着火柴头,一副匆忙的样子。哥哥坐在卧室,看着电视。我走进了姑妈家的饭庄,姑妈侧头对我说:“时候不错,正是吃饭。”
“嗯嗯……”我笑了笑。
姑父便不出声,专心的抽着水烟袋,是不是的和那个大汉喝着酒。
姑妈是个爱面子的人,连忙跟那大汉解释到:“我兄弟的儿子,学习很好,他可不像其他孩子废话连篇。”
“读书人就是读书人啊,举止都不一般”,那个粗壮大汉说道。
姑妈一口接应到:“是啊,他家两兄弟都是懂事,”之后的便是一口带过。
“快来吃饭了,”姑妈催促道。
哥哥忙着端出碗和筷子,一直到结束,姑妈都没向那位大汉提过我爸爸是做什么的。
我了解到,哥哥这次出省做的是修路,而带着他去的是我舅舅。舅舅是妈妈唯一的亲弟弟,哥哥交于他妈妈很放心。到下午五点左右,舅舅会来这里接哥哥走。
说起舅舅,在村子也算个文化人,不过高中毕业没找到出路,便回家做了一名山村教师,眼下条件落后,待遇低薄,便外出找事做。在外面做杂役一久,听妈妈说混得还算不错,然后回家结了婚,然后又外出。说起舅舅,我见了也不超过五次。
这次舅舅哪里需要一些人,便带着哥哥去,哥哥年纪很小,妈妈虽然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