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有些炎热。我家屋旁的竹林长满了青青的竹笋,在我记忆中,每到这时节,母亲总能把竹笋做出不同的花样,让我们吃不腻,于是我回家的脚步更加的迫切。
而我走进了庭院的那一刻,只见父亲光着膀子的坐在木椅上,母亲正在一旁给父亲擦药。母亲见到我回来,便一把抢过我背上的书包。
“妈给你热菜去。”母亲微笑的对我说。
父亲指着旁边的凳子,示意叫我坐下,便向我问些关于学校的事情。
我看着父亲肩膀上的破疮,重重叠叠。
“没事,闲几天就好。”父亲往往能抓住我的心里。
不到一支烟的时间,母亲便叫我吃饭。
母亲不像父亲一样,关心我学习如何,问的问题都是在学校有没有饿到,有没有同学欺负我,老师对我热不热情,当然我也只是一口带过,因为我觉得母亲问的问题便非紧要。
那天晚上,哥哥对我说:“爸爸为了你的学费,去山里采竹笋呢,可是附件村子的人都去采竹笋,所以大多竹笋都被采光了,爸爸只要去猎山采。”
“我听妈妈说过,猎山不是很危险吗?”我说道。
“对呀,何止危险,哪里只有一条路,况且崎岖狭陡,不要说担着竹笋,光身过去都危险无比,所以哪里很少有人会去,这不父亲担着竹笋,没敢放下来歇息,所以一直坚持过来,肩都压破了”。
怪不得我一回来就看到母亲给父亲擦药,原来是这样。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问哥哥。
“隔壁的三叔告诉他老婆,我去他家玩,听到的”。哥哥回答说。
“哦哦............”我回答。
“我还听到三叔说,父亲和他在漆黑夜里担着竹笋,伸手不见五指,三叔还撞到人家的坟呢”,哥哥接着说。
七月的天空确实漆黑无比,整个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