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疾风剑豪亚索:瑞雯xiǎo jiě,面对疾风吧!(1/2)
作者:呆如木鸡
“妈的!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风振大长老不是我杀的?我他妈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好伐!”
那个人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他已经快要抓狂了。
嗯,脸上的表情很真实,看样子大长老不是他杀的。
亚索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把刀抽了出来。
那个人,明明是个满脸横肉,五大三粗的汉子,此时此刻却慌了神:“你!!!你这个疯子,要报仇也要找到正确的报仇对象啊!我都说了多少遍了,风振不是我杀的!”
亚索向他微微一笑:“我已经知道了,不是你杀的。但是我看过你的资料,也听过幸存者对你的控诉,你曾经做过诺克萨斯的走狗,你的那双手,应该杀了不少人吧?”
那个人脸色一暗,知道辩解已是无用了。
满脸堆着笑以麻痹亚索的注意,那个人悄悄地把手放进腰间,掏出随身携带的bǐ shǒu,随即在电光火石之际,敏捷地猫下身子,不顾一切地朝亚索刺去。
然而,亚索早有准备。
这样狡猾的敌人亚索不是第一次遇见,也不是最后一次遇见。
面对疾风吧!
今夜,只有无罪之人,方可安睡。
我,疾风剑豪亚索,代表那些无辜的枉死者,审判你。
一番激烈的打斗后,亚索从房子里走出来,他看见,自己的乖徒儿,岩雀塔莉垭在门外转来转去,显然,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看到亚索平安无事走出来了,岩雀朝亚索调皮地眨巴眨巴眼睛:“搞定了?”
“嗯,没有你师父搞不定的事。”亚索收起刀,冲她笑笑。
“那么他承认了吗?他是不是杀害风振大长老的凶手?”岩雀好奇地问。
亚索遗憾地摇摇头:“不是他,他也不会御风剑术。”
“这样啊。不过总算,名单上又少了一个人呢。”岩雀说着,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卷羊皮纸和一支笔,可着树干,小心翼翼地在羊皮纸上把今晚这个人的名字划掉。
正当岩雀打算把羊皮纸收起来时,亚索伸出手来:“给我看看。”
岩雀把羊皮纸递给他。
亚索看着这卷羊皮纸上面的名单,目光飞速掠过一个个被划去的人名。
他们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没有一个。
他们全部都当过诺克萨斯的走狗,每一个都是shā rén不眨眼的刽子手。
当年诺克萨斯军队侵入艾欧尼亚,每逢他们在正面战场受阻时,这群刽子手就出动了,他们暗杀、放火、投毒,肮脏下流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许多艾欧尼亚的优秀将领和主战派的人物,在正面战场上没有牺牲,却凄惨地死在这群混蛋的屠刀之下。
艾欧尼亚风旋流大长老风振,就是其中的一名被害者。
当年,诺克萨斯的暗杀行动越演越烈,亚索作为他们剑术道场年轻人中的佼佼者,唯一一个掌握御风剑术的剑术天才,受他的师父指派,前去保护风旋流的重要人物,风振大长老的安全。那一天,亚索护送风振大长老的马车前往附近的城镇,在路上被一群诺克萨斯shā shǒu拦住。年轻气盛的亚索,受到诺克萨斯shā shǒu的挑衅后,怒不可遏地丢下风振大长老和其他护卫,冲上去跟那群诺克萨斯shā shǒu展开了战斗。等到他浑身血污得胜归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风振大长老已经死了,他和其他护卫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马车边上。亚索,他尽管消灭了向他挑衅的那群诺克萨斯shā shǒu,一个没留,但是他万万没有料想到,那只是调虎离山之计,还有另一批诺克萨斯shā shǒu,趁着他走后,袭击了风振大长老一行人。
年轻的亚索陷入了绝望和深深的自责,他失魂落魄地返回自己的道场,打算一命换一命,用自己的死来赎罪。然而,亚索不但被控告玩忽职守,还被控告他犯有谋杀罪,人们指责,是亚索,丧心病狂地杀死了风振大长老。
我有错。
但是对不起,这个锅我不背。
杀害风振大长老的凶手,明明另有其人。
当曾经的师兄弟拔刀走向自己,准备以玩忽职守罪并谋杀罪将自己处决时,亚索不得不拔刀面对自己曾经的师兄弟,在尽量不伤害他们的前提下,亚索冲出了道场。
现在,在他的头上又增添了一个罪名:谋反罪。
等到通缉令一发,整个艾欧尼亚都要与他为敌了。
但是,亚索仍然要顽强地活下去。
因为,只有活下去,亚索才能够找到真正的凶手,洗刷自己的不白之冤。
在遇见自己的乖徒儿岩雀之前,亚索从来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孤独地四处流浪,一边努力寻找凶手的踪迹,一边辛苦地应对自己昔日同门不遗余力的追捕。他自始自终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是那样的认定,风振大长老是自己杀的。
直到有一天,亚索被自己的亲兄弟永恩追上了,一番迫不得已的打斗后,永恩倒在了亚索的刀下。永恩在临死之前,回应了亚索的疑问,他告诉亚索,人们之所以认定亚索是凶手,是因为他们根据风振大长老的伤口判断,风振大长老死于御风剑术,而掌握御风剑术的人,方圆百里,就只有亚索一个。
原来凶手是会使用御风剑术的人。
亲手埋葬了自己的亲兄弟后,亚索带着新的线索,踏上了新的征途。
这之后又过了十几年,亚索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他收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徒弟,岩雀塔莉垭,在她的帮助下,亚索搜集整理出一份当年参与过艾欧尼亚要人暗杀行动的诺克萨斯刽子手名单,并按照名单上的个人信息,一个一个找到他们,对他们施以迟来的正义审判。
一年又一年过去,岩雀替亚索在名单上划去一个又一个人名,可是,那个杀害风振大长老的凶手,那个跟亚索一样会使用御风剑术的家伙,还是没有找到。
有时候,亚索甚至会怀疑,那个人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
今天的亚索,在解决了敌人以后,也同样是愁绪满满。
一个人竟然对着羊皮卷上的名单,呆呆地看了半响,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什么。
岩雀适时打断了亚索的思绪,她俏皮地对亚索说道:“师父,岩雀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天我用三个银轮从一个路边的吟游诗人那里打听到一个重要的情报,咱们名单上第十三行第三列的目标,就在离咱们这儿不远的克莱登镇。她的名字叫……”
“瑞雯。”
亚索的目光敏锐地转移到手中羊皮纸上的第十三行第三列,当他看到“瑞雯”这个名字时,他的心油然一紧。
亚索冥冥中有一种感觉,瑞雯就是自己苦苦找寻的那个人,瑞雯就是杀害风振大长老,让自己承受不白之冤的罪魁祸首。
亚索仔细读起名单“瑞雯”下面的一行小字注释:“瑞雯,曾经是诺克萨斯赫赫有名的英雄,刽子手,惯使wǔ qì是一柄黑色符文大剑,曾经多次奉诺克萨斯军部的命令,谋杀艾欧尼亚要人。后来因为不明原因,叛出诺克萨斯,并折断了自己的黑色符文大剑,目前正在克莱登镇隐居中。”
“岩雀,我们从这到克莱登镇要多久?”亚索向岩雀问道。
岩雀微微一笑:“徒步走过去的话,起码要两个小时。不过师父,我可以用浮石冲带你一程,那样的话,十五分钟就到了。”
“很好!我们立刻出发。”亚索他,已经急不可耐了。
瑞雯,我要找的那个人,是你吗?
来到目标地点,站在克莱登镇“第七天堂”酒吧的金色招牌面前,亚索狐疑地望着岩雀:“你是说,根据你从吟游诗人那里买来的情报,我要找的那个诺克萨斯刽子手瑞雯,每天晚上都在这间酒吧里打工,做陪酒女?”
在亚索的想象中,瑞雯,作为曾经的诺克萨斯英雄,刽子手,shā rén机器,毫无疑问是一个像野兽一样凶残嗜血的肌肉女汉子,粗鲁,并且奇丑无比。
这样的女汉子,纯爷们会去做陪酒女郎,亚索实在是无法想象。
但是岩雀却对亚索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情报不会有错,师父,我们进去吧。”
但愿不是无用功,亚索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嘿!几位,这边请。”里面的侍应生很是殷勤。
找到位置坐下后,岩雀给了侍应生一点小费:“请问,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做瑞雯的女孩子?”
“有啊,有啊,瑞雯xiǎo jiě可是我们这儿的头牌呢。跳舞唱歌加陪酒,一个小时就要五十个银轮。”侍应生很爽快地说道。
亚索阴沉着脸:“钱,我们会付。快点叫她过来!”
侍应生为难地挠了挠脑袋:“大爷,现在恐怕她来不了啊。今天晚上点瑞雯xiǎo jiě陪酒的先生格外的多。瑞雯xiǎo jiě,刚刚才被德鲁先生叫过去。”
亚索杀气腾腾地掏出满满一袋子银轮,重重地拍在桌上:“叫她过来,我出三倍!!!”
“是!是!是!”侍应生小鸡啄米似的重重点头。
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多时,瑞雯便来了。
亚索静静地盯着瑞雯,瑞雯满脸含笑,同样望着亚索,这位今天晚上的土财主。
原本,亚索以为瑞雯是一个像野兽一样凶残嗜血的肌肉女汉字,粗鲁并且奇丑无比,想不到,瑞雯她居然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孩子,除了皮肤稍微黑了那么一点,脸蛋,身材全都无可挑剔,再加上一身可爱的兔女郎装束,衬托得瑞雯更加显得柔媚娇俏,楚楚惹人怜爱。
奶奶的,你这幅模样,叫我这么恨得起来啊。
亚索在心中默默念叨一句。
会不会是找错人了?
但是下一秒,亚索从瑞雯yòu huò勾人的眼神中读到了一抹杀气,那是一个曾经手上沾满鲜血的人,无论如何想掩盖,无论怎样拼命洗白,都无法抹去的——杀气的残留。尽管那杀气如今只剩下万分之一,常年在刀尖上行走的亚索也能够把它读出来。
那股杀气,毫无疑问是视人命如草芥,以众生为刍狗的杀气。
毫无疑问,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位美丽的陪酒女瑞雯,就是曾经shā rén不眨眼的诺克萨斯女英雄,刽子手,冰冷残暴冷酷无情的shā rén机器。
瑞雯xiǎo jiě,无论你怎样努力wěi zhuāng,都是徒劳。
亚索,轻轻地笑了起来。
瑞雯弄不清亚索在笑什么,看到这位土财主笑了,她也陪着笑了起来。
下一秒,亚索毫不客气地板住瑞雯的下巴:“我很想知道,瑞雯xiǎo jiě,你出卖自己的感觉怎么样?”
顾客中常常有混蛋出现,瑞雯早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面对亚索极不礼貌的咄咄逼人的质问,瑞雯笑着用力把亚索的手拉开:“对不起,先生,你让我唱歌跳舞陪你喝酒都是可以的,但是人家卖艺不卖身哟!”
“卖艺——不卖身吗?”亚索冷哼一声:“陪酒女,在我看来,你所做的,跟卖身没有两样。想当年,你作为诺克萨斯的走狗,出卖灵魂,滥杀无辜,立下累累罪业,现在,你又当上了最肮脏下贱的陪酒女,出卖自己,靠男人过活。我真为你而感到不齿。”
听了亚索的话,瑞雯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她愤怒地一把掀开桌子:“该死的!满嘴吐屎的混蛋!!!你……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过去?你到底是谁?”
亚索慨然拔刀,报出自己的名号:“在下,疾风剑豪亚索。瑞雯xiǎo jiě,面对疾风吧!”
有那么一瞬间,亚索看到瑞雯的眼中杀意泛起,但是下一个瞬间,亚索看见瑞雯拼命地摇着头,眼眶里泪光闪烁:“不!我已经不想再shā rén了。”
多么狂妄的女人啊。
亚索心里想。
居然狂妄自大到以为我会被她杀死,真是愚昧无知到不可救药。
亚索看到瑞雯手中没有wǔ qì,出于剑士的骄傲,他不愿意杀死手无寸铁之人,于是他嘲讽瑞雯,试图再一次激怒她:“诺克萨斯的大英雄,金牌刽子手瑞雯,你已经沦落到拿不起剑的地步了吗?说说看,哪个更沉重?是你的剑,还是你的过去?每个人都面临着清算,你永远也无法逃避,锐雯,你这个shā rén凶手!”
亚索万万没有料到瑞雯不但没有被自己激怒,反倒反问起自己来了:“亚索,难道你这辈子杀的人,都是应该杀的吗?”
亚索猛然间怔住了。
的确,自己这些年来也杀了不少人,虽然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大奸大恶之徒,但是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否错杀过好人。
趁着亚索愣神的机会,瑞雯飞快地踢开凳子,灵敏地冲向吧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