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道。”转头看向孟越笑了笑青天养道:“如果我说,这份情,我想记在你的身上呢?”
也学着孟越躺在草地上,青天养看着黑夜道:“你可能以为我很重要,但是我自己,却从来没有觉得我有多重要过。从小我父母就已经离世了,他们给我留下最深的痕迹,就是交给了我三个做人的道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珍惜眼前人,做事情要看眼前。”
“我也如你一般,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之中,百余年前,我曾经有幸在陆卜衣手下任职,跟随者陆卜衣南征北战,陆卜衣之所以扬名天下,之所以敢当面拒绝人皇的求婚,是因为战功。陆卜衣率领我们曾经踏上过北大陆,纵横三千万里,如今在北大陆所有的人族基业,都是百年前陆卜衣率领我们一刀一枪用血换回来的。在北大陆上的兄弟们不停人皇号令,不管人族存亡,只听陆卜衣一个人的声音,这股力量握在手中,人族虽大,敢动陆卜衣的人,还真不多。”
皱紧了眉头,孟越疑惑道:“既然陆卜衣是你的老上司,是教会你修行,给你权利的人,为什么你对她,好像一点都不尊重呢?张口闭口,都是……”
“疯女人?因为陆卜衣真的就是一个疯子。”握紧了拳头,青天养无奈道:“谁也不知道陆卜衣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想要些什么。有的时候大军出兵,可能是为了一个重要的战略目标,但也有可能仅仅是为了,某一个地方的异族比较好吃而已……那么多兄弟的性命,仅仅是因为口舌之欲,这不是疯子是什么?而且,是她把我们抛弃了。”
青天养闭上了眼睛,不让孟越看到自己的眼神道:“我们四兄弟被称为陆卜衣旗下四虎,当年随着陆卜衣征战,都想建立一份基业,毕竟男儿在世,谁不想建立起一个流传万世的功勋?我们由北方摇旗,收揽人手,然后以乌合之众直接平定了叛乱,作为为首者,陆卜衣进入要塞,以一己之力夺得天下第一的名头,随后挥军出兵,以不过区区几万人在北大陆站稳脚跟,打下了人族在北大陆的根基……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我们的梦想在走,可是那一天,陆卜衣拒婚了。谁都知道,以人皇之名,以陆卜衣之战功,就算是拒婚了也没有什么的。”
陡然睁开眼睛,青天养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之色道:“可是陆卜衣那个女人,竟然把我们抛弃了!兵马大权拱手让与旁人,所有的战功,仅仅换来了一个不痛不痒的爵爷之名,然后在群雄城那个破地方当一个领主……我们这么多兄弟陪着她南征北战,我们算什么?青云直上、哈!我们四兄弟,在她眼中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废物是吗?面对我们的质问,陆卜衣那个疯女人,竟然把我们的血契全部都给解除了!是想证明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么?还是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
咬了咬牙,青天养道;“若是有什么苦衷,说出来啊!若是有什么人威胁她,那就做上一场啊!她不是从来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儿么,那用我们的血拼一次对她有什么损失?若是有什么人让她感觉到恐惧了,那告诉我们啊!我们四个人,我们四个人可以陪她去那群雄城,给她当一个小小的门童又如何,当年大家都是从平民过来的,我们没有什么放不下!可是就这么放手,不给交代,不给理由,直接让我们想去哪就去哪,这是把我们当成了什么?”
“我的名字,就是她给起的,青天养,青天养育而生,不尊人皇,不欠人族,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挣来的!”青天养叹了一口气道:“陆卜衣走了之后,人皇派遣新官上任,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们兄弟四人以前在陆卜衣手下执掌大权,自然是首当其冲被收掉了兵权。我也算是心灰意冷,就来到了这鲲扶摇要塞,这一留,便是几十年弹指而去。不过我也不恨陆卜衣,毕竟若不是她领着我去北大陆,我也不会遇见怜儿,更不会有如今的生活。欠陆卜衣的,她抛弃我的时候我就已经还了,如今,我觉得我欠你的。你想帮林殊,那好,那我就帮林殊,但兔死狗烹,若是有一天林殊真的位极人臣,甚至……成为了人皇,到那时候若是想动你,你如何自保?”
青天养站起了身看着孟越道:“若是到了那一天,我见你有难却不救,我会愧疚。可若是救你,则是违了皇命。所以,你要有自己筹码,让那林殊,永远也动不了你。这样算是帮了你自己,也算是帮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