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货。
不用说,自然是被劫了。
但是劫走三天,又给送了回来。
为什么?
因为劫走这趟镖的,正是三十三寨的人马。
吕书生虽然逃出山寨,可他当年出谋划策击退官军,三十三寨里多少人承了他的情?又有多少人被他救了性命?
何况他离寨之后也没有反咬一口,通风报信,带兵围剿什么的,所以三十三寨还是认他这个大军师。
都说干保镖这一行,最重要的不是武艺,是关系——谁能和黑道交上朋友,谁的镖就走得顺。
吕书生和三十三寨有这一层关系,按说在镖局应当是一宝吧?
被告了个勾结山贼,差点打入大牢!
还是三十三寨花钱打点,把他给捞了出来。
从此以后,吕书生是心灰意冷,谢绝了三十三寨的拉拢,回老家开私塾混吃等死去了。
直到张横出现……
“吕总莫急。”我按住吕拜贤道,“三更半夜的,什么事不叫下人传话,得自己跑来?”
“鹰……鹰……鹰……鹰主!”吕拜贤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显然一路飞奔未曾停歇。
我等他喘顺了。
“张横他……他出事了。”吕拜贤道。
“张老大?”我大吃一惊,“出了什么事?在哪出事?”
“不知道。”吕拜贤道,“前些日子有一趟重镖,张横说不放心,亲自押了去,因为路途遥远,几天没消息我也不在意,可就在刚才,回来一只穿云雀!”
穿云雀,这是飞鹰堂专门培养出来的传讯鸟,每天能飞行一千五百里,鸟身上更有特殊装置,可供鸟儿十日吃喝无需停顿。
“有什么消息?”我赶紧问。
“没有消息。”吕拜贤沉声道,“但在鸟腿上,有一抹血迹!”
“血迹?查过没有?”我皱眉道。
江湖中有几门血迹寻脉的秘法,可以确定血迹为谁人所留。
“查过了,确实是张横的。”吕拜贤道。
“他去的是什么地方?”我问。
“虞州。”吕拜贤道。
“虞州?”
这个词听着特别耳熟,似乎刚刚有人提过……
“铜三爷!”
我猛地想起,万两铜去的就是虞州。
“没错,铜三爷也随队去了。”吕拜贤道,“还有,徐大官人也……”
“徐浪也在?”我脑袋里嗡一声。
不出事就罢了,这一出事,炷炷香赔进去三个!
“究竟是什么镖,得这么多人一起押?”我咬牙道。
“是源州金玉堂起了一批土货,得送到虞州总堂去。”吕拜贤道,“保价……三千万两!”
所谓土货,可不是什么土特产之类的玩意,而是指从地底下刨出来的东西,不是陪葬品,就是古迹遗物。
保价三千万两,就是说万一货丢了,我得赔他三千万两!
而且,钱银只是一个方面,能让铜三爷和徐浪同时感兴趣的,估计还另有内情。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我怒道。
“这……鹰主你这些天……不在……”吕拜贤支吾道。
呵呵,呵呵。
金盆洗手?
洗你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