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她才舍不得放荷儿离开,抱着荷儿笑语道:“好了,不逗你了,真是个傻丫头!”
荷儿趴在蓝雪儿怀里像个温顺的小绵羊,还轻语道:“荷儿最喜欢小姐了!”蓝雪儿心里稍稍感动,但她同时却开始揣度该怎么才能把端方平留下来。
小马车摇摇晃晃走出了十多里,前面一个岔路口,两匹马拴在道边的林木上,不久前过去的那一僧一道正蹲在路边,看到蓝雪儿的马车过来,那背刀头陀吐了口唾沫,嘿嘿一笑,跟旁边背剑道士说道:“二哥,这小娘皮长的忒他娘的水灵,要不兄弟我先把她办了?”
背剑道士眯眼看了看蓝雪儿,却见蓝雪儿一脸的从容,后边紧跟着那鬼面女骑却是眼色不善,双眸如冷泉,带着寒光扫过来,这道士为人谨慎,他低声道:“别惹事,别忘了大哥的交待!”
背刀头陀心有不甘,看马车上这小娘们实在太过艳丽妩媚,让他心中欲1火旺盛,但他也不敢不听二哥道士的吩咐,只能悻悻然的吐口浓痰。
虽是离着比较远,蓝雪儿已经听清了两人的谈话,按她以往脾性,早过来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捏死,但是她现在也学会偷懒,把事情都推给云飞羽,所以她仍在马车上安坐,甚至还有意无意的对着那头陀流露出几分妩媚轻笑。
那头陀更是心火狂躁,差点想蹦起身过来,却被那道士死死按住,这道士看出蓝雪儿的反常,而行走江湖多年,哪能不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在这关键时刻,他可不想胡乱惹出事端。
后边马车上云飞羽自然也听到这两人谈话,云飞羽眉头一皱,他也不想多生事端,微敛双目望着头陀与道人,只要两人没有异动,云飞羽也不会计较这两人的恶意,江湖上美色招是非实属正常,要不然天水兰心何必非得带面具,只要不是动手脚,占点口舌便宜云飞羽也是能忍的。
正当云飞羽几人马车接近道士与头陀,从对面岔路一边跑过来一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背上背着个锦布包裹,手里掂着明晃晃的单刀,左肩上似还有伤,沿途洒着血,而远处传来长哨声,一长两短,道士与头陀听到哨声豁然起身,各执兵刃把那负伤老者拦下,不大会一个中年儒生狂奔而来,与道士头陀就围住了那负伤老者。
因为这四人站在岔路中间,云飞羽一行就把马车停下,云飞羽与端方平跳下马车,天水兰心下马,三人一齐来到前面,云飞羽凝眉正色看着眼前这四人,端方平满脸好奇,天水兰心则无比淡然,马车上蓝雪儿与荷儿也是安之若素。
后来这中年儒生手持铁扇,他没料到有陌生人在,脸带不愉,道:“二弟三弟,那群人是干什么的?”
道士手中持剑,回头望了眼,脸上也有点凝重,要是一般人见到劫道厮杀哪能这么淡定从容的看热闹,但事不赶巧碰上了,他也没办法,只能回道:“他们只是路人,不像是这赵老头的救兵。”
既然是不相关的人那就不要在这碍事,中年儒生把铁扇子合在手中,抱拳道:“在下吴煜,和我二弟铁平道人、三弟无嗔要与人了结私人恩怨,诸位若是无关,还请接着上路吧!”
铁扇书生吴煜以为凭借他们幽郡三凶的名头可以吓退几人,可云飞羽几人根本没听过他们三凶的名号,自然也不会被吓走,云飞羽抱拳回道:“几位请自便,不用理会我等。”
虽说让别人自便,但云飞羽几人站那不走吴煜三人也感到有点别扭,可现在最重要的是这负伤的老头,吴煜也就不再多说,心想等摆平这老头再跟你们说事!
这负伤老者被三凶包围已经等同陷入绝境,原以为云飞羽几人会是救命稻草,哪想几人是摆明了看热闹,他心里黯然,但这老者为人也算正直良善,也不想临死在牵连他人,咬牙也不求救,反而高声道:“诸位还请赶快离去,这头陀无嗔最是好色嗜杀,千万不要因为喜好热闹惹上无妄之灾!”
云飞羽没想到这老头自己泥菩萨过江还有心担忧素不相识的几人,对这老头品性暗自佩服,反而无嗔和尚被人揭短,脸上凶色立显,阴狠道:“好一个侠义为人的赵老镖头,你如果真不愧侠名,怎么会替那昏王朱兴押运重镖?”
吴煜摇动铁扇子,哈哈一笑道:“这幽郡一刀赵忠豪也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徒,明知将死,求助无门反而想激起几位的同情怜悯,真是可笑之极!”
云飞羽皱眉不语,他没料到这老镖头是为朱兴运镖,他对朱兴可以说恨之入骨,要是早知道是朱兴托运的,恐怕云飞羽都要出手夺上一夺,他对老头的好感降了不少,也没出手相助的意思,他保持沉默,其他几人都是为他马首是瞻,更一个个木然不语。
老镖头赵忠豪心中苦涩,他为幽王朱兴运镖也是被逼的,这趟镖还事关他女儿赵青玉的终生幸福,决不能出丝毫差错,却没想到刚出幽郡就被众人围攻,他自己舍命杀出重围,镖队其他镖师伙计却是全部覆灭,而他逃了这么远还是被三凶堵到,老镖头不由心中长叹:“难道真是天意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