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尤其听忽尔雪莲话中意思是因为这个小姑娘自己才能获救,她强撑着从怀中掏出早上从天水慧心身上盗走的冰莲,满脸羞红道:“慧心姑娘这个还你,都怪我一时起了贪念还习惯留言捉弄,现在想想真是愧对慧心姑娘!”
天水慧心笑着接过冰莲,还不计前嫌柔声劝慰这纪澜道:“其实也没什么了,只是姐姐你什么时间拿走的冰莲我竟然一点也没察觉,真是神乎其技!”
被人夸赞自己偷盗技艺,纪澜也不好意思谦虚,更不好意思自傲,只能红着脸低声道:“那是慧心姑娘你太过纯真善良,纪澜实在惭愧!”
云飞羽此时插口问道:“看姑娘身上伤势似乎是传闻的血手印造成的,不知是否和那血散人有关?”
纪澜咬唇点点头,不好意思道:“实不相瞒,我其实偷了他们婆罗门密宗一本秘典,所以菩蛮才从西域婆罗国一直追我到这。”
云飞羽与忽尔雪莲相顾骇然,他们难以想象这个纪澜竟能胆大到把婆罗门密宗秘典偷出,怪不得婆罗门密宗第一高手的菩蛮会万里追杀她,而能从菩蛮手中活命逃脱也算不易,云飞羽又不由奇问道:“据说婆罗门密宗的秘典都是用婆罗文字书写,记载的都是婆罗门密宗各种奇异功法,难道姑娘你精通婆罗文还要想学习密宗功法?”
纪澜摇摇头,低声道:“我偷取的这本秘典本是我们中原的一本道典,后来不知怎地流落到西域婆罗门,还被他们奉为圣典!”
端方蕊对于各种神秘东西最是好奇不过,她心中又藏不住,不由开口问道:“姐姐你偷的那本秘典被那个大和尚抢回去了吗?要是没有我能看看吗?”
云飞羽与忽尔雪莲也是极好奇这本秘典到底什么样,但明言借看怕引起纪澜心中猜忌,也就按捺心中好奇闭口不提,却没想端方蕊全无顾忌的张口提及,纪澜心中暗自道声惭愧却是苦笑摇头回道:“这本秘典现在已经不在我这了,我把它作为寿礼已献给柳星纹柳宗师!”
端方蕊失望的哦了声,云飞羽则与忽尔雪莲互望一眼,两人都发现纪澜刚才回答端方蕊时眼底似有闪躲,显然她并没有完全讲实话,但人人都有私秘,既然她有意隐瞒,两人也不会多计较什么,但忽尔雪莲仍有些许不快,她冷冷道:“纪澜姑娘,虽然我已运功帮你把伤势稳住,但血手印似是带有五毒,要想痊愈你还需多日静养,也需要找名医诊治用良药调理,我们还要赶路不便带姑娘你同行,你看?”
纪澜忙挣扎起身下床施礼道:“既然几位恩人还有要事,纪澜不敢耽误!”纪澜刚看这房里摆设知道这应该是家客栈,接着道:“我留在这客栈里养伤就行,只是几位的救命之恩却不知该如何回报才好!”
云飞羽看她还要忍着剧痛浑身轻颤,就摆手道:“纪澜姑娘你不用多礼,还是在床上好好歇着的好,报恩什么的就不要再提了,大家同为武林一脉,危难时出手相助也是理所应当,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纪澜心中有愧,还想强撑出门相送,此时荷儿却从大堂风急火燎的跑来客房,压低声音对云飞羽道:“姑爷,前面来个大凶和尚,十分无礼,小姐让你出去看看!”
听了荷儿所说,纪澜面色变得惨然,喃喃道:“一定是菩蛮,这凶僧他怎么会追到这里来?义父他老人还没来接我,这该怎么办才好!”
云飞羽心神一凛然,知道应该是血散人菩蛮追了过来,菩蛮身为天下三散人之一,是江湖上少有的绝顶高手,若有可能云飞羽绝不想在这个时间和菩蛮有什么不快,但刚刚已经既然救下了纪澜,现在总不能甩手不管吧,俗话说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既然碰上了就不能想着再逃避!
云飞羽双眉微皱,低声道:“纪澜姑娘既然你已经把那秘典送给柳星纹宗师,不如你和我们到前面跟那菩蛮把话讲清楚,省的他在追着姑娘不放!”
说的轻巧,问题那凶僧根本不会给自己机会把话讲清,即便是讲了他也根本不信啊!纪澜不由苦笑回道:“几位还是不要再管这事的好,生死有命我大不了一死,但要是牵连了几位恩人那可真是纪澜的罪过了!”
云飞羽洒然一笑,颇有豪气的朗声道:“说实话我等也想见识下婆罗门密宗的神奇功法,纪澜姑娘不要丧气,在我们中原还轮不到一个异域番僧肆意妄为!”
天水兰心与端方蕊搀扶着纪澜,几人出房来到芦花客栈大堂,一眼就见大堂那一个和尚一条长凳横阻在门口,和尚一身红袈裟耀眼,蒲团大的血手合十,正闭眼在长凳上盘腿打坐,感到客栈内房有人出来,和尚双眼圆睁凶光露出,盯着重伤萎顿的纪澜森森冷笑道:“你这贼人还不赶快把道水心经交出来更待何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