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刀划破,有个两寸长伤口,不太深但也不浅,翻露出鲜肉,鲜血也染红白裙,将衣服撩开,看着如雪肌肤上殷红伤口,云飞羽心疼无比,恨不得将那三名死去的刀客碎尸万段,赶忙从怀中取出伤药,为忽尔雪莲轻轻敷上,找不到干净的布,想到身上有块刚买的布帕,那还是昨天给端方蕊包裹零嘴用的,反面也算干净,拿出用来轻轻盖上伤口,从自己青色长衫上撕下一缕长条,为忽尔雪莲围腰系住伤口,口里还轻声责怨道:“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三才刀阵虽能困住你一时,但以你修为,不出五六十回合自然能寻出破绽,轻易脱身而出,你怎么能这么急切弄伤自己?”
虽然伤口隐隐作痛,但看云飞羽细心为自己处理伤口,口中轻声责怨也是全为自己着想,忽尔雪莲心中甜甜的,笑盈盈道:“没事,只是一点轻伤,不碍事的!”
云飞羽眉头一皱,叹气道:“万一刀上有毒呢?刚才毒箭你不是没看到,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若是为了我而让你受伤,那我心里何安?你真是太傻了!”
这是云飞羽第一次不用师姐师弟口气来和自己交谈,即便是受抱怨,忽尔雪莲也高兴的不得了,嘴角弯弯带笑,双目盈盈含情望着云飞羽,心中柔情满怀!
对于忽尔雪莲深情云飞羽早已明了,只是不敢负担有心逃,这才装作不知,如今却是像被丝线丝丝缠绕,越来越紧,越来越密,云飞羽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忽尔雪莲的柔情感动的无处可逃!
这两人柔情蜜意,那小女孩上官絮仍抱着木雕小狗站在旁边,虽然有血有死人,上官絮毕竟年纪太小不知道害怕,反而是颇有兴趣盯着云飞羽与忽尔雪莲,奶声问道:“叔叔,这位姨姨是你的婆娘吗?”
一句话把忽尔雪莲弄得羞红了脸,云飞羽哭笑不得,蹲下身子轻捏小姑娘小脸,问道:“什么婆娘,这么粗俗的话你跟谁学的?”
小女童上官絮眼睛一白,捧着小木狗,骄傲道:“不告诉你!哼!你才粗俗呢,老是摸姑娘家的脸脸!”
这么小个孩子还老气横秋说自己是姑娘,云飞羽与忽尔雪莲都被逗乐了,正想接着问她,此时从偏殿里掠出一人,身形如风而至,抬手拍向云飞羽,口中还斥道:“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在此放肆!”
云飞羽眉头一皱,每次自己捏这小姑娘脸蛋总没好事发生,真是奇了怪了,抬手架住来人,两人掌势相交,旗鼓相当,各被震了下,但公平来说,来人这掌携着来势暗用七分劲,而云飞羽蹲着只是随意上迎用了五分力,来人功力还是稍弱一筹。
这人没料到云飞羽修为如此精深,倒吸一口凉气,飘身退开,冷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云飞羽站起身,却见来人是个十分威风的青年,大概二十五六,身着淡黄锦袍,面相英俊,双目略显阴沉,浑身上下还带着股不怒自威的架势,看来是常年居高位,身世不会差,云飞羽淡然作答:“我们只是登山游客,你是什么人?”
此时那小女孩上官絮跑向来人,张开双臂喊道:“爹爹,抱!”
云飞羽与忽尔雪莲互望一眼,心道原来这人是上官絮的父亲,看来这小女童家世不简单,怪不得大白天有人行刺!
来人抱起上官絮,一脸厉色换做慈祥浅笑,柔声问道:“絮儿乖,告诉爹爹这里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絮在来人怀中摆弄着小木狗,眼睛眨巴眨巴,小脑地仰着想了想回道:“这位叔叔帮絮儿长好狗狗的尾巴,来了坏人,叔叔和姨姨一起打坏人,嗯,后来坏人都躺地上不起来了!”
来人看了看地上四个黑衣蒙面刺客,这才知道应该是这两陌生人救了自己女儿,都怪刚才一心陪着妻子,没注意这调皮女儿自己跑出密室,他这才点头示意赔礼道:“在下上官斌,刚才误会多有得罪,还没请教两位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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