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突如其来的哼唱声乍然响起,吓得我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没跌倒在地。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女鬼,女鬼在唱歌?该跑还是留?
接着一道光束刺向我的眼睛,我连忙用手遮住了,嘴里喊叫着谁啊?是人还是鬼?
“呃,原来是个小屁孩啊!”
前方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我连忙放开了手,眯缝着眼睛看过去。
原来是一个穿着黑长袍的中年大叔,举着手电筒打量着我呢。
“你,你是山上下来的?你是,鬼?”
“去,少胡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鬼呢?
你半夜三更的跑这儿来干什么?”
语气很是威严,几乎让我有此刻面对班主任的错觉,我撇撇嘴说我也不想来啊,可没办法,出不去了,被结界困住了。
“结界?你小子居然懂结界?”
“不是,你上山来干什么?不会是抓鬼吧?”
我向他身边靠近一步,此时心里没有那么紧张了,踏实多了。
“找人,不,应该说是找魂,他迷失在这里了,我要把他带出去。”
“找谁?”
忽然我脑子里电光火石闪过一个念头,他,他不会是齐星口中的道士吧?他来寻齐星了?
想到这,满满的喜悦几乎塞满了我的心房,道士,会做人头风筝的道士,有他在事情应该好办多了。
“和你差不多大的一个小孩吧,只可惜动了贪念,英年早逝了。”
“齐星?!”
那大叔瞪大了眼睛,露出很是惊讶的神情,“原来你们认识啊?那你在这里见过他吗?”
我连忙屁颠屁颠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看他陷入沉思之中,我接着说道。
“别担心啊,他只是飞上去找结界出口了,等会儿就会下来的。”
“线断了,人不见了,你觉得还不值得担心吗?”
我啊一声退后了一步,怎么会这样?
“他,肯定是落在哪里了,不过没事,这里大多是草坪,摔下来估计没大碍的。”
这牵强的安慰显然没起丝毫的作用,那大叔眉头还是皱得紧紧的,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他不说话我自然不敢随便发言了,气氛顿时陷入了尴尬,良久他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我。
那眼神说不出的犀利,我渐渐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情不自禁往后退去。
“你们是同学吧?你也卷入了shǒu jī事件?”
我点点头。
“看在同窗情谊上,你能帮我找他吗?”
我点点头,“咦,他不是死了吗?魂魄怕摔吗?”
“怕!魂魄落地时间不能超过半个小时,不然会四分五裂再也拼凑不齐了。”
“那,那还愣着干什么?我们快去找啊。”
找结界出口是难,但找一个身影应该不难吧。
“不,在地面上找根本找不到,除非”
“除非什么?不是,你不是把他做成了人头风筝吗?风筝上有他的魂,他的魄,应该和你有心电感应啊?”
大叔狠狠白了我一眼,“除非,再做出一个人头风筝,去天上俯瞰地面,去感应他路过的轨迹。”
我顿时张大了嘴,傻子都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了,要我做人头风筝飞上天去找齐星?
这,怎么可能呢?
刚想摇头拒绝,大叔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这么做对你也有利,我把你做chéng rén头风筝飞上天,找寻齐星的同时,你也可以找到结界的出口”
“结界出口在天上?你确定?”
“当然!贫道破解了无数结界,自然知道它们的规律,结界布在地上是困人,布在天上是困魂,对方相当强大,是想把魂和人一网打尽。”
此时我心里乱极了,这道士显然在和我讲条件,若是不答应他的话,我和于素心几乎不可能走出结界了。
但若是答应的话,把我的魂魄缚在风筝上,想想都瘆得慌,以后还不知会有多少麻烦事呢?
最后我把心一横,管他妈的,豁出去了,要是眼前都过不了,自然没什么以后了。
见我答应下来,道士显然很高兴,问了我的名字,并告诉我他姓周,在白云观上修道,和齐星的父亲是铁哥们,不然也不会如此费心费力度化齐星。
做风筝的过程非常繁琐,周道长从背包里掏出一沓符纸,竹签,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东东。
“对了,我还有一个朋友,她正在四处找结界呢,不然叫她过来,免得她在那里瞎费劲。”
我忽然想到把于素心叫过来,能看见她我心里会踏实许多的。
周道长点点头,哼起了小调,我的眼睛一下瞪大了,原来之前是他在哼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