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琐忆（2/2）
作者：暮城雪寒
是在哪里见过你一样。”焦大爷一边用粗布擦拭着手上沾粘的面糊一边咧嘴温切地笑着说。
“哦，噢”。韩飞哼着鼻子嗯嗯唧唧着，”我——”韩飞很久没有被人像这样关心过了，难免有些拘谨。
“我看你穿着破烂，恐怕也没有什么亲人吧？”烧饼摊上的焦大爷一边拾掇着摊铺上的各种什物一边聊家长里短似地说着不甚重要的话题。
“嗯。”韩飞的话不多，但每个字眼中都充满了浓浓的感激之情。
“小伙子，有名字吗？”大爷一边将担子扛上肩膀一边不紧不慢地问着。
“哦，我姓韩，韩——”韩飞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名字早就不记得了。”
焦大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见多实广的他当然洞晓了一切。
韩飞随着肩负重担的焦大爷一路往回走着，步伐尽管显得不慢但对于身旁的景象他打量得还怪认真的。也许是与故乡有种说不清道不明联系的原因，韩飞面对所见到的一切均会产生某种油然而出的亲切感。
在他刹那逗留着的时候焦大爷总会在前面嘱咐他快点，念念叨叨地说着：“小伙子，别看你年纪轻轻可腿脚怎么还没有我这个老骨头利索哩？”一边又停下来脚步等韩飞赶上来。
“大爷，要不我替你挑担子吧？”韩飞夺过焦大爷肩上的负担扛在自己肩膀上，风风火火地往前赶去。
“咦，你这小子肩扛着担子反而比肩膀上什么都没有走得都要快，不知是怎么做到的？”焦大爷咕咕哝哝着自言自语。韩飞已经走得很远，根本什么都没有听见。
韩飞知道焦大爷膝下有一女儿，父女两人相依为命。焦大爷的妻子早年产下这一宝贝女儿洛樱时候不幸离世，焦大爷既作爹又当妈地竭心尽力地照料着女儿洛樱成长。洛樱与韩飞年纪相仿，只比韩飞出生晚了几个月。
焦大爷居住的地方虽然简陋收拾得却很干净。洛樱已经准备好了两份与老父亲一起吃的饭菜。
“爹爹，你可回来啦！”一声清亮的女音传出屋外，接着一个倩靓的影身蹿出屋门露了出来。可当洛樱望见挑着担子的是个素未谋面的男孩而不是自己的爹时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脸上的笑意像荡漾的水纹安静下来时那般恢复了凝结状态。
“樱子，这位小伙姓韩，我见他挺讨我欢心又恰巧居无定所就把他领了回来。爹常告诉你要心怀善心这回我可身体力行给你作出了榜样啦！”
叫洛樱的女孩面对韩飞显然有些羞涩只是笑笑不说话，她接过老爹手上的什物掉头转身走开，似乎一边还在抿嘴偷笑着。
韩飞呆呆望着这仿佛戏剧性的父女对话，如同个局外人一样不知所措，其实原本就是个事不关己的初识之人罢了。尽管他自认为和焦大爷早就相识。
“小韩，刚才是我的女儿洛樱，是个乖巧可人的女孩儿。感觉还不错吧？”焦大爷笑吟吟地拍着韩飞的肩膀说。
“嗯嗯。”韩飞喏喏应答着，并没有多说些什么。焦大爷像是捡了宝贝似的心情格外愉悦的样子。进入屋内后韩飞看见的陈设很是简单，但格外整洁清爽。
枝横交错的树杈将晕红色的光圈分割成粉嘟嘟的块状，破损的蛛网斜缠在树杈上面粘住了一只没头没脑、胡乱冲撞的蝴蝶，那虫子挣扎了几下便失去了动作的气力。同样或者相似的情景不止一次出现在韩飞的梦境里面。
韩飞不甘示弱地强硬说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凡体肉胎，你为何死缠烂打着我不放？还非要取走我的灵魂不可？”
“哈哈——”那黑衣人不容质疑的声音中多了份撕心裂肺的威摄。“你虽然只是凡体肉胎却有着这世上罕见的‘纯龙净血’，我要取走你的灵魂制成件无与伦比的‘魂衣’。”
“魂衣？”韩飞脑袋里如同卡住了什么东西似的一下子愣在那里。他正欲继续追问这“魂衣”到底是什么却不想那黑衣人忽然伸出自己修长俊美的手掌，刹那间风起云涌、天地变色，黑衣人手掌兀地变成巨大狰狞的爪子，一击即中，韩飞遭受重创像被巨石压上胸膛**倾刻间粉身碎骨洒得满地都是。无数白鸟掠飞而至疯狂啄食着他的肉渍，很快风卷残云一扫而空。韩飞只剩下轻飘飘的魂灵漫无目的地乱蹿。
目之所及处是漫无边际白茫茫的一片衰草，蒿草长得如同人一般高低。韩飞的魂灵晃来荡去没有依着地在蒿草隙间穿梭，仿佛纸船在平静水面上游戈。
“咦，没想到这破碎的灵魂竟然懂得‘遁身逃逸’之术。”那击碎韩飞肉身的黑衣人有些失算样自言自语，可他自己似乎也束手无策。
一阵不知缘由的风骤然吹来，韩飞的灵魂跌跌撞撞、东倒西歪地顺着风势继续往未知的地方飘去。那个黑衣人也逐渐在视野范围里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了。
韩飞的魂魄就跟孤魂野鬼一样四处乱游荡着，最后他身不由己地被风给刮进了山石堆垒处的间隙里面。虽然从外面望去只是个巴掌大小的裂口，而里面却别有一番洞天。
尽管洞穴分明是与世隔绝般封闭着的空隙，里面却是灯火通明样的光辉亮腾，许多巨大的乳白色钟乳石悬空挂在壁空上，依附在上面的是成群结队黑压压的蝙蝠。或许因为韩飞的魂灵没有重量而未曾弄出些许响动的缘故，那些蝙蝠没有受到丝毫的干扰依然照常进行着自己原先的huó dòng。与此同时韩飞的魂灵则如同虚体一样径直撞在钟乳岩和崖壁上穿过，他的魂灵轻而易举就穿梭到另一侧的崖室。他惊异地察觉到周围竟然排列着许多真人般大小、面无表情的橡皮人。这些塑胶人的面部仿佛都经过了蓄意扭曲一样完全变成了另一种姿势，毫无生气和人特有的某种灵气。
韩飞的魂魄继续跨前了一步，他惊奇地发现在崖洞靠里的地方卧坐着一个有鲜活表情的橡皮人。可但他仔细去看时却发现那其实不是什么橡皮人，而是货真价实的真人。韩飞听过死而不朽的“不腐人”之说，却未曾料想过会在这里面侥幸碰上。这天造地设的洞府确实应该凝结了天地之精华，具有滋魂润体，提升修性，保体防衰之功效。
在“不腐人”的面前，韩飞看见了一只小柜子，韩飞的魂灵在那儿停住了自己的脚步，仿佛源自某种无法言喻出缥缈的本能，他的魂灵在一樽白色方形瓷柜旁感到一种无形的感召,他虚无的魂体中被注入一股温润的实体，不再轻如鸿毛那样无所依附。方形盒子上面绽开一道道细密的缝隙，沿着缝隙里面分散出一缕缕亮白的光柱，缠绕着彼此慢慢漶散却密集成更加紧凑的网络状物。最靠近韩飞魂灵的那个“橡皮人”不经意间好像动了一下，魂灵状的韩飞开始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可当他再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那“橡皮人”确实动起来了，那“橡皮人”身上的粗糙光泽逐渐变成了鲜活的ròu sè，无数细密的粒点汇进了韩飞虚空的脑袋，他整个魂灵仿佛被一股强有力的力量扯进了那具没有丝毫生命气息的“橡皮人”中，在本能的恐惧之中他竭力做着挣扎，幻觉中听得到骨头和皮肤纠扯的“咯吱”声。
后来韩飞的魂灵慢慢失去了丁点儿挣脱束缚的气力。他此时已经同“橡皮人”融为了一体，而那“橡皮人”也已经变成韩飞的模样，只不过连韩飞自己都不知道而已——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凤凰涅磐一样重生了一遍。
韩飞不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觉得自己全部的潜能好像都被唤醒了一般，整个人重新塑造了一遍一样有股无形的力量在他躯体里面翻涌。
回忆在此如被吸进了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里面，韩飞黏稠的记忆逐渐变得像被风干了的面团，包簇在一起浓腻得化不开，揉结成一块奇异的形状，伴随着阵阵剧烈得恍若会被拉扯开的疼痛。他什么都再也回忆不起来。
此刻沦落到“异魅族人”手里的韩飞已经算是脱胎换骨过的了，而只有灵魂保持着他自己的完整性。他依稀能够模糊想起的是在一次自己竭尽全力逃脱出山窟缝隙后回到自己的庄落，自己的特殊能力都未曾显露。唯一一次有所显露是在他搭救焦大爷的女儿时候，虽遭受到“乞野族人”的连环重创他却安然无恙。
然而后来焦大爷的女儿被人拐跑了，连同消失不见的是同村一个年纪与其相仿的小伙子。人们传言她是跟人私奔了。长期寄居在焦大爷家里的韩飞犹遭当头一棒，心里累积的情愫一点点融解。他自身用来支配意识的气力和勇魄也彻底没有了。甚至当他遭到“异魅族人”袭击时候，他简直连自救的能力都失去了。
这些是韩飞全部断了线样残存的意识琐忆的源物。
下一章《四》试逃，也很精彩哟！敬请期待！！
“哦，噢”。韩飞哼着鼻子嗯嗯唧唧着，”我——”韩飞很久没有被人像这样关心过了，难免有些拘谨。
“我看你穿着破烂，恐怕也没有什么亲人吧？”烧饼摊上的焦大爷一边拾掇着摊铺上的各种什物一边聊家长里短似地说着不甚重要的话题。
“嗯。”韩飞的话不多，但每个字眼中都充满了浓浓的感激之情。
“小伙子，有名字吗？”大爷一边将担子扛上肩膀一边不紧不慢地问着。
“哦，我姓韩，韩——”韩飞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名字早就不记得了。”
焦大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见多实广的他当然洞晓了一切。
韩飞随着肩负重担的焦大爷一路往回走着，步伐尽管显得不慢但对于身旁的景象他打量得还怪认真的。也许是与故乡有种说不清道不明联系的原因，韩飞面对所见到的一切均会产生某种油然而出的亲切感。
在他刹那逗留着的时候焦大爷总会在前面嘱咐他快点，念念叨叨地说着：“小伙子，别看你年纪轻轻可腿脚怎么还没有我这个老骨头利索哩？”一边又停下来脚步等韩飞赶上来。
“大爷，要不我替你挑担子吧？”韩飞夺过焦大爷肩上的负担扛在自己肩膀上，风风火火地往前赶去。
“咦，你这小子肩扛着担子反而比肩膀上什么都没有走得都要快，不知是怎么做到的？”焦大爷咕咕哝哝着自言自语。韩飞已经走得很远，根本什么都没有听见。
韩飞知道焦大爷膝下有一女儿，父女两人相依为命。焦大爷的妻子早年产下这一宝贝女儿洛樱时候不幸离世，焦大爷既作爹又当妈地竭心尽力地照料着女儿洛樱成长。洛樱与韩飞年纪相仿，只比韩飞出生晚了几个月。
焦大爷居住的地方虽然简陋收拾得却很干净。洛樱已经准备好了两份与老父亲一起吃的饭菜。
“爹爹，你可回来啦！”一声清亮的女音传出屋外，接着一个倩靓的影身蹿出屋门露了出来。可当洛樱望见挑着担子的是个素未谋面的男孩而不是自己的爹时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脸上的笑意像荡漾的水纹安静下来时那般恢复了凝结状态。
“樱子，这位小伙姓韩，我见他挺讨我欢心又恰巧居无定所就把他领了回来。爹常告诉你要心怀善心这回我可身体力行给你作出了榜样啦！”
叫洛樱的女孩面对韩飞显然有些羞涩只是笑笑不说话，她接过老爹手上的什物掉头转身走开，似乎一边还在抿嘴偷笑着。
韩飞呆呆望着这仿佛戏剧性的父女对话，如同个局外人一样不知所措，其实原本就是个事不关己的初识之人罢了。尽管他自认为和焦大爷早就相识。
“小韩，刚才是我的女儿洛樱，是个乖巧可人的女孩儿。感觉还不错吧？”焦大爷笑吟吟地拍着韩飞的肩膀说。
“嗯嗯。”韩飞喏喏应答着，并没有多说些什么。焦大爷像是捡了宝贝似的心情格外愉悦的样子。进入屋内后韩飞看见的陈设很是简单，但格外整洁清爽。
枝横交错的树杈将晕红色的光圈分割成粉嘟嘟的块状，破损的蛛网斜缠在树杈上面粘住了一只没头没脑、胡乱冲撞的蝴蝶，那虫子挣扎了几下便失去了动作的气力。同样或者相似的情景不止一次出现在韩飞的梦境里面。
韩飞不甘示弱地强硬说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凡体肉胎，你为何死缠烂打着我不放？还非要取走我的灵魂不可？”
“哈哈——”那黑衣人不容质疑的声音中多了份撕心裂肺的威摄。“你虽然只是凡体肉胎却有着这世上罕见的‘纯龙净血’，我要取走你的灵魂制成件无与伦比的‘魂衣’。”
“魂衣？”韩飞脑袋里如同卡住了什么东西似的一下子愣在那里。他正欲继续追问这“魂衣”到底是什么却不想那黑衣人忽然伸出自己修长俊美的手掌，刹那间风起云涌、天地变色，黑衣人手掌兀地变成巨大狰狞的爪子，一击即中，韩飞遭受重创像被巨石压上胸膛**倾刻间粉身碎骨洒得满地都是。无数白鸟掠飞而至疯狂啄食着他的肉渍，很快风卷残云一扫而空。韩飞只剩下轻飘飘的魂灵漫无目的地乱蹿。
目之所及处是漫无边际白茫茫的一片衰草，蒿草长得如同人一般高低。韩飞的魂灵晃来荡去没有依着地在蒿草隙间穿梭，仿佛纸船在平静水面上游戈。
“咦，没想到这破碎的灵魂竟然懂得‘遁身逃逸’之术。”那击碎韩飞肉身的黑衣人有些失算样自言自语，可他自己似乎也束手无策。
一阵不知缘由的风骤然吹来，韩飞的灵魂跌跌撞撞、东倒西歪地顺着风势继续往未知的地方飘去。那个黑衣人也逐渐在视野范围里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了。
韩飞的魂魄就跟孤魂野鬼一样四处乱游荡着，最后他身不由己地被风给刮进了山石堆垒处的间隙里面。虽然从外面望去只是个巴掌大小的裂口，而里面却别有一番洞天。
尽管洞穴分明是与世隔绝般封闭着的空隙，里面却是灯火通明样的光辉亮腾，许多巨大的乳白色钟乳石悬空挂在壁空上，依附在上面的是成群结队黑压压的蝙蝠。或许因为韩飞的魂灵没有重量而未曾弄出些许响动的缘故，那些蝙蝠没有受到丝毫的干扰依然照常进行着自己原先的huó dòng。与此同时韩飞的魂灵则如同虚体一样径直撞在钟乳岩和崖壁上穿过，他的魂灵轻而易举就穿梭到另一侧的崖室。他惊异地察觉到周围竟然排列着许多真人般大小、面无表情的橡皮人。这些塑胶人的面部仿佛都经过了蓄意扭曲一样完全变成了另一种姿势，毫无生气和人特有的某种灵气。
韩飞的魂魄继续跨前了一步，他惊奇地发现在崖洞靠里的地方卧坐着一个有鲜活表情的橡皮人。可但他仔细去看时却发现那其实不是什么橡皮人，而是货真价实的真人。韩飞听过死而不朽的“不腐人”之说，却未曾料想过会在这里面侥幸碰上。这天造地设的洞府确实应该凝结了天地之精华，具有滋魂润体，提升修性，保体防衰之功效。
在“不腐人”的面前，韩飞看见了一只小柜子，韩飞的魂灵在那儿停住了自己的脚步，仿佛源自某种无法言喻出缥缈的本能，他的魂灵在一樽白色方形瓷柜旁感到一种无形的感召,他虚无的魂体中被注入一股温润的实体，不再轻如鸿毛那样无所依附。方形盒子上面绽开一道道细密的缝隙，沿着缝隙里面分散出一缕缕亮白的光柱，缠绕着彼此慢慢漶散却密集成更加紧凑的网络状物。最靠近韩飞魂灵的那个“橡皮人”不经意间好像动了一下，魂灵状的韩飞开始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可当他再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那“橡皮人”确实动起来了，那“橡皮人”身上的粗糙光泽逐渐变成了鲜活的ròu sè，无数细密的粒点汇进了韩飞虚空的脑袋，他整个魂灵仿佛被一股强有力的力量扯进了那具没有丝毫生命气息的“橡皮人”中，在本能的恐惧之中他竭力做着挣扎，幻觉中听得到骨头和皮肤纠扯的“咯吱”声。
后来韩飞的魂灵慢慢失去了丁点儿挣脱束缚的气力。他此时已经同“橡皮人”融为了一体，而那“橡皮人”也已经变成韩飞的模样，只不过连韩飞自己都不知道而已——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凤凰涅磐一样重生了一遍。
韩飞不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觉得自己全部的潜能好像都被唤醒了一般，整个人重新塑造了一遍一样有股无形的力量在他躯体里面翻涌。
回忆在此如被吸进了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里面，韩飞黏稠的记忆逐渐变得像被风干了的面团，包簇在一起浓腻得化不开，揉结成一块奇异的形状，伴随着阵阵剧烈得恍若会被拉扯开的疼痛。他什么都再也回忆不起来。
此刻沦落到“异魅族人”手里的韩飞已经算是脱胎换骨过的了，而只有灵魂保持着他自己的完整性。他依稀能够模糊想起的是在一次自己竭尽全力逃脱出山窟缝隙后回到自己的庄落，自己的特殊能力都未曾显露。唯一一次有所显露是在他搭救焦大爷的女儿时候，虽遭受到“乞野族人”的连环重创他却安然无恙。
然而后来焦大爷的女儿被人拐跑了，连同消失不见的是同村一个年纪与其相仿的小伙子。人们传言她是跟人私奔了。长期寄居在焦大爷家里的韩飞犹遭当头一棒，心里累积的情愫一点点融解。他自身用来支配意识的气力和勇魄也彻底没有了。甚至当他遭到“异魅族人”袭击时候，他简直连自救的能力都失去了。
这些是韩飞全部断了线样残存的意识琐忆的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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