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离起身去拿药膏,早上才用过的药膏还没有收起,正显眼的摆放于桌子上。
静书紧张的盯着红离动作,如果没有经历过昨天晚上的事,静书一定会对自己现在的防备唾弃至极,竟然怀疑一个恍如仙人的男子会对自己不轨。可有了之前的经验,她不得不紧张。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已经开始僵硬……
“怕我吗。”红离拿着药膏坐在床沿,低头打量静书。顺如绸缎般的黑发随着动作丝丝滑落,垂于xiōng前,发梢拂过静书脸颊,引起些微麻痒。静书想要偏头躲开那些恼人的头发,却发现自己在红离的注视下竟然动弹不得……
“怕我吗。”红离轻声重复,脸上神情不变。
怕吗……?静书认真思索,好像怕,好像也不怕……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在他面前会紧张僵硬是真的,可似乎也没有那种真正被人威胁时的恐惧……
“不知道。”静书看着红离眼睛,乖乖回答,没有一丝隐瞒。静书不喜欢说谎,即使在谈生意时,她最多也只是隐瞒不说,却从来不曾说过假话。虽然……在别人看来,这两者没有区别吧,可她自己就是奉行着这种苛刻的戒条。
“是吗……”红离呢喃,却无法否认自己因为她的回答而有些高兴。他以为她很怕自己,耳朵也已经做好听见那个字的准备,但没想到,她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垂下的乌发遮住了大多光线,红离的脸庞沉浸在昏暗的yīn影中;漂亮清明的眼睛半垂着,翩长的睫毛挡住稍许瞳孔;纤纤手指拖着瓷质的药瓶,那洁白的指腹切合的贴在印着青纹的瓷面上,静书说不出究竟是红离的手指更秀丽还是那个瓷瓶。两人安静对视,平和得仿佛相识多年。
许久,红离才想起,静书的手腕还被绑着。他收回自己不知道飘去哪里的思绪,将瓷瓶放在腿上,伸手去解静书手上的束腰。纤细的手腕因为长时间捆绑已经出现红痕,束腰褶皱的痕迹清晰地印在她手腕,凹凸红肿;手指也因为供血不足而呈现出病态的青白。
“谢谢。”静书轻声道谢,一手抓住自己手腕,想要抚平那些印痕。可么指刚碰上自己皮肤,一只手就被红离拉了过去。他的力道不大,却还是让她微微一惊。静书的胳膊因他的动作而轻轻抬起,手肘支在红离大腿;被压迫遮掩的rǔ房失去了依托,垂落在床褥;几乎被压进rǔ肉的rǔ尖后知后觉地慢慢挺立,瑟缩在傍晚微凉的空气中。
静书想要问出口的话,被红离恍如解冻春水的目光堵了回去。他月光般清凉的双眼紧盯她眸子,慢慢低下头,垂床的发梢随他的动作而大面积散落下来,柔顺的乌发毫无章法的互相纠缠成不规则的弧度。红离紧紧抓住静书视线,不放她离开,手指轻柔的抓住她手腕,在她的注视下,伸出舌尖,慢慢凑近那个褶皱红肿的地方──
那个湿润柔滑的舌尖碰触到静书手腕时,她不禁轻颤。那双禁锢着自己的眼睛太清明,而那个舔舐着的舌头却又那么靡乱,没有规则的,用量将自己手腕滑过他的舌苔、舌尖,就在她以为那个触感要离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