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迈不过,修炼之路,也就到此为止了。”
“原本,带你来天机宗,本是也想磨砺一下你的锐气,如今,看样子这一点也已经完成了。”
离雨川平静的说道。
那黑袍男子离锋,此时默默的点了点头,眼瞳一片涣散,没有什么光泽,如死人一般。
“这就是你的傲气与傲骨,当真可笑。”
周衍冷笑一声,随即目光再次看向了其余的那些修士。
那些修士,终究是迫于压力,一一的跪伏了下来!
只要是之前在虚空之中虚立过,真正的对天机宗不敬的,如今,全部跪下了。
还有一些修士,正在犹豫,显然是拿不定主意。
这些修士里,还有一名极为强大的老者,实力显然不比之前的那名老者的实力低。
周衍看过去的时候,那些修士的目光极为复杂,又是恐惧,又是犹豫不决。
不过,周衍已经没有再说什么了。
在那一刻,周衍的浑身气血陡然冲天而起,衍化出一道血色苍龙。
同时,那万魂天机令同样的冲天而起,化作巨大的黄吕大钟,直接朝着那里猛然轰炸了过去!
黄吕大钟陡然之间化作小山大小,碾压虚空一般,砸出了一片可怕的裂纹。
虚空都近乎于破碎了。
“轰——”
天机古殿的空间都剧烈的震荡着,一寸寸的龟裂,但又被强大的天机阵法之力守护着,没有破碎。
但是地面上,出现了一片巨大的坑洞,其中一片血肉模糊!
几乎那些犹豫的修士,那一名极为强大的老修士,都根本没有反应之力,便直接被斩杀了!
这黄吕大钟,是什么兵器?那是不朽兵!
是曾经的不朽兵,而且还是完整的不朽兵!
周衍催动不朽兵,发出的威力不是来自于他自己的能量损耗,而是万魂天机令黄吕大钟之中本身的天机之力,以及这片天地之间的天地之力。
还有一方面,自然是周衍的帝气化龙吞天神术的吞噬的恢复效果。
这般,周衍一言不发,屠杀一片。
连惨呼声都没有,瞬间击碎一片虚空,方圆数千米,已经被打出一片巨大的坑洞!
这是纯粹的血腥屠杀,暴力碾压。
这时候的周衍,散发出的淡淡的冷漠气息,漠视苍生的态度,才真正的让所有修士意识到,天机圣子,绝非是什么害怕之人,有黄吕大钟在手,他近乎于天下无敌了!
关键是,周衍,似乎没有任何的境界!
这种情况,太过于可怕!
而拥有这般兵器的天机宗,毫无疑问,已经跻身真正的天下第一宗门了!
“跪下!”
“磕头!”
“求饶者,生!”
“反抗者,死!”
周衍淡然说道。
他的声音不大,却响彻在每一个人心中,在每一个人心中激起了千重巨浪。
这一刻,还有点儿犹豫的修士,哪里还顾忌什么颜面,立刻全部的跪了下来。
便是一些有些来历的老者,也都屈辱的跪了下来,不甘却也无奈的磕头三次。
而之前那些没有参与这种虚空俯视天机宗的事情的那些修士,那些圣子圣女,算是也免过了一劫,周衍也没有找他们算账。
如此,他们磕头完之后,周衍却没有立刻喊他们站起来,而只是目光冷冷的依然扫过这些人,然后一直没有说话。
周衍不说话,现场也就没有人敢说话。
这个时候,天机宗女宗主也已经麻木了,她已经完全被周衍的嚣张也震惊了。
而天机宗的那九名长老,已经浑身都出了冷汗,颤栗不已。
他们又是惊疑不定,又是胆颤心惊,又是激动又是害怕,那种情绪,已经难以言述了。
这般情况下,他们才想到,先前他们对于周衍的态度可是一点儿都不好的,而显然,这个周衍,明显是一个非常强势的煞星啊!
这个时候,九名长老也几乎是在缓过气来之后,全部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又脸上露出了惊疑不定的骇然之色。
显然,这时候他们已经想到,在训斥周衍的时候,很多次可能自己已经在鬼门关面前走了几圈儿而自己还不知道了。
这种情况,教人惊疑不定又教人唏嘘。
不过,周衍此时却没有在乎天机宗的门人长老乃至于宗主怎么想,而是考虑着要不要将这跪着的修士也全部的杀了。
毕竟,这些人是对于天机宗非常的不敬的。
而杀了这些人,黄吕大钟也能吞噬不少的能量,而他自己也可以收集许多的精气魂。
有了精气魂,后面的境界修炼会很快的成长起来,熟悉了这个世界之后,能力各方面,也很快可以真正的和圣子圣女比肩。
这其中的好处,可谓是很多的。
不过,周衍犹豫着的时候,那些修士竟是在周衍没有说话的时候,全部不敢站起来,似乎生怕再次惹了这个煞星不痛快。
因为,先前近乎于一片片的屠杀的惨烈而凶残狠毒的手段,已经真正的吓住了这些修士。
所以,没有修士敢冒这个险了。
周衍犹豫着,目光之中杀机闪烁,天机令在他的身边静静的飞舞着,似乎随时都要杀出去。
这个时候,跪伏着的修士们,全部都出了一身的冷汗,浑身如压迫着一座座的巨山一样,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过,最终,周衍收敛了杀机,然后他淡淡的说道:“很好,竟是没有人心中生出怨毒之心,也没有人想过要报复,不错,这让我没有理由再如生你们的事情而斩杀你们。”
周衍说着,又道:“所以,你们现在可以站起来了,嗯,天机圣子的选召仪式也要开始了,若是客人,我周衍热情欢迎,若是敌人,那就只能死无全尸。”
“当然,如今没有了误会,那么还存在这里的,就都是天机宗的朋友了。”
“朋友,自然一切好说。”
周衍说着,所有的气息收敛了起来,如又恢复成为了那一个非常普通的、没有任何修为的儒雅少年。
但,已经没有人将他当一个少年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