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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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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第二天一早王正方照惯例烤好吐司,烧壸咖啡,自己先用完早餐。剩下的留着等待章晶圆,他跟章晶圆这么些年来每天生活都照着固定的日常程式过下来。除了按周定时来的园丁及整理室内的钟点女佣,按固定程序清理屋宇内外以及清洗换洗衣物外。三餐及家务一直都是简简单单打发掉。如早餐王正方做的,晚餐则归章晶圆,待清洗的碗筷橱具也都是轮流置人洗碗机清洗,当然男人总是忘东漏西的,所以多半这些家事还都是章晶圆做的。相对的清理拉圾、照料车子等事章晶圆就坚非得王正方做,稍微平衡一下。

    王正方因为做股票的关系,起得早,所以都是他用过早餐后,章晶圆才来用。章晶圆这天早上下来用餐一句话不吭。王正方觑她脸色,猜测她有可能已经知道王正方昨日与南茜的事,而得知的来源一定是彼特,而彼特的目的可想而知是要求交换关系。王正方暗笑这岂不是假途伐虢,他难道不知道离婚证书都签好了,何需这样鬼祟,他大可上门大大方方追求。另一方面王正方也不会觉得心虚,反正落得这个局面,有点像求之不得。也许错都在他,可也是无可奈何。并不会觉得太过份,做得不对。反正他只感到本身正如燃烧着的一团烈火,满脑袋都是南茜的夸张的曲线与性征,只想到等下如何去取悦她。炙热得冲昏头,其他什么也顾不得。章晶圆此刻如若要他滚蛋出去,他一定毫不犹豫立刻开步走。

    兴冲冲过到摩顿教授家,他怀着希望想塑像如要完成,此后他每天都有理由过来为南茜做模特儿,除非南茜通知他有别的事。如果照这样安排他觉得太棒。太过瘾了。保罗觉得“恋奸情热”四个字正足以表达现在的心情,可是他这个奸夫竟无须避人家本夫,世上那有这等好事,真得感谢彼特的开通。当然王正方不可能不留意到章晶圆的不豫,可是他为自己的幸运与幸福欢笑都来不及,那能顾及其他,而且是她一意孤行要离婚,他又能怎样,她不是遂其所愿了吗?不过他还是感觉到她并不愿意就这样断掉,十来年的夫妻,他怎么一夕之间头也不回就走掉,真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彼特前脚一离开,“奸夫yín妇”就迫不及待地丢开雕塑家与模特儿的装扮,塑像工作同样做不上半个钟头,就急着开始性爱游戏。两个人打算一直亲密到孩子们快放学的时刻才离开,那时候钟点女佣也来了,一定得避开。

    保罗手忙脚乱地脱下南茜的外裤,里面果然没有亵裤。忙不迭把她放置好。

    “还没清洗呢!怎么不嫌弃啊。”

    “不用啦,味道很好,下面闻不出味道。”伸出舌头舐一圈,……爱意燃灼。

    “哎哟!”忍不住喊出声。孜孜展笑,快活地搂住他的头问道:“还闻到那里去了,你常常吻女人的私处吗?”

    “不会!很少有的经验。你呢?”

    她衔衔卿卿沉浸痉挛底欢愉里,没有回音。

    许久,他挣开抬头换气,跟她说:“除非完全倾心的人才想吻这里,讨好她,并发抒爱意。”

    “男人为什么会对女人的yīn部那么有兴趣?因为隐秘吗?”她星眸迷离,沙哑失神地问。

    “其实女人对男人的那话儿更有与趣且更持久,向来是不待学习与模仿的冲动。”拉她坐到沙发上。

    “我小时憧憬时,老会忍不住想这种吻吮女人下体的情爱事,甜美的思绪使我不停地来回狂想体会。大一点,认为只有西方人才会做这事。更大才发觉;其实不然,中日的秘画与记戴早就证明东西方并无差别。”

    南茜赶紧解光上身衣物后,就扒在他下身上,投桃报李,为他做足口舌上的功夫,直至完全射出。她觉察出这个东方人的担忧,畏惧不能满足她。保罗则是对白妇有无尽的兴趣。愿意做一切下作功夫。这位邻居太太也确实是喜欢口舌的相互服务,而光湛服贴雪白丰润的身子抱在怀里,甚至较想像还要刺激过瘾,乳房虽毫不坚挺,但巨硕地垂在胸前更能感到如母性般的亲和力,如半个手掌大的乳晖乳头较东方女性两倍大而有余,他摸着含着舍不得释口……洋妇坐在椅上极力张开腿,让保罗品尝过够,也让自己再度体会狂喜的高潮。对于真正性器官的戮入彼此都避免提及。首次的失败与嫖白妓的挫折使得保罗有意无意躲开插入南茜的下体,但又想要让她得到最大的满意,加之实在爱极了她的身体,因之,用尽方式与可能尽情的抚弄舔舐。他称赞她:“你是我看过最棒的,最美的身体,有最可爱的乳房……”他称赞。

    又问她:“你下面一点异味都没有?还说没清洗呢!即使有也是好闻的香味。”

    保罗在与克莉丝结婚前,曾经遇着个有夫之妇,一阵子来往后,成为来往频切的情人,两人也模索着尽试各种性交姿势。觉察出后面进入的姿势,最能恣意尽欢,女人也最能满足享受,但是拱起的屁股引出恶臭。有了这方面的自觉,再偷情时保罗老会像刻意闻着后庭的味道,甚至用别种姿式都有这种连想。偏那女人觉得从后头进入最刺激爽快,觉着戮得又深又凶猛,一下子就让她达到顶点。可惜保罗感到反胃,此后就设法避着不与之再来往。章晶圆也不能说不无味道。可是西方女人就弄到全无味道或是只有好的味道,别的人不知道,但保罗接触过的两个人就是这样,虽然不幸前面那个妓女竟然带给他性病。还好诊断用药迄今,一直都无异状,相信是痊愈了。保罗祈望没有遗毒留在体内,否则真对不起南茜。

    “你是怎么弄的,一点味道都没有?”保罗问她。

    “用水龙头冲洗干净的啊。”南茜回答。

    “你们西方人的清洁习惯,我们还没有完全承袭接受。除非跟你们生活在一起,否则还是会用自己的办法,你看就像穿脱t衫一样,”

    “有什么不同?”

    “你刚才是两手提衣服的肩部往上拉掉,我呢?则是从腹部下摆翻转过来朝头部拉。”

    “对呀!我看了满不习惯的。”

    “我的经验是;肛门部位无论怎么擦拭都难免会留有味道,当然还是不够清洁。即使刚洗过澡,以为很清洁了。可总会像有遗垢留下或继续流出来。你知道我的意思吗?”说着继续嗅吻,除了点花露水春味道外,什么也闻不到。舔亲着又称赞:“真好闻!又香又甜美,你是怎么弄的。”再度查询。

    “哎呀!真是会舐吮,还说又香又甜,存心吃我豆腐!好啦!停吧!我抵受不了了。”紧抱住他的头垂问:“你不是要知道我是怎么清理?暂停好么?等下我们相互来舐。”

    “怎么不好哩!”男人直起身来仍紧抱住她,吻奶抚屁股。

    “看到我卧室厕所马桶旁另外还有一个戽斗吗?用那个洗下身,蹲下来冲拭清洗就都弄干净了。”南茜被爱抚得整个人奶油酥似地巴搭在他身上,轻语解释。

    “来!你示范给我看,”

    套上衣服搂着去屋内她们夫妇的卧室。一进屋保罗奋力抱起她进入浴室,把她放在洗yīn盆上,要她洗给他看,南茜的开了水笼头让水柱冲击湿答答底下体,手里拿着海棉布来清洗。

    “你上完厕所都这么冲洗?”

    “当然,通常我都不用卫生纸揩拭。”

    保罗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即搂住她说:“让我来吧!”

    搀拥着她,用手指和掌就水掏揉清洗,一面称赞是很有用的设施,真的可以最里层都洗干净。南茜回答已经是使用很久的用具,怎么你都不晓得,“我在欧洲时,在浴室见过,只觉得奇怪,不知是做什么用的?那边可能较普遍吧。”边说着,手指往两孔洞穴缘不息地摸揉。南茜扶住他的手,不让继续摩挲,说够了,要他也蹲坐上去,她来为他清洗。

    保罗坐上去,她拿着毛巾香皂帮他洗濯。保罗说:“我的味道一定不妙。”

    “你已经洗得很干净了!要洗得全无味道,才好含得久啊。”

    保罗听了,赶紧又抱住吻着,仍然不息地撩抚揉搓她的后庭,南茜酥软地扒在他肩上,口角贴在脸旁边嗯嗯享受,保罗温语亲着她说:“喜欢我戮这儿吗?”手指轻捏肛门。有着心结怯惧着戮前面,不妨戮后面来开洋晕。

    “好啊!”

    “我没弄过,你得解释怎样戮才好?”

    “口交做得那么好,**奸又不会了。”南茜笑他:“还不都是那么回事,两种姿式最常用,一种是我扒在床沿上让屁股翘起,这样可以深入,最为刺激,只要你不嫌弃的话。另就是我扒卧床上,你压在上面,可是两瓣股肉肥厚,接触面没法那么深入,但可半侧躺,你戮入后,可以从容玩捏我的乳房、身体、胯沟,也容易接吻。当然也可以为我手yín,前后一道玩。”

    “哇塞!”保罗喜极欢呼:“我们先玩侧式,再弄l式的。”

    “真狠啊!”南茜轻拍他脸,吻着说:“一趟就要玩到尽。”

    “好过瘾!第一式把你玩捏亲热过够,再用第二式让你尽兴,不好吗?”

    “看你的!”说着抱住他亲了又亲。

    第三十六章——完事后,南茜赶紧推搡着他一道去冲洗,毕竟谷道进出是肮脏的。急于弄干净,相互簇拥着进入浴室清洗。

    彼此间够亲近吗?都还不熟悉裸裎之外的个体,也不想去知道,能够让身体刺穿已足够,再多的认识会满溢,并不是不想跨越前进。各自都有太多的负担,如此放怀忘情的接触,使保罗顺当地抛弃眼前的棘手的种种问题。她是他溺毙前最后一根草绳,他想要紧紧抓住。除了她,他什么也不要。南茜做了好两个三明治,端了杯牛奶,拿给保罗两人合用,他搂她在坐在膝上,两人就着一杯牛奶咽下三明治。保罗边咬食物边亲她,最后从她咀里将食物吸吞过来。南茜配合着喂他,摸着捏着吻着,又像烈火烧着,她鼠蹊部春水再度泛滥,保罗插进去的两、三只手指都浸透了,准备放下她再用口舌进攻,南茜鼓励他试着用那话儿。回到床上,他照着指示进击,效果出奇地好。南茜逐步收拢双腿,挟紧yīn户,臀部规律地转动,带给他无比的紧凑与快感,随着戮入的进退,女人喉咙发出有节奏的哼声,两人紧凑配合,像是完全融合成一体,不息地缱绻纠缠,直到她持续不已地达到高潮。

    保罗喜极了她并腿挟紧的方式,很容易让两个人都达到高潮,“你实在了不起,太会玩了,两下子就却除我的恐慌。”紧紧抱住吻着:“你是我的性女神,那个洞穴是无与伦比的好,最美的!”

    妇人流着泪让人拥着,说不出一句话。

    第三十七章——保罗惊喜于她技巧的多变与娴熟,问她是跟彼特琢磨出来的?还是与男朋友交往受惠多?

    “和你打高尔夫球一样,技巧不是特意学来的,多留意,经验多了自然知道怎么回事。”慵懒地回覆。

    “你到底有多少经验?”保罗侧躺床上,搂紧住,套问她:“经历过多少男人?”

    “不会像你想像那么多。”她享受他的抱紧抚爱,眼睑闭上,喃喃回应:“你自己呢?应该也不会少。”

    “和你比,几乎算是没经验。”

    “男人通常是要求的一方,而且跟自信扯在一起,像你这样虚心而且肯听从女人的,倒不容易。”她把上身移后,配合他吞食玩抚乳房。

    “你别的面首难道都不征询你,直接做他们所要求的性行为吗?”咀里含得满满地,含含糊糊说出问话。

    “你为何急着要问那些事呢?”她摩挲他背部,亲吻他的头发。“和我们有何相干?都过去了,现在也没有回忆的情绪。”

    保罗把她搂紧在怀里,吻着说:“对不起,”疼爱地倾诉:“你带给我太多快乐,原先我就不时从自家房间窗后窥视你,那时已爱死了你,现在能这样相处,自己都不晓得如何把握,所以才会急着问这些问题。”

    南茜一面抓住阳具揉搓,一面让他恣意吻抚。

    “你用各种方法,体会甚至是享受种种刺戮过程,同时也愿意尽量接近不如意与痛楚,因为你有长远具目的观的意识。我是一抛掉,就再也不觉得有拾回的需要。”暂息爱抚,调息呼吸后,保罗若有所思的说。

    “那也是经过许多自我调适体验及感受,直到如今,才会有这样的觉悟,早先不是这样的。那时并不能明白感触自己的欲求,反倒是明确地知觉男人的欲求,常常是一阵纠缠之后,觉得自己该让那人在胯间释出欲望,做过之后,常有种尽义务的释然,有了这种意念,会愈来愈不愿这样做还是接受,或是帮助那男人。”

    “后来怎样体会出自己的需要或是感觉。”

    “像我前面所述,逐惭自己的感觉增强。愈能感到自己欲念需要释放及满足。”停下来,转问保罗:“你跟克莉丝没怎样吧?彼特昨晚跟我说,他把你来这边的事告诉她了。”

    “我跟她已签字离婚了。”

    “噢!”她吃了一惊:“为什么?”

    “我从外头带回性病到她身上。”保罗决心让事实呈现出来,不想瞒她。她有必要知道。

    “现在已没事了。”又加上一句。

    停顿一会,南茜问他:“你们做爱频繁吗?”

    “不频繁,很难得做一回,我觉得受到她压制,两人处得很困难。上一回,还是你们邀宴后,受了挑逗,才发生关系。”

    “挑逗?”

    “事情的经过是;她在那次晚餐中,观察中,发觉我迷恋着你。而我也觉得太忽略她,跟着发生关系。可是遭榚的是,这件事的前两个星期,我在拉斯维加跟一个脱衣舞女上床,事后不知道被传染上泡疹,就这么巧又传染给她。”

    “你经常找舞女?”

    “就只那么一次,平常我都是自己解决。”

    “男人都在为裤头内的事伤神。似乎要找到可以让他置放那话儿的合适地方并不容易,还是嫌麻烦,所以都自力解决了。”南茜开玩笑似的下评语。

    “你倒满清楚。”

    “难道不是吗?”

    “这种事蛮累人的,到了这种年纪,并不会多么憧憬,为了要满足一下老二,光手yín总不够过瘾,老想跟真人实体凑合接近一下,当然会寄望艳遇。或者近水楼台的机运遇。反正得受不少罪,或者那来这么多底挫败。看上的人,多半不会看上你。或者你看不上她,她还嫌你呢!但实际上,绝大部份的人都嫌麻烦费事,如果有家有业也不愿太费精神搞这类可有可无的事情。所以花钱买春,对于平常男人是最实惠。”

    “那末你都是用自慰来解除你的性紧张?”

    “自慰在绝大多数的场合,都是唯一有效办法。工作、事业、时间的压迫与紧张、自尊的维护让男人避免花那么多工夫与力量去接近异性。尤不愿忍受去进行接近前的焦虑,过了一定年龄就更不愿催毁自尊,宁可长处等待状态。露茜是这些年来唯有让我不顾一切去接近的女人。年龄接近,能够体恤了解彼此的想法与状况是主要原因,年轻的女子,即使她们明白表示好感,我也无法勉强自己去接近,因为隔阂,己觉得跟她们是不一样的。”

    “成日手yín,不如去跟妓女发生关系,岂不会好得多,我是说满足享受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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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不怕性病?”

    “说来不去花街柳巷瞎混,有我这样的女人等着你,是最实惠、经济与安全。”

    “哪止于此,我一生的梦境都实现了。”

    “是这样嘛?”她开心的笑了:“我所晓得居家男人的梦是;标致的少女到家里来,交而即走,一点后果都没有。”

    “那是别人,我只想要有你。既然得到过你,真正感到无所遗憾,现在即使立即死去也无所谓。”

    “噢!”她听吃了一惊。“你真这样想?不能想像到了这时候,还会有人会这样对我表示。”

    “原先压抑在心里面,认为是没有可能的事。也从没想过。一旦突然就这么样跟你绸缪缱绻,而且销魂得色授魂与。平心想想,实是幻梦成真,此生所希冀的美梦不过如此。”

    南茜谛听后感动得搂住他到处吻舐。最后抚弄含舐那话儿,保罗抑不住兴奋,侧身弯腰抱住她臀部上下周围到处亲舔。南茜仍不息地吮吸,直吮到他觉得好似全部都出来了。再清洗时,南茜问他:“克莉丝如何避孕,结扎了吗?”

    “没有,都是用避孕丸。”

    “这么多年都没出事?”

    “已打个两次胎后,她要我去结札。我不肯。你们呢?”

    “生第二个孩子后,彼特就结扎了。你们应该采用更先进的办法,听说通常东方家庭多半是女性结扎,”

    “我不清楚。我与克莉丝已没下文了,最近我常反省;我对她的付出确实不够,显然不是尽责的另一半。她还算年轻,又没孩子拖累,应该还有很好的机会。”

    接着问她:“你不觉得彼特正恋爱着她?”

    她点头。

    “当初为什么同意为彼特打那通电话约我们餐叙,除了为他援颊,你有什么好处?难道还得为他牵线拢络女朋友。”

    望着他一笑:“我有我的打算。”

    “你当真么?”他惊讶地觑着她:“你怎么会对我有兴趣。”

    “不要忘了你可是俊美的男人,又有异国情调。你在注意我,难道不知道我也在注意你啊!”

    “天啊!完全不敢想你会看上我,你以前交过东方人吗?”

    “大学时,曾跟一个印度教授上过床。”

    “他怎么样?”

    “上了点年纪,知识渊博,懂得很多印度艺术、音乐,对我而言;非常神秘。他在床上的表现不如我想像的奇妙,他也教授瑜珈,我对他因之生出憧憬。像是瑜珈带引出来的力量与快感。接近后,没有特殊之处,反倒觉得还迟纯些。当然我也没法生出像对年青人那样的反应与胃口。其实他也不是难看,就东方人来说是很不错。只是自己对异性的胃口一直是宁缺毋滥,所以这么些年来虽然不时与东方男人接触,也接受献殷勤,总觉得那些人无法引动我。从没让发展下去。所以不要以为女人都是被动,进不进行的掣纽还是操作在女性手上。一直没有什么改变,不好看的男人就是提不起兴致。”

    无论如何荒涎不经,转化到真实世界的描写,会有其实质上的困难。男女相处非仅是美化过的性接触,体格与体力的差异,以致引发出极为当然动物性的欺凌与侮辱。还有经济上的驾驭关系,以及各种权力分配与操纵。义务与日常事务的过程、人际关系底处理,在在都是建构人们生活面的支柱。性幻想里都简化了,甚至去除掉到单纯地只有表面地关系。

    一般与洋人表面的接触,觉得年青标致的洋妇会更加功利,更不讲情面,她们可能更像男人,凭需要与直觉作取舍,不会离离落落的牵扯难下,当然都是无从更进一步接触的揣测。也许中国、台湾男人的男性荷尔蒙可能较低,性的吸引力不那么明显。但女性显然很能以东方女性的印象吸引各种人种,是否男性纯从性的观感来比较显然落后一大截。

    多年在美生活保罗对白人已不再有屈从不如的感觉,相信他们一般是在较优裕的环境与较开明世故的生活教养下成长。而且看惯了他们的模样与生活习惯,对于白人异性己不再有过多不实际的地性幻想,不再会由于隔阂而美化她们。形体上的差异更不应撗充到人性及智能上。王正方以为异性白人造成章晶圆的性之暗想,此刻也许更胜于自己。虽然从未进一步相处,保罗却可以感到白女人的难处。对于降格陪侍形体上不圆满养目的东方男人更是难于想像。而他自己看他们年轻男女的模样,不再为激赏屈服,反而是难耐那些对本身容貌自得底傲慢。

    保罗离开时特地跟向南茜交换电邮信箱,他跟她说一离开后,就免不掉会想念她。他要在离开她的时候,忍不住思念时,还可将心中的思念传递过来,也可以交换偶然并发的意念。南茜把彼特摩顿着的“婚姻解析”从书架上拿下来让他阅读,她说书里面也包含有她的意见与看法。

    第三十九章——山脉的照片,一层层突起的圆融的山丘像极了女人圆润的乳房。山脚相接看来有如女体私处,有张照片,隆冬一片枯黄的山脉,相接低回处轻轻隆起,像极了私处的两瓣,当中干枯而乌黑旱床,也正如那里头底皱折。摊的保罗一床都是他的户外摄影作品,南茜一张张仔细检视,来回赏析。问他到哪里去取这些景致。他告诉她就在邻近周围,最远也不出二百英里内。主要是藉着时序与光线的调配。

    “你把大地都情欲化了,都成为你里面眼睛所想像的性幻想。”又问他:“你都不再画画?用画笔应该更能表达的你的想像与情感的冲动。”

    “已经经过那种过程,做画家就是一种等待的过程,寄望在空无的期待中耗下来,可以看轻生活金钱,但是究能等待多久,憧憬是抵不住实际的抵触。”

    “在现实社会里,终究要脱离那种等待,成名是不可期,除非你是销售长才。所谓理念如不为市场接受,就不会坚持下去,之后再怎么重建都只是扭捏做作的滑稽名堂。热情一消失再也追不回。”

    “你好像认为现在从事艺术生涯更需要市场认可。”南茜确认他的意思。

    “是呀,现代艺术跟市场接合这么紧密,已没有贫困的艺术家,只有徘徊市场艺术门外不得其入的摸索者。另外,我早已失去那类热情与冲动,还有更大的困难是画不下去,我不怕画面呈现想像世界里的混杂、yín乱及感情四溢,而是不再愿意触及自我的难堪,变得厌恶自己猥琐不清的想头,我没办法让内里对性的意像表现出来,虽不是全然的暴露仍然无法避免地在回避。你是不同类型,我觉得你有成功的一切条件,是不是家庭拖累了事业。”

    “可这么说,也很难就这么认定。原则上我是自由的,但是你说得很中肯,市场理念重于一切。我曾经有过机会,只要我肯继续跟着马丹,应该可以站出来。克丽丝姬洛一生都都靠毕卡索扬名,虽然她不是什么有理念的艺术家。成为一个雕塑家确要靠机缘赐与的市场机会,至少也得靠这层关系立足。”

    “再有这样的机缘,会让它再错失吗?”

    “机缘一生大概只有一次,愈长大就愈渺茫。在我个人的世界里,爱情或者说是爱与性应该是最重要的内容了,当然主要是爱情。其他的一切只是为了它而附带存在,可是爱情也像拔去瓶塞底红酒慢慢失去色泽与纯度,时光在人生这一面更显得不容情。但你是一个异数,没想到还能遇到像你这样纯粹热情激荡的人。我永远都在平凡生活里感受非凡的寻找和体味其中的暗示。”

    保罗殷切地望着她,感觉着蕴慰心灵的畅快。

    “我们都是自己配偶挑剩下的,是不是?你好像专门跟被丈夫遗弃的妇人来往,是这样吗?”他早一些时辰才告诉她露茜的事。

    “失意的女人,有着幽怨的风情,特别动人,至少对我而言。”

    “原来我还是特意被挑选过的。”

    他把她拉过来坐在身上,要为她脱去衣衫。她要求他今天暂停,因为彼特说不定很快就会回家,趁着下午没课回来,跟她讨论并且检校他的新着作。

    他有点无趣地亲吻她。

    “克莉丝告诉我彼特是很成功的作家。”

    “彼特教书加上心理治疗及写书收入相当不错,可是那些成就我并不在意。万一我们间发生什么事情,以致失去了这种生活,纯就物质生活而言,我并没那么在乎,单就这一点应不会悗惜。我确实一度很想着靠着自己一双手过着活。想来应会更感自在,没有人与人间的倾轧。但是惰性与安逸使得根本不可能,当然孩子是最大的考量,不可能有别的选择。”

    “他的心理学着作,你提供很大的助益?”

    “以前他老是提议我去做他助手,或是直接为他写作。他认为我的见解与敏感的体会,常常自他想不到的角度发现问题,而且老有更一针见血的解决办法。”

    “你愿意这样做吗?”

    “我愿意被动的帮他,而不愿意整个心身都投入。还是看重自己的性向,他已经走出路子来。孩子大了,照顾的责任少了些,我也想着该走我的路了,要不就整个放手。”

    “从你那么耽溺于创作,我有限的理解;有的艺术家还是作家要藉着不惜牺牲生活上的方便,或者说忍受生活上的困难及折磨、挫折似乎这样才能更接近自己心灵。才足以维护继续创作的冲动。卢骚、艾默森、梭罗或者画家乌屈罗甚到梵谷,大概都是这个样子吧。依据我自己的感受,创作本身就带来性潜能的满足,尤其性欲跟创作品结合在一起时。我看你也是这种情形,所以你说渴望单纯的生活,和你的创作格调并没有必然关联。我以为你这么注重漂亮、摩登、性感而且性欲旺盛的女人,并不是协调的念头。”

    乘南茜考虑他话内意义,保罗继续阐述:“想想看马蒂斯、吉尼阿尼安尼、梵谷、高根、肖尔、苏廷、乌屈罗以及作家沙蒂、等是性欲的极度挥霍或发挥,燃烧的火焚毁心灵的平静,他们宁愿心头之火痛快浇烧画布,绝不是靠回味平静地体验来刻绘。而普鲁斯特、乔易斯、卢奥、米列,蒋高则宁可扭曲,或者抹煞直接地冲动,用隐晦的方式来表达。这一类创作者宁取单纯,不愿让内里骚动干扰创作品。我以为你的心境是前者,是属欲的取向。对我而言:种种创作都是性发泄,从创作过程得到的满足与痛苦像嗜食鸦片样的蛀穿他们的性灵,没办法离弃了。你给我的印象就是如此,你根本可以弃子离夫而去,单就为了维护要继续创作。”

    第四十章——“不用过份抬举我,我只是还在摸索的小人物,荒废了时日,不干心就此遁随而去罢了。你不在意我点根烟?”

    她从衣袋内拿出香烟及打火机。

    “尽管抽,等下我把门窗打开,克莉丝回来就不会闻到烟味。”

    “你要一根吗?”

    “我要跟你合抽。”她把抽着的烟递给他,他不接,反把她抱紧过来,用吻吸出她咀内的烟。她也回应,热情的长吻,男人手忍不住又伸入她yīn部。

    “不要。”她赶紧挣开。“不行,照实告诉你吧!今天来月事,真的不行。”

    又说:“我们再继续刚才的讨论,今天是我们只进行智性交往,好吗?。”

    “你偶而抽根烟跟想压制性冲动有无关连?可不可以说对抗性欲在身体内扩张。”

    “并没有这样的意识,不晓得竟会给你如此底印象,可能时间巧合。抽烟乃是创作无能为力时,来根烟也可让自己以为能缓冲紧张激荡灵感。”

    “我自己曾是这样,当我不想不断地处于性幻象的时候,想躲开性冲动时。抽烟确实会让我以为可转移想像,虽然实质上不能。”

    没有接续他的话题。吸口烟,再让他吻吸过去。一面被亲抚着,一面自顾自地说话:“你刚才提到的印派昼家给我的刺激,决不下于近代雕刻大师。我迷惑于雷诺的裸体女人图像正如定响往亚普或穆尔的雕刻作品一样。如要从事写实的表现,我会要我雕塑达到那样地效果。我要用感情一遍遍摩挲,以求光洁圆润。我觉得得先爱上模特儿,才会爱上创作的石雕像。我以前都是作棵女,杰克是第一个男像,你是第二个。创作期间,我不停地跟他摩挲作爱,让他深深地刺入,由于心胸奔放,每次的刺戮都好像达入子宫一般。由此之故,我几乎不能接受彼特,他感觉出差别来,所以后来彼特坚决反对我再雕男裸像。他自荐做我摸特儿,但我对他生不出没那种冲动。”

    “杰克是谁?”保罗放开她,坐到椅子上,脸色不自然地沉下。

    她把烟捺息。

    “对不起,讲了不该讲的话。我想我该回去,时候差不多了。”

    虽然还是沈着脸,却伸手拉住她。望着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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