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却知道,以前安景行能够在困难重重中站稳脚跟,这些“顽固的老家伙”功不可没。
当初朝堂之中,支持安景行的人,大部分只能用“祖训如此”“太子为长子嫡孙”来保全安景行,故而他们的行事方式多多少少有些固执,偏向于遵从祖训,无论他们本性如何,至少在外人面前,都是这样的表现。
谢峰原本是一个思想超前的人,最后变成了这样,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为了支持安景行,为了成为安景行的后盾,不得不对自己做出改变。
安景行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相反,安景行对这些人的雪中送炭非常地感,一定会好上不少。
安景行没有管一众下人的反应,面不改色地向屋内走去,以前言蹊就喜欢在他身上爬来爬去,他也喜欢言蹊在他背上爬来爬去的模样。
“王家?”陆言蹊看到了下人们先是惊愕而后了然的表情,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才开始分析着安景行的话,“左都御史?”
“没错。”安景行点了点头。
“王家不是向来和谢家不合么?”陆言蹊挑了挑眉,这王家和谢家现任家主分别是左右都御史,许是工作相近的缘故,两人的矛盾可谓不少。
偏偏王家又稍稍压谢家一头,以至于谢峰一提到王家就跳脚。
“没错,但小辈哪会管长辈的矛盾,旁的不说,感情上来了,还管得了别的?”安景行将陆言蹊放在了床上,坐在了床边,端详着陆言蹊容颜的变化,这三年,陆言蹊可以说没怎么变,也能说变了不少。
陆言蹊听到这话,有些沉默,没错,感情上来了,哪还管得了别的?二哥和安景瑞不就是如此么?
“所以现在你是想?”陆言蹊眼睛转了转,似乎大约知道了安景行的打算。
“现在没有男子嫁人不得入仕的规矩了。”安景行揉了揉陆言蹊的脑袋,看着陆言蹊,眼中含笑,他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个规矩废了,这是在为后人留退路,也是……在为言蹊留退路。
“你是说……”听到安景行这样说,陆言蹊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赐婚?”
“没错,他们不是喜欢插手我的家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