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不通我就没有再想,我把赵高叫了过来,跟赵高商量了一下,赵高一眼就看出那圣旨就是父王的字迹,而且还是刚刚写的,上面的墨迹还没有干,可是父王已经死了三天了,一个死了三天的人,怎么可能再起来写这么一份圣旨呢?我想不通,赵高也想不通,但想不通就不想,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如果,如果大哥做了皇帝,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但如果有了这个圣旨,那一切就不同了,我就可以活下来,至于皇位?我才不想,我只想活下来,在这个世界活下来,可真不容易啊”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非常简单,我让赵高拿了圣旨,把大哥赐死——他不死,我总觉得不放心,不放心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大哥的死讯传过来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不放心,后来我又无数次的去看了父王停尸体的车内,可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那个跟父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不知道把大哥赐死,是不是错的,我忽然想起父王临死前,叫我从那天开始就不要听他的话了,我觉得这件事情很是蹊跷,可是我谁也没有说,连赵高也没有说,赵高似乎发现了什么,但我知道,他知道的那些都是猜测,只有我,见过那个人,为什么那个人的字迹和父王一模一样?长得和父王一模一样?就连那气质,都一模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看到这里,胡亥的日记完了,后面的东西,可能认为没有必要,所以再也没有记载,黄俊看完之后,没有立即翻开了扶苏的日记,而是向舒遥、方元等人看了看,道:“你们怎么看?”
舒遥想了会,道:“我想起来赢仁来了”
方元道“赢仁是谁?”
于是舒遥跟方元讲了他们在肖老头碰到的那个故事,方元道“两个模一样的人?你们说,这秦始皇碰到了与赢仁一模一样的问题?”
黄俊道:“不然你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吗?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方元道:“你们说的这些都很不靠谱,纯粹是自己想出来的,怎么可能,我不同意,这件事情一定不有其他解释”
黄俊道:“扶阳,你怎么看?”黄俊也不跟他客气,毕竟,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比自己老,可是事实上,黄俊是钟的另一个化身,对于钟来说,扶阳也就算是一个后辈子。
扶阳想了会道:“这件事情,我早都看到了,事实上,这两个日记我看过了无数遍,对于其中的关窍我也推想了无数遍,你们不要着急,看完先祖的日记再说吧,也许你们会有另外的收获。”
黄俊想了想,也觉得扶阳说的有道理,毕竟,当初把这两个日记本放在一起,就说明这两个日记间一定是有联系的,只有把它们都看完,才能够对整件事情有一个清楚的认识。于是黄俊又翻开了扶苏的日记,这个日记也是看起来十分破旧,但也施加法术的加持,在法术的加持下,还依稀能够看的清楚上面的字。
“父王巡视之前,给我来了一封信,是通过秘密通道发过来的,谁也不知道,你王一向不喜欢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给我发来这封信,但我还是认真的看了看,奇怪的是,父王在信里面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跟我拉了拉家常。这件事情有古怪,父王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定是想说点什么,可是,他到底想干什么呢?父王是一个心思很重的人,我猜不透,但能够收父王的信,我还是觉得很开心”
“今天,收到消息,说父王在沙丘死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父王会死吗?在我的印象当中,父王不可能这么快就死,这件事很突然,他跟二弟去出游,会不会是二弟干的呢?这件事情很可疑,但我现在不能随便离开,现在是敏感时期,我要是随便离开,恐怕会引发祸乱”
“今天钦差来了,带来了父皇的旨意,父皇在圣旨中要把皇位让给二弟,还要把我赐死,我做错了什么?父王这么对我?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可是现在父王死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总觉得这件事很古怪,如果父王真的对我不满意,为什么之前又来信跟我说那些话呢?为什么???蒙恬说其中有诈,我也以为是这样的,可是,一看到圣旨,我就知道,这件事再也无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