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又看了看青司的脸,心下就明白了三分。
在这王宫里长成这样,又穿成这样的八成都只有一个身份。
想到他今日将要施刑的人,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宫匠对着小侍挥挥手,示意对方退下,这才起身对着青司虚施了一礼。
“贵人这会过来,可是王后询问施刑的进展?还请贵人在旁稍等,小的这就完成。”
“不急不急。”
青司好像早已经忘掉小国王让他过来的目的,只袖手而立作壁上观。
“听说施展宫刑时极其痛苦,很多人因为忍不住疼痛而咬舌自尽,你都不需要先给他嘴里赛点东西,免得他疼及时咬了舌头吗?”
宫匠一边和那条裤子做斗争,一边抽空回答青司。
“贵人怕是有所不知,小人做这个几十年,下刀又快又稳,不等他反应过来,这事就已经完成了,所以别说是嘴里塞上东西,就是麻药都不需要喝的。”
厄尔额上青筋隐隐乍现。
“出去!”
他声音低沉依旧,却带着隐忍的愤怒与耻辱。
他躺在那里,目光却是直直的盯着青司,他可以被人施以宫刑,但是他不想让自己这最为糟糕的一幕被她所派来的人看见。
“出去?为什么?”
曾经青司被厄尔追的满世界乱窜,每一次遇见他,都好像要从他眼皮子底下逃出一命,如今刀俎与鱼肉互换,她当然要好好享受一番让别人着急万分的感觉。
她将手掏在衣袖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
“听说厄尔将军武功很是了得,曾经更是在战场上立下赫赫功勋。”
青司在狼狈不堪的厄尔面前提着他那些曾经的辉煌过往,不为夸奖却为羞辱。
“谁说不是哪,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先王没了以后,这狄国的官员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死的伤的,病的却都没有“这位”来的更加戏剧性。”当然也没有人比他更窝囊。
好好的一个将军,如今却是连男人都做不成了。
看着厄尔额上越发明显的青筋,青司心里暗笑。
“这位宫匠,我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感慨,而是提醒你,这人武艺高强,你最好是将他的手脚捆了免得等会他疼得厉害伤着你。”
工匠寻思了一会,好像说的也对,他放弃那根腰带,将木床上四角隐着的绳索找出来,就要给厄尔绑上。
厄尔顺从的伸出双手,阴沉着的脸却是一直看着青司。
“不管你是什么人,现在都给我滚出去!”
青司摸了摸鼻尖,真是狗咬吕洞宾,再吵吵,她还等会就不救了?
不过……青司看向厄尔伸出的手掌,这人的手……
厄尔的手天生就丑陋万分,因为这个他受尽了别人嘲笑,也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时时穿着宽大的衣衫,用以遮挡。
此时此景,被人这样直勾勾的注视,他简直想要羞恼的动手。
尽管厄尔针对的不是自己,可是宫匠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人不愧是上过战场的,这身气势好生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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