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车坏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老大爷说:“对,是这个理,上回有几个外地人过来我们这边旅游,自己把车往山里开,结果开不出来了,得我们给巡警带路去救。”老大爷说完又回道,“我们这懂车的就是赵二娃,不过赵二娃被老板找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看来这二娃还是老板面前的红人啊,老板一来就得跟在老板左右。”单宁顺着老大爷的话头往下说。
“也不是,这回比较特殊。”老大爷摇头叹气,“说着挺晦气的,几个月前好几个外地人过来我们这边打工,结果前两天矿下出了事,一下子没了两,现在他们家属都来了,全聚在老板那边哭闹。老板怕他们冲动闹事,这才把二娃找了过去。”
“原来是这样。”单宁说,“这要是闹到外面去,影响可不好。现在肯下矿干活的人本来就少,出事儿了其他人指不定觉得晦气不愿意来了。”
“对,就是这样。那几个外地来的还带了个脑子不好使的,但现在劳动力少,老板还是把他们留了下来,当是多养个干活慢的人,”老大爷说,“唉,出了这种事谁都不想的。这次出事的就是那个脑子不好使的,还有一个是刚准备领证,一直说再攒点钱就回家结婚,平时干活特别勤,脏活苦活都抢着干。听说他家里只有个瞎了眼的老娘了,这没了儿子可怎么活?”
单宁把情况问得差不多了,和老大爷说登记一下进里面看看,瞧瞧事情有没有那么快解决。老大爷见单宁和霍铭衍都长得俊,不像是干坏事的人,爽快地给他们指了方向,说:“登记什么啊,不用登记了,你们车都搁这里了,我还怕你们乱来不成?”
单宁朝老大爷道了谢,和霍铭衍一起走进矿藏。可能是因为前两天出了事,矿场正停产整顿,单宁远远看见一些矿场工人三三两两地聚集在屋檐下坐着,似乎在议论着赶过来给那两个可怜人处理后事的家属们。
单宁很快见到坐在老板办公室前嚎哭的死者家属。他仔细观察那些死者家属的面相,却发现没有一个人面相上有亲朋去世的变化,倒是有好几个人煞气缠身,手上似乎沾过人命。
单宁眉头直跳。
他掏出手机,拨了这边的报警电话。他和霍铭衍到底是外来的,确定了事情不简单当然得靠这边的巡警过来解决。单宁麻利地报完案,矿场负责人也出来了,手里拿着叠纸,找到自称死者兄弟和死者妻子的人说:“老板同意了你们要求的赔偿金额,你们把这个协议书签了就可以拿钱了。”
“慢着。”单宁走了过去,把那份协议书拦了下来。他轻松从负责人手里取过协议书,看了几眼,无非是赔钱私了了事。这也是出了事之后大部分矿场拥有者选择的解决手段,毕竟出了人命谁都不想闹大。
矿场负责人和死者家属都急了:“你是什么人?”
单宁说:“我们是路过的。”他的目光从“死者家属”脸上一一扫过,“这件事不能私了。你们谁是死者的亲属?”
“我就是。”一个中年男人毫不畏怯地站出来,他脸上满是横肉,看着就凶狠得很,身上的煞气也最重。他面色不善地盯着单宁,“我是李涛哥哥,人都死了,还不许讨点安葬费?”
“你没有弟弟。”单宁扫过中年男人凶煞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