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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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祁酉正在整理打包的时候,一个久违的电话号码打了进来——张女士。
“家……酉酉,你堂伯说的,都是真的吗?”张女士说话时声音有些颤。
“嗯。”祁酉放下手中的长裤,堂伯的效率挺高的,祁家人里头应该已经传开了,“放心,都会解决的。”
“可是那个鬼月沙漠……”
“去什么去!不许去!”祁先生在边上插话,很生气的样子。
“没事的。不早了,我要睡了。晚安。”祁酉匆匆挂了电话,她怕再多一秒自己就会忍不住哽咽出声。自从当了家主以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亲人关爱的话语了。
不敢接触,不能接触,她就像是被隔离在了全部祁家之外,孤零零地当着家主。
“叮铃——叮铃——叮铃——”
张女士的电话又打了进来,祁酉没有接,而发了一条“晚安”的短信,就关上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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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祁酉祁酉刚吃完早饭,门铃就响了。此时,和刘家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难不成是提前来了?
走到门边,她却看到了屏幕上乌压压的一片人头,全是祁家人。
“开门,爷爷有话说。”对着镜头讲话的是祁酉的太爷爷,祁家现存年纪最大的长者。
……
按下开门键,祁酉心里不可抑制地忐忑起来。
整整挤了四趟电梯,所有人才上到了28楼。
祁家人聚在厅里,原本宽敞的客厅被四十几号人挤得满满当当,张女士,祁先生都来了。太爷爷拄着拐杖一路走到了主位,在众人的注目下缓缓坐了下来。
祁酉站在中央,低着头,在安静到令人窒息的氛围中,等待着全家人的怒气。
——也好,一起来了也好。
“咚——”木质拐杖重重撞向地砖的声音。
“跪下。”太爷爷的声音凝重严肃。
无数道视线汇聚在祁酉的身上,她已经不是家主了。
单腿后拉,祁酉先跪下了左腿,然后再跪了受伤的右腿。低着头,静静等候狂风暴雨。
见她已经跪稳,太爷爷这才发话,“祁酉,你是不是已经没有灵气了?”
这算是审问环节了,祁酉点了点头,“是。”
“家书所言,无家主,断子孙,可有其事?”
“有。”
“你是明知祁家有难,还失了灵气吗?”
祁酉背脊稍稍一僵,话语艰难,“是……”
“为了什么缘由?”太爷爷每问一句都很慢。
祁酉双手撑在地面,几番挣扎之后,终于说了出来,“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但是,如果我还是家主,他会死。”
人群传来一阵吸气声。
太爷爷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带上了几分沧桑感,“所以,你救了他?负了祁家?”
“是……”身子缓缓伏了下去。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祁家下一任家主还需人教导,我……”她的身子又伏低了几分。
“你来教导?”太爷爷的问句带上了质疑。
“请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是她绝了祁家的后,她是全族的罪人,但她愿意弥补,尽一切可能。
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