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血,从惊愕到贪婪,再到最后眼中红光的消散
最终他倒在了她的怀里,她隐约听见,他叫了一声“菲儿”
不是每种爱情都有结局,方仲文亲眼看到她一夜黑发到白头的过程,也亲自目视着她在他即将醒来之际转身离开的背影。所以,在驸马醒后,他表现的异常的平静和冰冷,因为这个苏醒,是用一个美丽女孩的青春甚至性命换回来的。
方仲文泣不成声的将沈凌菲拥进了怀里,温柔的对她说道,“小傻瓜,你怎么能这么傻呢?他可一点都不知道啊”
苏醒后的幕青衣,经过多次的运功测试,身上的蛛毒确已清理干净,他依稀记得为灵儿解毒的事情,可是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却一点也记不清了。
走出房门,他下意识的往沈凌菲的房间看了看,那里门窗紧闭,显然是他多想了。
叹了口气之后,他走出府门,直往皇宫方向走去。
今个一早他就惹恼了公主,指不定她现在都已经怒的烧了皇宫御花园呢,为了安心起见,他觉得自己是该负荆请罪了。
幕青衣走到宫门口,远处的张公公眼尖,赶紧小跑着迎了上来,“驸马爷,您终于来了呀早上到你府上,下人们说你生病了,不便打扰”
“公主她真的”幕青衣皱着眉头,不会真如他所想吧?
“公主?”张公公疑惑了一下,当醒悟过来的时候连忙摆手,“不不不,不是公主,是十八皇子”
“十八皇子?”幕青衣立马松出一口气,兴致缺缺的问了句,“十八皇子有什么事?”他与他交情不深,且印象不好。
“十八皇子今天大婚”张公公喜滋滋的跟幕青衣说道,“这几日宫中都在准备,难道驸马爷不知道?”
“我从不关注这些事情”幕青衣抬头看了看天色,“对了,我忘了今日还有事务要处理,我就暂且不进宫了,贺礼稍后我会派人送到”
“驸马爷,您不参加吗?十八皇子派老奴专门来请您呢”张公公满脸皱纹,为难的说道。
“我身体不适,大病初愈,相信十八皇子会理解的”幕青衣拍了拍张公公的肩膀劝慰他。
“可是”
“我先回去了,劳烦公公转告”幕青衣转身想要快速的折回。
可是刚走两步,他又突然停了下来,十八皇子大婚特意请他,这几个词像是有着某种特定的关联,而这种关联竟让他猛然的想起一个人来菲儿。
“张公公,请留步”幕青衣重新回过头去叫住正耷拉着脑袋,面带失望之色的老公公。
“驸马爷改变主意了?”张公公喜出望外,这个主子交待的任务自己能够完成了
“请问公公知不知道王子妃是谁?”幕青衣希望千万别如自己所想。
“老奴也不知道,听说是十八皇子在宫外认识的”
“她叫什么名字?”幕青衣心中一紧,赶紧追问。
“回驸马爷,老奴记性不好,全名记不起来住了,好像听到十八皇子叫她什么菲儿”张公公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笨脑袋,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十八皇子喝醉酒的时候,皇子妃坐在床边照顾他,他拉着她的手,一直在叫,“菲儿菲儿”
“好,我这就跟你进宫,去参加十八皇子的大婚”幕青衣面色沉重,如同这旁晚的天气一般,灰暗低沉。
张公公当然是再高兴不过,当即连连点头,一路小跑带着驸马爷前往十八皇子的殿宇走去。
皇宫的喜事向来都比较隆重,十八皇子虽为庶出,但文才武略出众,也颇深受皇帝宠爱,所以这桩婚事,自然是办的体体面面。
幕青衣找了个较为隐蔽的的位置坐下,环顾了一眼四周,朝中的皇亲国戚基本都已入席,大家举杯观舞,欢笑之声,鼎沸入耳。
正在幕青衣百无聊赖之际,余光忽然扫到坐其对面另一角落的熟悉身影,此时的宁天灵正在耷拉着脑袋,毫无意识的往自己的嘴里扔葡萄。
幕青衣本能的将身子往后仰了仰,尽量利用身边的这个庞大的身躯来挡住自己,以躲避宁天灵那时不时就环射四周的目光。
早上的一幕还没消退,他知道宁天灵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放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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