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幕青衣换好衣服,出了驸马府的大门,宁天灵开始将方才憋了一肚子的话一吐为快,“姓幕的,你这样对沈凌菲,未免太过溺爱了吧?你没看到一个好好的驸马府都给糟蹋成什么样子了么?”
这样的宠爱确实是让宁天灵产生了诸多的不爽,她认为最起码的,他应该训她几句,可是他却微笑的拍拍她的头,还安排人前去照顾好她!
“菲儿只是一个孩子,偶尔耍些小性子,她心不坏”幕青衣毫不犹豫的替她解释。
“哪里还是一个孩子,在我们大宁国,像她这样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有很多都已经许配人家了”,说到这里,宁天灵心血来潮,“要不我帮她找个好人家吧?”
“菲儿的事不劳公主费心”幕青衣拔高了语气,断然拒绝了她的建议。
“哼,不费心就不费心,我还懒的去操这个心呢,慈母多败儿!”宁天灵也没好气的嘟哝道。
两人一前一后,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又重新回到了宁都的街市,此时的天气甚是晴朗,太阳早已绽放出了大大的笑脸,街市上的人变得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宁天灵抛开了方才的不愉快,顿时变回了之前的乐观开朗。
一路上,她逍遥快活,不时从一个小摊跳到另一个小摊,见到喜欢的东西便是拿起来就走,幕青衣跟在后面不停的安抚摊主和替她付钱。
“姓幕的,你快来看,那个男子怎么样?”宁天灵挽着幕青衣的胳膊向他指道。
“哪个?”幕青衣没好气的皱眉问她。
“就是扎风筝的那个,你看他长得眉清目秀的,面相不错吧?”宁天灵花痴的舔了舔手上的糖葫芦。
“男生女相,有什么好的?!”幕青衣白了她一眼就走开了。
“哼!你自己还不是女生男相,还好意思歧视别人”宁天灵偷偷窃语道,眼角忍不住溢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幕青衣见她还舍不得离开,不得不重新回来,一把将她给拽走了。
“那个不行,这个总可以吧?”宁天灵面对着来来往往的男子,都忍不住评头论足一番,幕青衣紧皱着眉心,眼睛都没有多抬一下,只是不住的摇头。
“喂,喂,姓幕的,你快看那个卖肉的,刀法多精准呀,一刀砍下去就能知道重量了,称都不用称一下,我猜他一定是个武林高手···”宁天灵好奇的盯着对面的猪肉摊,在那肉摊的四周已经包围了许多的大婶大妈,她们只要告诉屠夫她们所需的重量,屠夫便会一刀下去将肉切下来包给她们,妇女们个个卖完肉就走,也没有人要求过一下称,看来这手艺肯定是闻名已久了。
“连屠夫你也要?你有那么寂寞难耐吗?”幕青衣忍不住出言不逊了。
宁天灵顿时一脸黑线,她用力的咬下了一颗冰糖葫芦,在嘴里使劲的咀嚼着,心想,该死的幕青衣,这么难听的话都说的出来,让本公主颜面何存!
“我不过是欣赏屠夫的才···”宁天灵话未说完,幕青衣就扭头走开了,与此同时,撂下一句话来,“请公主自己在这大街上慢慢的选吧,我还有正事要办!”
“喂,你答应赔我一个驸马的,你给我站住!”宁天灵气的直跳脚。
见幕青衣真的头也不回的快要走远了,宁天灵还是忍不住的追了上去,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妥协的都是她啊!
吃过**的幕青衣这次一点都没有再为之动容,硬是板着脸走了几公里的路,在这期间任凭宁天灵如何的逗他或是跟他搭话,他都是充耳不闻,仿佛就跟她不存在一样。
直到走到一条空阔的湖边时,幕青衣才终于的停住了脚步,而宁天灵跟着小跑了这么一大段路程,再也耐不住性子了,正欲冲着幕青衣发火,这时一个头戴斗笠的老头却不知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径直朝着他俩站立的方向走了过来。
“驸马又来视察河况了”老头不卑不亢的弯了弯腰,以示招呼。
“嗯”幕青衣轻轻的点了点头,背手问道,“河伯,最近河的对面可否太平?”
“一切安好,我们的人打听到最近‘金夷国’的国主病重,几个皇子在明争暗斗,恐怕是要内斗一阵子了”河伯抚了抚胡须,也随着幕青衣的目光朝着河对面眺望去。
“是吗?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幕青衣愁眉满目,深深的沉思了一会儿,继而又转头问道,“听说最近河伯的名单中多增加了一些人?”
“是的,之前是72人,现在变成了85人了,这样也好,他们加入,以后或许还能用的上”河伯眼睛一亮,笑着回答。
“最近河上收成如何?”幕青衣转题问道。
“与往常无异”河伯想都没想便回答道,这片水域原本就不是什么沃土,收成又能好到哪里。
“那又怎会凭空多出这些个捕鱼人呢?”幕青衣双眼微眯,河伯也朝着他的问题思考了起来。
“刚好是多出了13人,莫非是···”河伯双目大睁的看着幕青衣,仿佛想起了什么大事件。
幕青衣嘴角微勾,“找个机会将他们拿下吧,金夷十三怪最擅长的就是易容术了,这点你们得小心”
“还是驸马爷高明!”河伯抚着胡须哈哈大笑了起来。
“河伯,你要记住,这片水域,水质薄弱,若非有特殊目的的人,绝对不会在这里维求生计,所以你们得提防这些个跟你们一样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幕青衣严肃的说。
“我们本就是一些江湖弃士,学了一些坑蒙拐骗的本领,在这世间苟延残喘的生存着,没曾想到有生之年还可以对国家做出点贡献,就算肝脑涂地,老朽们也在所不辞了”河伯双手作揖,对着幕青衣深深的鞠了一躬,当初他们一帮兄弟入山为盗,被幕青衣带人剿击,将他们一网打尽,在即将要被打入天牢之际,又被突然间放了出来,还被委以特职,享受官奉,这让他们顿感地狱天堂般的差别,因此他们一直感激于心。
“河伯严重了,你们是在守护着一个国家,我应谢你才对”幕青衣恭敬的将河伯扶起,微笑着对他说,“并且你们这些隐形的战士也要记住另外一件事情,那也是至关重要的”
“什